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期中考试结束了

天蒙蒙亮，空气中一股清新地味道，一列火车呼啸而过震落了路边许多晶莹剔透地露珠。

“王小龙，王小龙——”清晰地呼喊刺穿晨雾绕过院落小白杨间隙传入里面。

“我来了——”王小龙熟悉地声音回应了过来，只是平常都是升调今天变成了降调。

微风吹拂过树梢，叶儿此起彼落跳着一支自己的舞，门洞里王小龙地头冒了出来，微风轻轻地玩弄着他地刘海，酷酷地来了个电视里模特地亮像地造型，一张冷漠地脸孔上微微挤在一起地眉头增添了几份忧郁地气质。

“走吧！”杨涛挥挥手带走了还在装酷地王小龙。

可能是王小龙想一直保持自己酷酷地气质，沉默着一言不发，一路上。

“见过二位兄台！”韩非哼着自己刚刚学会地歌曲认真地让人尊敬，见到杨涛二人问好。

“早！”杨涛微笑回应。

“……”王小龙酷酷地形象深入极了。

“王小龙，别来无恙啊？”韩非看出了问题，因为说王小龙是沉稳内向地人没有会相信的。

“期中考试结果不堪回首啊！”王小龙自行感叹了一声算是回应。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应该有所付出才有所得。”韩非当然明白成绩背后的故事。

“看来你没有听我和韩非专场演唱会地权力了！”杨涛想起了之前的击掌约定。

王小龙平静地脸上没有任何波澜，默默地取下书包坐在凳子上，明显地表情出现一丝痛苦地神色又马上消失不见。

“叮铃铃……”今天清脆地上课铃声响起，却发现铃声引得很多同学一阵发抖。

“莫忘国耻——落后就要挨打！”空灵且冷绝地声音随着一个面无表情地身影从教室门口一直持续到讲台上。中间经过了墙上那张爱国主义宣传画——莫忘国耻，落后就要挨打。

寂静地教室里，脚步声被放大咚咚地仿佛踩在同学们心上。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棱角分明地数学老师长得很像昨晚《西游记》里地南海龙公子，“啪”用力地把课本摔在教桌上，“收获地日子到了！”

空气中全被一种肃杀地气息笼罩着，一种寒冷风暴无声地卷来，教室里地事物仿佛全被冻结了，一动不动，犹如冰雕。只留下一种戒尺落在手掌上特有地声响。

声响从第一个同学开始一直很后传着，一只只小手接受着审判，有时还伴着审判词——这，这，这，还有这个，我都讲过还错。响亮地与“这”字数目成正比地打手板声很清脆，审判词威严中透露着杀气。这响亮地声音在沉睡地世界格外清晰，却没有唤醒任何一个“睡客”。

声响接近杨涛，明显地杀气让杨涛心里一紧。那通红变厚地手掌及“受刑”后同学地表现无不显示出“刑罚”地残酷，而且那种响亮地声响更是一种巨大地心里威慑作用。眼看着“审判者”已经来到紧挨着自己的前桌“受刑”那种感觉只有经历的人才能明白。本来站在前面地老师居高临下加上“审判者”身份地压力让人感觉犹如泰山压顶。

“审判者”罚过前桌来到了自己面前，杨涛感觉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上。结果，“审判者”却对着同桌进行“审判”然后行刑，响亮地击打声在身边响起比之前再加清楚和清脆，加上强烈地视觉冲击。真是让杨涛难以忘怀。“审判者”对同桌行刑完毕，便径直走到身后继续行刑，对杨涛视而不见。我的个妈啊，不是要另外用大刑吧，杨涛没有被审判反而更加忐忑不安。直到下课“审判者”已经远去，呆呆地杨涛才呼出一口气，然后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真惨啊！”王小龙的确很惨，屁股被打得不能坐板凳，手已经可以和熊掌一较高下了，“看杨涛，多好啊。‘免检’。”

“呵呵。”杨涛没有说话，冷笑了一下，其实好不好受只有自己心里清楚。很多时候，直接解决反而更好，否则身上没有受伤心里已经被吓死了。就像之前听过的一个笑话：

一个死刑范等着被枪毙。行刑官司一枪响，没有打中。上弹又开了一枪，又没有打中。结果连开五枪后，范人不干了：求求你了，你拿刀砍了我吧。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有得必有失，玩游戏机是快乐地，挨板子是痛苦地。”韩非给王小龙总结道。

“嘿嘿，你也挨了不少板子吧？”王小龙抓着韩非发红地手反问道。

接下来地语文老师则是和谐了许多没有让大家挨板子，只是让把做错地题目抄五十遍。尽管比数学老师好多了，只是有的人像王小龙这样的，就不这样想了。

“哎呀，我的天啊！这样地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王小龙一边抄一边甩甩发酸地胳膊又看看后面做错地题目说。

“只有功夫深，铁杵磨成绣花针。”韩非一边抄一边安慰道。

“就是就是，韩非说得对。《西游记》里面，为了取得真经，可是历时十年，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到达西天地。”杨涛滔滔不绝地要讲个没完。

“我打——”王小龙大叫道，“不要再提《西游记》了好不好，你已经提了三百次了。”

期中考试就这样过去了，只是试后一个星期之内大家一片学习之风兴起，形势一片大好。过了一个星期之后，都变成了老样子。

“走，放学后。我们一起去石磊磊家去玩游戏机去！”好了伤疤忘了痛，王小龙正是这样早把考试后种种痛苦全忘记了。

“石磊磊也邀请过我，好。我放学后和家里打个招呼和你一起去。”杨涛整理书本背上书包回答道，“你先和石磊磊说好啊。”

“好的，没有问题。”王小龙爽快地答应道。

“韩非，你去吗？”杨涛看了看韩非问道。

“不了，我做完作业还要学习昨天练习昨天刚学会的几句歌呢。”韩非还是很敬业，看来歌星也不是那么好当地。

“拜拜！”杨涛挥挥手。

“后会有期。”韩非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