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大门。
混乱一触即发。
当保卫处动武的时候，所有人都呼吸急促起来。
“脱鞋。”
朱永福再度吼道。
张卫忠颤颤巍巍的蹲下，把脚上的黄胶鞋脱下。
一个保卫干事一手拿着鞋，一手拿着安检仪扫了一遍，果然在鞋底找到一块长方形钢材。
“带走。”
朱永福松了口气。
刚才，要是他在张卫忠身上找不到东西。
哪怕是徐卫东力保，都会被上面问责，毕竟掏枪了，还差点引发工人混乱，可不是什么小事情，一撸到底都算好的。
“嘶。”
围观的工人倒吸了口冷气。
易中海脸色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像是变色龙一样。
随着第一个偷铁的人被找出来，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就接踵而至。
等太阳下山以后，保卫处门口的一个竹筐子里面，已经堆满了铁块，各种废弃零件，称重有上百斤。
偷盗钢铁的工人，已经全部都关在保卫处。
钳工车间，焊工车间，锻工车间，床工车间，铆工车间……可以说全部沉没。
保卫处大门一关，外面赶来的车间主任脸上臊的通红，杨厂长站在人群里面直跳脚，无奈领着一群车间主任黑着脸离开。
“好好审吧。”
“看看都偷了多少。”
保卫处二楼办公室，徐卫东看着远去的人群呢喃自语。
不是他不给杨厂长面子，而是丢失的钢铁太多，日积月累下来的数字极为庞大，要是过问起来，保卫处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四合院，院子里面家家户户开着灯，却空寂的可怕。
“爸。”
“这都什么情况？”
阎解成揉着肩膀回家。
在粮站扛大包，感觉自己身体都快散架了。
“嘘。”
阎埠贵低声道：“轧钢厂不知道搞了一个什么东西，可以检查有没有偷盗钢铁，听说徐卫东一次性抓了几十号人。”
“这么多？”
阎解成被下了一跳。
“是啊。”
三大妈杨瑞华一脸心疼的说道：“许大茂回来说，搜出来上百斤的铁，你说一年得丢多少啊，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回来，这要是给咱们家，不得发了啊。”
阎埠贵还是有几分文人风骨的，呵斥了一声：“盗，君子不为也。”
“是，是。”
“你是君子行了吧。”
杨瑞华撇了撇嘴，起身朝着厨房走去。
中院贾家。
秦淮如现在还是惊魂未定。
贾张氏后怕道：“还好东旭死的早，他那个时候也给家里带点零七八碎的东西，炼钢的时候顶了大用，要是搁现在，也得被抓了啊。”
“妈！”
秦淮如流着泪喊道。
“行。”
“不说了。”
贾张氏叹道：“不是妈说你，天杀的徐卫东心狠手辣，反正我们家别闹幺蛾子了，你把傻柱拉扯着就成，难道他还管人私事啊。”
“你？”
秦淮如一愣。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贾张氏冷笑道：“孤儿寡母，没那么好过活，我要是不泼辣点，指不定被人怎么欺负，要是没有我在院子里闹事，怎么显得你秦淮如孝顺听话。”
“这……！”
秦淮如脸色一白。
贾张氏看向墙上挂着的遗像，说道：“一个寡妇，能忍几十年？你有时间去上个环，反正你别忘了，工位是我们贾家的，房子也是我们贾家的。”
“知，知道了。”
秦淮如低着头，眼中满是委屈。
多年媳妇熬成婆，什么时候她才能看到棒梗长大啊。
对面易家。
易中海叹了口气。
一大妈端上饭菜，还有一盘熟肉。
“吃吧。”
“以后少买点。”
易中海叨了一筷子，食之无味啊。
一大妈点了点头，说道：“自从徐卫东回来，院子里面就安静了不少，你也没那么多事了，至于厂里面出的事，和你又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
易中海放下筷子，黑着脸说道：“我们车间出问题，影响大了。”
“咕嘟。”
一大妈吞咽着二合面馒头没有说话。
两个人没有儿女，回家以后冷冷清清没人气，哪里有外人面前表现的那么和睦啊。
她都习惯了，反正说话没什么份量。
一天不是做饭，就是去照顾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算了。”
“你也不明白。”
易中海吃着饭，说道：“轧钢厂在四九城排的上号，很多东西都要来我们厂加工，因为没有特种车间和精密车间，只能在第一车间加工，这种事情要是让上面知道，以后我们这边有没有任务，就不一定了。”
“这么严重？”
一大妈这才恍然大悟。
“你以为呢？”
易中海摇了摇头，叹道：“这种事情瞒不住，厂里一直压着，只是这次暴出来而已，以前院子里面给街道办交铁，我就看到不少厂里的零件，好在日子好些了，院里没人偷了。”
“一大爷。”
许大茂的声音从屋子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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