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方的确也是座军火库,但依附着鬼斧神工般的峭壁而建,天然地省去了防卫的兵力。这对李天行这等绝顶高手而言,根本算不上任何障碍。
他身形一晃,如同幽灵般,轻而易举地从高处切入,悄无声息地落入了兵工厂的腹地。
眼前是一字排开的二十座巨型仓库,内里堆满了足以发动一场局部战争的军火。
正门当然有卫兵森严看守,但背靠悬崖的峭壁一侧,防守几乎是真空地带,只留下了几扇形同虚设的通风口。
李天行如同一只攀附在墙壁上的壁虎,迅猛地跃上抓住了其中一扇小小的窗口,探头朝里窥探。仓库内空无一人,只有堆积如山的木制军械箱,密密麻麻,直抵天花板。
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从狭窄的窗口滑入,如同探宝者进入藏匿了惊天财富的密室,立刻撬开了身边的箱子进行查验。
箱子里躺着的,全都是泛着冷光的、崭新的制式枪械。他毫不留情,如同海纳百川般,将所有军火尽数鲸吞入最强权势系统的囊中。
那足有篮球场大小的仓库,竟被搬得干干净净,仿佛被一场诡异的飓风席卷过,连一片废弃的纸屑都未曾留下。
接着,他故技重施,闪身进入了第二个、第三个仓库。等到他清点到后排的十个仓库时,景象更是震撼人心——里面全都是重型火力,
包括105毫米榴弹炮、100毫米加农炮等。
各种型号的火炮,黑洞洞的炮口密集如林,塞满了整个空间,现在,它们都成了他的战利品。最后两座仓库,更是惊人的弹药库,堆满了子弹与炮弹。
天啊,这二十座仓库要是全部算上,其火力储备远远超出了一个普通加强军的装备范畴!
这等规模,恐怕一个甲级加强军团也足够武装了。那些贪婪的家伙,对外报告的数字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处理完这座囤货如山的仓库,他身形一转,又奔赴了另一个位于郊外的军工厂的仓库区。
反正这两家兵工厂相互距离不过两公里,都是依仗着悬崖峭壁的掩护设置军火库。他一直忙碌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才堪堪收尾,然后循着原路返回停车点。
他驾车驶入城内,到家时,天光已然大亮。匆匆回到楼上,一番洗漱更衣之后,他便进入了沉沉的休憩。不过,今日注定不能睡到日上三竿。
陈馨儿见他下来,带着一丝关切问道:“天行,你方才清晨才回来,不多休息一会儿吗?”李天行言简意赅地回答:“有要事处理。”
随后,两人并肩下楼,连早餐都未来得及用,便直接出门。李天行对一旁的周达沉声吩咐道:“你立刻派人,通知西南总署的谭一波副处长,让所有人着装待命,
我们即刻前往西南军区。”
周达干净利落地行了一个军礼,声如洪钟:“明白!师座!”
旋即,李天行驱车直奔西南军区,去面见陆又名。陆又名见到他,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问道:“哟,李师座,你这是起个大早,堵着我的门,所为何事啊?
”李天行挺直腰板,严肃道:“卑职是来借兵的。”
陆又名闻言,眉头微挑,疑惑更深:“借兵?你自己的警备旅不是有兵吗?你现在手握一个旅的编制,最近又在大肆招兵买马,为何还要向我借兵?
难道是你要被调往前线了?”李天行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卑职是接到了一个确凿的情报,我们郊外的两家兵工厂,暗中进行军火倒卖的勾当。
具体数目现在不清楚,但情报描述,数量极其庞大。卑职打算带着西南总署的人过去突击清查。
但如果再调动我的警备旅,恐怕会惹人非议,所以想请陆上将伸出援手,借给我一个师的兵力进行协助,以壮声势。”
陆又名怒火上涌,拍案而起:“又在卖军火!这些人是真的想钱想疯了!你确定数量真有那么惊人?
”李天行语气笃定:“按照目前的线索来看,装备数量应该超过一个军团的编制。但需要现场查验才能最终确定。”
陆又名当场怒骂:“岂有此理!这群吸血的蛀虫!我这就立即点兵!我也要亲自去看看!如果此事属实,我将立刻打报告送到金陵,亲自告他们一状!
