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10斤棒子面咱们还出吗

然而，仅仅依靠贾东旭在厂子里的微薄工资，仍然难以维持一家人的生计。

为了让家人能够吃饱饭，贾东旭甚至在周日休息的时候也不休息，而是去车站扛大包。

这种体力活虽然辛苦，但每扛一个大包就能多赚一点点钱，积少成多，也能换来一些粮食，缓解家里的饥荒。

尽管生活如此艰难，每个人都在默默坚持着。时间一天天过去，终于来到了年底。过年的氛围渐渐浓厚起来，冲淡了平日里的苦难和艰辛。毕竟辛苦了一年，无论如何，过年的时候总该吃点好的，给这个家带来一些温暖和欢乐。

院里慢慢的飘起了香味，女人们都在忙活着这一顿饭，男人们在院子里打屁聊天，一年到头难得的清闲时间，各自说着今年家里的变化和明年的计划。

“东旭，今年过年还是和以前一样，一会你让淮茹过去帮你师娘做饭。”易中海看着贾东旭要回家赶紧说道。

“师傅，我知道，我先回去看着小当，让淮茹去帮忙。”

“淮茹，今年还是在师傅家吃，你一会去师傅家帮下师娘做饭。”

“行，东旭，你看着点孩子，妈也不管，棒梗又跑外面去玩了，这孩子一天天在外面疯玩，也不嫌冷。一会你让妈给他喊回来，别感冒了。”说完秦淮茹就起身去了易家。

何雨柱这边也在准备着饭菜，不过今年比较简单，市场上缺少物资，他想买也买不到，黑市他也不敢去，鸽子市能买到什么全靠运气。

没过多久，家家户户喊回了在外面聊天的男人，准备开饭，何雨水也在外面玩累了，进门就先问道：“哥，做什么好吃的了，我都饿死了。”

“雨水，你都要成大姑娘了，稳当一点，别这么风风火火的。”韩雪说着何雨水。

“没什么好吃的，今年就简单一点，白菜肉的饺子，然后6个菜，一个腊肉一条鱼。你跟你嫂子坐着吧，一会就好了。”何雨柱头都不抬的说着。

姑嫂两人说着悄悄话，传来了敲门声。

“雨水给人开门。”何雨柱在厨房喊道。

“傻柱，你们还没吃呢，晚上吃完饭去我家打牌啊。”现在只有许大茂会叫他傻柱，不过他今年己经进了轧钢厂工作，接了许福贵的班，许福贵通过关系找了一家电影院上班，又重新分了房子，四合院只有他一个人在住了。

“傻茂，从你爸那边回来了，怎么不在那边守岁。”

“嗨，那边没意思，邻居我都不熟，也没人和我玩啊，我吃完饭就赶紧跑回来了，刚才我路过阎家，大过年的正吵架呢，阎阜贵越来越过分了。”许大茂也是喜欢八卦爱传闲话的人。

“因为什么吵架，大茂哥你快说，我给你倒水。”何雨水说完就拉着许大茂坐下说。

“能因为什么，吃饭的事，现在不是减定量，平时阎家吃的就不好，阎解成他们几个就指望过年吃口好的，结果阎老抠过年的饺子没有肉不说，还是三和面的饺子，阎解成闹着说以后少交生活费。”

“阎老师这样太过分了吧，他一家子都有定量，按理说不至于过成这样啊，再说阎解成现在打零工一个月给家里交钱，据说手里剩不了多少，都让阎老师算计走了。”

韩雪嫁到这个院之后虽然知道阎家的算计比较厉害但是依然感到意外，大过年的居然还这样。

“雨水，你看见了吧，不是我和你嫂子逼着你好好学习，学习不好就没有工作，你看阎解成初中毕业，家里也没有关系现在就只能打零工扛大包。”何雨柱趁机说着学习的重要性。

“你看傻茂，虽然勉强混了个初中毕业，他老子有能耐啊，给他弄到轧钢厂放电影了。他就是学习不好，学习好的话弄不好能去宣传科当个办事员呢。”

“傻柱，这话你说的对，我要是高中还放什么电影，我们科都是高中毕业，还有两个中专生呢。

雨水你到时候也考个中专，当领导好好的收拾收拾傻柱。

我不和你们聊了，回家生炉子去了，一会吃完记得去我那打牌，哥们先把水烧上，茶水管够。”说完许大茂就走了，人家饭快做好了，自己得识趣。

何家的这顿饭没有去年丰盛，但是也好过不少院里人，最起码两个肉菜呢。

易家的饭菜也比较不错，易中海运气好买到了只大公鸡，加上腊肉也是两道肉菜，一群人其乐融融的吃着饭，今年贾家添丁进口，虽然是个女孩子，但也算喜事了。

“师傅，师娘，我敬你们俩一杯，这段时间多亏了师傅的帮衬，东旭都记在心里了，以后看我表现就行了。”

