一个地址。
娄振华明白，绝对不能拒绝。
没有多纠结，从桌子上抽出笔记本，写下一个地址。
等出了娄氏公馆。
徐卫东看着夕阳，抽出一根特供。
一旁的曲三连忙上前点燃，用的还是喜登路纯银台臂打火机。
“这都什么习惯。”
徐卫东收起手里的煤油打火机，吐着烟圈说道：“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娄家一群猫猫狗狗，就剩下你一个了！”
“哐。”
曲三不说话，而是打开车门默默等着。
“啧。”
徐卫东摇了摇头，安然若素的坐上小轿车，好奇道：“你老板怎么想的，你们没有查过许大茂的底子？”
“徐卫东。”
“能不能别叨叨了？”
曲三开车的手都在发抖。
“还是这样。”
徐卫东不屑的打趣道：“比你大哥差远了，你和雷老虎试过手？”
“嗯。”
“三七开。”
曲三叹了口气，说道：“这个人操着一口远东口音，身边的人身手都不错，要不是家里人都散了，哪里能被这么欺负。”
“散了？”
“去香江了吧。”
徐卫东将把烟蒂弹出车窗，眼中一片森然。
“所以呢？”
“你自己都不干净，小的时候就撩拨这个，撩拨那个。”
“幸好小姐没认识你这个人渣，不知道大江兄弟那么忠厚的人，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浑人。”
曲三嗤笑一声，冷嘲热讽的说道。
“长本事了啊！”
“人长得帅，岂是你这种丑逼能够理解的。”
徐卫东仰着脸，阴阳怪气的鄙夷道。
丑逼？曲三胸膛一疼，感觉本就脆弱的心，更加支离破碎了。
算了。
算了，我忍了。
曲三差点把方向盘捏碎。
艹，要不是打不过后面那个混蛋，早就让他知道为什么花儿那么红了。
“就这吧。”
临近南锣鼓巷，徐卫东喊了一声。
娄家，现在能不接触就不接触，资本家的帽子实在太可怕了。
就算是接触了，也不能让人知道，并且宣扬的人尽皆知，不然明天上面的电话就打到他家里面了。
告别曲三。
徐卫东不留痕迹的看了眼身后，晃荡着走向四合院。
走了几分钟，拐过一个街角，在南锣鼓巷供销社对面靠墙停下来点了根烟。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两个相貌平平的汉子，从街角拐了过来。
徐卫东弹了弹烟灰，眯着眼笑道：“什么单位？”
“你好。”
“卫东同志。”
一个汉子苦笑一声，从裤兜掏出证件，说道：“卫戍部队，陈大虎。”
“李青。”
另一个汉子上前复杂道。
“什么情况？”
徐卫东砸吧着嘴说道：“一个小琉璃厂，不至于吧？”
陈大虎干咳一声，说道：“机密事件，事关小琉璃厂的案子，已经从总局调到了卫戍部队，希望卫东同志能理解。”
“雷老虎认识吗？”
“你们两个都有一个虎字。”
徐卫东挺直腰杆，宛若扑食的猎豹，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势。
“抱歉。”
李青手摸在腰后，解释道：“只是巧合而已，雷老虎是从白山黑水流蹿过来的胡子，其中涉及到一些隐秘。”
“你们要几天？”
徐卫东眉头紧蹙，指了指轧钢厂说道：“一个万岁军的转业兵，现在还躺着呢？”
“两天。”
李青松了口气，说道：“我们一直在挖关系，还请卫东同志理解，处理好轧钢厂保卫处的事情就行，等案子结束，会给东城分局递交一份档案。”
“同志，麻烦你们了。”
“既然你们接手，我自然不插手。”
徐卫东从兜里掏出写着地址的纸条烧了。
卫戍部队，可是四九城的大佬，他一个小小的保卫处副处长，还能不听对方的话？怕是不知道枪子有多硬。
直到徐卫东离开。
陈大虎才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李青收回手，拍了拍脸道：“艹，这就是东城小阎王？”
“何止啊。”
陈大虎苦笑一声，说道：“整个西南军里面，谁不知道徐卫东是个疯子，还好我们守着娄家，不然今天晚上雷老虎那些人，都不知道能活下来几个。”
“领导怎么想的。”
“这种人，敢留在四九城。”
李青望着远去的背影，手指微微勾动。
“徐卫东。”
“这人得少接触，太警惕了。”
陈大虎摇了摇头，朝着路边走去。
他们两个都是卫戍部队的精锐，没想到第一次跟踪徐卫东，就被人发现了。
刚才那一瞬，他就像是看到头择人而噬的猛虎，腥风血雨一浪接一浪的扑面而来，令人四肢麻木，呼吸停滞。
好在，徐卫东并没有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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