”李天行满意地笑了:“那太好了,我们在兵工厂区汇合。卑职这就回去调集总署的人。”
陆又名重重地点头:“没问题!一个小时内,我的人马保证准时抵达兵工厂,将那一片封得密不透风!”李天行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转身风风火火地离去。
他回到西南总署时,所有人都已经在会议室里紧张地等待着他。他甫一踏入,所有人立刻起立,齐声喊道:“处座!”李天行没有多余的寒暄,直奔主题:“长话短说。
我已截获确信情报,城外的两座兵工厂,存在倒卖军火的滔天大罪。涉案数量,超出一个军团的装备!具体数目,我们稍后要进行精确统计。
我已经从西南军区借调了一个师的兵力来协助我们这次行动。现在,我们即刻出发!谭副处长与曾诚一组,负责其中一家兵工厂;梁海棠与余汉群负责另一家。
此次行动由我全面负责!我要将这两家兵工厂的底子查个清清楚楚!首先,核对账目和军火库的实际库存数量。一旦确定,我将立即向金陵方面汇报!”
所有人都立正站好,爆发出震天的吼声:“是!处座!”李天行目光如炬,一声令下:“出发!”
很快,西南总署所有行动队、调查组、情报科的数百人,如同钢铁洪流般,浩浩荡荡地冲出了总署大院。家里只留下保卫部门和文职人员留守。
大队人马直奔城外,约摸半个小时后,便抵达了兵工厂的大门口。几百名精干人员径直走向两个厂区的主门。然而,这里配备了一个团的保卫力量进行守卫。
他们自然被堵在了门外。李天行率先下车,气势慑人地喊道:“我是西南总署处长李天行!立刻给我让开!”
带队的团长丝毫不为所动,敬了一个敷衍的军礼:“长官,抱歉,我们不隶属于李处长的管辖范围。我们直接归金陵军备处派遣!
没有上峰的明确命令,我们不会放任何一个人踏入!”李天行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你真觉得,凭你区区一个团的兵力,能拦得住我?”
团长针锋相对,语气强硬:“李处长如果自认为可以硬闯,大可以试试!但子弹可不长眼睛,它可不会因为您是少将,就绕着您飞!
”李天行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好啊。我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嚣张不识相的人了。我告诉你,你今天死定了。”
很快,兵工厂内部涌出了一群人,为首的也是一名身着少将制服的高级军官。他快步上前,带着一丝不安问道:“出了什么事?李师座,您这是想干什么?
”李天行冷冷道:“我接到可靠的情报,将要进入兵工厂取证!你们配合,还是不配合?”
厂长装作一脸茫然:“什么情报?我们这里一切合规,没什么好调查的!您请回吧!如果您是需要武器,那就等金陵军备处的批文下达。”李天行嘲讽地笑了笑:“很好。
通知下去,从现在开始,任何人胆敢离开兵工厂一步,杀无赦!这里只许进,不许出!我倒要看看,咱们谁能耗得过谁!”
那团长也立刻下达了死命令:“传我军令!谁敢擅自闯入军事禁区,直接开枪射击!”
紧张的气氛如同被拉满的弓弦,两人隔空对峙。很快,另一家兵工厂的厂长也闻讯赶来。他们看向李天行的眼神都充满了敌意与不善。
这家伙前阵子还参加了他的订婚宴,转眼间就翻脸不认人。当然,在这个年代,手握军权的人才是真正目中无人的硬茬子,他们根本不把李天行的威胁放在眼里。
然而,仅仅过了一分钟,他们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至极。
因为在远方的公路上,一眼望不到头的军车队,正势不可挡地开了过来!
陆又名带着一名师长,率领着一个师的兵力,将整个工厂区围得水泄不通,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陆又名下车,厉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李天行立刻立正敬礼:“报告陆上将!卑职率队前来,却遭到武装力量的公然阻拦!这位保卫团的团长,甚至下令,胆敢靠前一步,就格杀勿论!”
陆又名勃然大怒:“反了天了!来人!给我立刻将这个保卫团全部缴械!敢有反抗者,当场格杀!”
那团长焦急地大喊:“陆上将!我们隶属于金陵军备处!你没有权力收缴我们的武器!”
陆又名唾沫横飞地怒骂:“放你的狗屁!在这片辖区内,所有武装力量都归我陆某人管!立刻动手!”
一个装备精良的野战师缴一个地方保卫团的械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李天行见大局已定,立刻指挥道:“现在,西南总署的人员立即入厂查账!
陆上将,您派人清点这两家工厂的军火库,摸清实际数量。隶属于两个兵工厂的所有相关人员,以及保卫团的官兵,当场就地关押审讯!所有人,马上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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