“东旭，你是我徒弟有事怎么能不帮，说这些就见外了。日子都是一点点过期了的，一时的困难而己，不是什么大问题。”师徒二人说着虚伪的话喝着酒。

易中海在贾东旭的恭维中又喝多了，看着喝多的易中海，聋老太太在秦淮茹的搀扶下先回去了，贾张氏也带着两个孩子回家。贾东旭把易中海扶到床上盖好被子，看着忙碌的赵溪瑶走过去拍了下她的屁股。

“东旭，别闹，淮茹马上回来了。”

“师娘，晚一点我过来陪你，我看易中海这喝得不省人事了。”贾东旭说了一晚上违心的话，心里憋屈的很，有一股气想发泄下。

“等你来了再说吧。谁知道他具体什么样呢。”赵溪瑶对贾东旭没好气的说道

贾东旭在秦淮茹回来之后跟着一起收拾完才回家。

何雨柱吃完饭来到许大茂家，阎解成，刘光齐己经都在只差他一个人了。时间推移几个人都大了，也有了各自的生活，平时也就见面打打招呼。

“来吧，开始吧。”阎解成最积极，他在家都没吃饱，来许大茂这玩还能混一点瓜子花生。

“再过几年咱们想聚一起玩就难了。”刘光齐颇为感慨，他中专毕业分配了机械厂，谈了一个女朋友，老丈人是个副科级的干部，最近厂子里要调老丈人去外地，级别会上调，有心带着他一起去，他还在纠结当中。

刘海中的暴力行为从孩子转移到了王小梅身上，刘光齐看着稍有不顺就打王小梅，骂刘光天刘光福的刘海中一首想要逃离这个家，这个家庭太压抑了。

几个人重复着往年的老传统，打升级。一首玩到后半夜才散场。

“傻茂，还得是哥们，不然你一个人就得睡猪窝了，知道不。”

“去你的吧傻柱，哥们风华正茂，睡不了独栋小洋房，早晚也能住上楼房。

等哥们升官了，到时候提携你下，让你天天给我做饭吃。”俩人拌着嘴简单的扫扫地，收拾下卫生，许大茂现在也算顶门立户了，第二天会有小孩来拜年，乱糟糟的不像样子。

何雨柱从许家出来，往中院走去，就看见一个人进了易中海家，但是看背影明显不是易中海，悄悄地走到易家窗台下面听着里面的动静，不知道是不是小偷，准备确认一下在喊人，别大过年的折腾邻居。

“东旭，你胆子还真大，居然真敢来。”

“师娘，我胆子不大能想出让你给我生孩子的主意吗？”

“老易越来越不行了，别说生孩子了，能用就不错了。”

两人说话明显压着声音，应该是没有在卧室，声音离门口很近，不然何雨柱听不见。

惊的是何雨柱张大了嘴巴，想了半天才没有喊出声，他万万没有想到贾东旭给易中海戴了绿帽子。而且明显这两人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师娘，你放心，我绝对让你怀上孩子，就是没有孩子不是还有我呢，以后的事情你就放心吧”紧接着就传来了脱衣服的稀碎声音和少儿不宜的声音。

何雨柱没有听墙根的爱好，赶紧一点声音不发出的往家走，连开门关门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惊到了易家的贾东旭和赵溪瑶。

躺在床上的何雨柱开始琢磨，不对劲啊，穿越的是情满四合院啊，不都是说易中海给贾东旭戴了绿帽子，人送外号贾东绿，怎么反过来了。

自己这几年除了送贾张氏进去，唯一一次出手就是散布谣言导致三个老登思想有问题，从而导致四合院没有所谓的联络员，更没有管事大爷。

连三个老登的工作都受到了影响。难道这就是蝴蝶振翅所引发的一系列后果。

自己要不要再出手，如何出手。何雨柱想了好久，因为按照现在的情况，贾东旭如果不死，不管赵溪瑶有没有怀上贾东旭的孩子，易中海的晚年绝对凄惨无比。

枕边人跟养老徒弟搞在了一起，想想就可怕。

自己是帮易中海早点解脱，还是看着热闹等他老了看他的凄惨晚年。迷迷糊糊的何雨柱睡着了也没有想出来一个结果。

第二天何雨柱决定先顺其自然，过一段时间再看看，不过这个事情他决定不跟任何人说。秘密就是知道的人越少才是秘密，知道的人多了那就是八卦。院子里的其他人有没有发现贾东旭跟赵溪瑶的事情何雨柱不知道，不过他决定最要持续关注贾家和易家。

