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许久之后，徐卫东看向沉默的李怀德。
“不成。”
李怀德勉强的笑了笑，尴尬道：“量实在太大了，要是一点点的搞还行，一个月一次，一次最多两吨，还是总共两吨，我能遮掩一下。”
“就这？”
徐卫东有些难以置信。
不应该啊，前世四合院同人小说主角有灵泉空间。
入职采购科以后，与老李交朋友，卖东西都是几吨，十几吨，还是持续性的卖。
他现在一锤子买卖，总共才十五吨。
这还一个月才能吃下两吨，老李，你怎么这么拉了啊！
“兄弟。”
“你可能不了解采购科。”
“一股，二股，来的都是有本事的人。”
“这些人啊，人脉关系都很强大，供销社总局的人都有常驻，屠宰场等等都一样。”
“三股就是个添头，主要是彰显轧钢厂社会责任，帮助周围公社发展，给人一个正常贩卖货物的渠道，而不是都打成投机倒把。”
“所以，三股常设五六个人，一个月顶天上千斤的货。”
李怀德摊了摊手，无奈的解释了一下。
“嘶。”
徐卫东抽了口烟，淡淡道：“走打猎渠道也不成啊，山都是公社的，弄出来得给公社分一大半，这么弄下来还得赔，可要按你说的，迟早得漏。”
“算了吧。”
“一次少搞点，就算帮哥哥解决燃眉之急了。”
李怀德苦笑不已，简直就是空有宝山，却不能拿走。
痛，真的太痛了~~~~~~
“成吧。”
徐卫东抿了口茶，无奈道：“我就是个保媒拉纤的，你找个仓库我去联系人，人不见人，货放下以后我通知你，会餐的时候多给保卫处几张餐票就成。”
“没问题。”
李怀德举起茶缸，以茶代酒遥敬了一下。
“叮铃，叮铃铃。”
随着电话声响起，李怀德没有犹豫，转身离开办公室。
“轧钢厂保卫处，我是徐卫东。”
徐卫东起身接起电话，直接通报单位和姓名。
“卫东同志。”
“我是王红梅。”
电话那头传来王主任的声音。
徐卫东眉头扬起，眼里泛着笑意：“王主任你说。”
“这次问题有点大。”
王主任深吸了口气，解释道：“当年街道办初设，开展公私合营时期，对很多无主的房子进行登记，以及收归国有的政策上，前街道办主任为了政绩许诺一些孤寡老人五保户的名额，诱使他们把房子捐了，最后统一分配到工厂，成立工人家属区！”
“继续。”
徐卫东转着钢笔问道。
王主任斟酌了一下，说道：“前街道办主任已经被内部调查，区里意思成立一个敬老院，由街道办出钱养这些人，才能把那些五保户的名额撤下去，不然不能动，毕竟别人也付出了。”
“身份没问题？”
徐卫东眼中满是诧异，抬腿搭在桌子上问道。
“有点，还在查。”
“老太太夫家，儿子还没查出来。”
“走访南锣鼓巷的老人，据说夫家早亡，儿子是那边的人。”
“不过，早年为了抗战牺牲，现在政策还很模糊，很难界定。”
“但是捏造虚假消息，抹黑我军已经定性，她承认是自己想的，为了让院里的人尊老，平时伺候她，人临老就想吃点好的。”
王主任心情很复杂，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话。
这人啊，可怜又可恨，说是坏人算不上，说好更算不上了。
“娄董那边问过吗？”
“娄家可是叶赫那拉汉姓。”
徐卫东用钢笔墩打着桌案问道。
“嗯。”
王主任说道：“娄振华有印象见过对方一面，很早的时间了，应该追溯到娄家上一辈，但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杨厂长呢？”
“据我所知，他们关系莫逆。”
徐卫东咋舌道：“何雨柱被关的第三天，她就来轧钢厂了。”
王主任直接说道：“还没，不是一个体制，需要区里致函问询。”
“那就致函工业部。”
“据我所知，她还参与了粮票贩卖。”
“至于你们能问出什么，都是街道办的事情。”
“毕竟她不是轧钢厂家属，顶多是家属区的住户，保卫处不能直接插手。”
“还有什么时候年龄大，就可以被人宣扬成老祖宗，人民头上的大山去不掉了吗？”
“伟人都说了，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新社会人人平等，以孝为德性，不是胁迫人，凌驾于人民头上的利器。”
徐卫东说的一套又一套，伟人语录都掏了出来，噎的王主任大气不敢喘。
“卫东同志。”
“致函问询不是小事情。”
最终，王主任还是斟酌的劝了一句。
一旦致函工业部，必然会暴露徐卫东搅弄风雨，影响保卫处在轧钢厂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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