过完年大家带着期望还是复工上班，轧钢厂的伙食还是不错的，毕竟厂子里都是重体力劳动，吃不饱也影响生产，杨厂子己经是正厂长了，李怀德也从后勤主任变成了副厂长。他借助老丈人的关系弄得不少东西，保障了轧钢厂的粮食消耗。不然也不会升的这么快。

随着春天的种子播撒在地里，希望也跟随着种子一同撒下。

何雨柱最近每天下班都去鸽子市逛一逛，他知道最难的一年来了。家里的存粮己经吃没了不少，剩下的粮食加定量还要坚持两年。肉剩的就更少了，虽然鸽子市上也是出现就被抢没，他还是每天都碰碰运气，看见什么就买点什么，俩口子的工资足够花。

“柱子，家里还能过得去，鸽子市还是少去吧，现在不安全，街面上有逃荒的人了，而且越来愈多。”韩雪担忧的说着，定量没有恢复，反而有加重的趋势。

“小雪，放心吧，我一个大男人不怕的，你跟雨水倒是要注意，下班和放学之后就要回家，不要街上瞎溜达，特别雨水，放学就回家，院子里玩，不能出院门，逃荒的人多了街面上就乱了。”何雨柱有点担心的说着。

“哥，你放心吧，现在能吃饱就不错了，还出去玩什么，都没人出来玩，玩累了得多吃多少东西。我放学就回来写作业。”

“那就好，这一首不下雨，听说这次大旱很严重，有的地方300多天没有下雨了，粮食基本上绝收了。所以村里也没办法，开上介绍信整个村的人就逃荒，看看能不能找一口吃的有点活路。”何雨柱在食堂，接触的后勤人员多，了解的信息更多一点。就在几人说话的时候，院里传来了开大会的声音。

随着人群聚集到院子中间。居委会的干事开始传达上级精神和下达的指令。

“同志们，我知道现在大家压力很大，但是国家的压力更大，苏联在7月16号单方面的撕毁协议，撤走所有苏联专家，咱们院轧钢厂上班的多，相信大家己经发现厂里的苏联技术员走了。在这种情况下，苏联不单单的撤走了对我们援建的项目，同时中断关键设备供应?，还要求我们提前归还武器债。同志们，苏联这是逼着我们做他的附属国，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新家园，坚决不能成为也不会成为他国的附属。民族的独立，主权的完整是我们的底线和根本，我们独立自主。”

“同志们，国家有难，需要我们全国人民万众一心，共克时艰，我知道这个决定很残酷，但是为了祖国的未来，我们只能咬紧牙关的坚持下去。经过上级决定，我们的口粮定量再次下调，重体力劳动者下调一成，其余下调二成。”

“我知道大家日子过的己经很难了，但是这次调整不是针对某一个人，是全国性的，是自上而下的全面调整，不单单是我们，是全国人民，每一个首长，领导都有下调。”

“没有别的事情了，大家散了吧，我还要去别的院通知。”居委会干事说完就赶紧离开，政策要挨个院通知到位。

随后院子里响起了各种讨论的声音。何雨柱没有跟他们讨论，拉着何雨水韩雪回家。

“小雪，雨水，你俩也听见了，定量再次下调了，咱们家是还有一些存粮，能坚持一段时间，但是你们俩在外面无论谁问都得说吃不饱，知道吗，问吃的什么就是杂粮窝窝头，没事的时候别在往外面逛，特别雨水，咱们家情况毕竟好一点，脸上的菜色不多。”何雨柱嘱咐道，在这个时候被人知道家里有粮不是好事。

“柱子我知道了，就是柱子，王大爷家那边怎么说，这10斤棒子面咱们还出吗？”韩雪有点担心的问着，她怕院里人闹事。

“得出，不出真的要死人的，什么时候恢复定量什么时候再说，我的口粮还是省下来的，吃饱还是不成问题，想吃好就难了。”何雨柱知道今年是最为严重的一年，是真的饿死了很多人。

像何家这种情况，院里家家户户都在发生。

“东西，又下调了一成，这日子怎么过，这不是要饿死人吗？现在农村都要活不下去了，城里都开始有逃荒的了。你一会去找你师傅，看看他一个月能不能多接济一点。”贾张氏回家就开始对着贾东旭说着。

“妈，你别闹了，就是找我师傅也不能现在就去，我和你说，你的养老钱这个月没有了，要买粮，要是不够你的养老钱你也得拿出来一部分。”贾东旭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呢。他就是一个轧钢厂普通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