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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黑夜中的盛宴》(3)

作者:雅小泪

不论是那只梵卓家的吸血鬼还是那个少女,谁都不能离开这里!


老者雄厚的声音还在我的耳旁回荡,只是我的脑子却一片空白。皱了皱眉,他的意思是……不论我有没有神之泪,我今晚都要和我身边的家伙一起死在这么?!这就是教廷?那个满嘴仁义道德的教廷?


叹了口气,算了,从第一眼看到那老东西开始我就没觉得他是好人。只是……现在该怎么办?他们九个我们才两个人,我还是不会魔法的超级小白,他们摆明了是要以多欺少。下意识紧了紧搂着身边的帅哥的脖子的手,惹来对方暧昧的一笑,不禁投去两个白眼,你个白痴,这时候你还能笑的出来!?


“所长大人!”金发帅哥明显不满的大吼,换来了老者的一个眼神,跟着他身旁的两个执事立刻将他拉住,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老者念出:“神罚——定!”于是,诡异的,金发帅哥不动了,不挣扎了,甚至无法开口,就像古装电视剧里被点穴了一样。


老者看了看金发帅哥不甘心的脸,摇了摇头:“傲文,如果你再如此意气用事,这首席圣骑士的职位可能就轮不到你了。”语毕,再向身旁的几位红衣大主教投去指示。他们收到指示后,立刻摆阵,摆出对他们的最有利的攻击方位,然后他们的手中一阵金光闪烁,一根超长的十字法杖就这么的出现在他们的手中。


这时一道金色光晕晃过我的眼前,刺得我的睁不开眼,直到光芒过后才看到——他们布置了结界!


我身旁的血族帅哥亦不示弱,他的右手也一阵蓝光闪过,一根银白的魔杖也出现在他手中!魔杖顶部的形状很奇特,形容不出来,只是顶部的中间镶嵌着一颗巨型的蓝宝石,蓝宝石中间晃着水光,似有星光在其中间飞舞。


“拿着。”伊洛一脸温柔的将魔杖给了我,然后摸了摸我的头:“不要怕,我绝对不会让你出事……”


拿着魔杖,不解:“可是,我根本是魔法小白,怎么用?给我太浪费了,还是你拿着吧……”低头,沉思,嗓音有些不自觉的微微哽咽:“要是真的救不了我,就尽力逃走吧……我,不会怪你的,真的……”怎知对方根本不甩我,一本正经的撇过头去继续敌不动我不动。


就在我恍惚那时!只见五个红衣主教手执十字法杖以高速分开向我们冲来,三人从正方面攻击,另外两个则是绕到两边,跟着举高法杖一个个金色十字形状的魔法向我们打来!“神罚——十字圣光!!”


本想捂住眼睛,却看到伊洛单手轻松地用着其他魔法将一道道晃眼的十字光打碎,愣了愣,我开始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嘛的胡乱的挥舞着魔杖。“啊啊!!啊……”要死,我还年轻啊,不想这么早死啦!


他们不断猛攻,而我们不断守,寸步都不能移动,更别说是逃走。本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纠缠不清,但是这时一直不动的裁判所所长却动了!


不见他向我身旁的帅哥冲去,却是手执巨型十字法杖直直向我冲来!电光火石之间我脑子一震,顿时一片空白,也忘了要挥舞魔杖,完全不知该怎么办,眼见他的法杖已经要劈在我的脑袋!


“呲……”一种东西被撕裂的声音传入我耳中。惊恐的闭紧了眼,却半天没感到任何痛处,小心的将一只眼睁开,才发现伊洛居然徒手为我接下了那一杖!“啊……!”不知为何,胸口似是被千斤的铁压住般,无法呼吸。


“嘣!”一声巨响后,老者又退回了原位。但是殷红的鲜血却犹如无法止住的泉流从伊洛的手掌滑下,一滴滴的坠落在地面上。将他脚下的地面逐渐染红,缓缓地向前流去……


回头正想问他是不是很痛,却见他的双眼一直不断的散发出诡异的血红!他似乎毫无痛觉,就像刚才那一杖完全打在了别人身上般的浅浅笑着,却笑得让人不寒而栗,笑的极其阴森……


果然,他的笑容并不是没道理的,下一刻我便看见地上那些伊洛的鲜血,连着他的手掌迅速的分成了一条条细长血丝,跟着猛的向那几位红衣大主教扑去!成了千万条捆绑他们的钢丝!因为线是血做的,所以不论他们怎么砍也砍不断,砍不碎,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血丝包围。


奇怪的来了,这时伊洛忽然笑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森森,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嗜血与残忍,似乎在他的视线中,看到的不是五个人,而是五团血肉。他慢慢的抬起了右手,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下,他手心开始散发出强大的能量,似乎将时空开了一条裂缝般另天为之变色,夜里的乌云都被扯了过来,卷在了一起!


他五指张开,跟着猛的收紧!顿时只听他轻蔑的道出魔法:“血族秘技——岁月之魂!”


语毕的同一时间,那些血丝居然忽然成了超级微小的管子,开始在五个红衣大主教身上慢慢吸取血液然后传送给我身边的“人”!没过多久,就看到那几位主教开始挣扎,反抗,那位所谓裁判所所长更是愣在了那里,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


没有给几位红衣大主教任何吼叫的机会,血液迅速的从他们身上退离,跟着只见他们瞬间衰老,从四十岁在一秒内退成了五十岁,跟着六十,七十,八十……直到枯死,成为一具干尸,默默倒地,此生再也无法爬起。


这一切的过程其实只在那迅雷不及掩耳,十秒之间发生,完全不给人反应的机会,根本不让人看清究竟确切的发生何事……刷白了脸,瞪大了眼睛看着地上的五具被抽离岁月的干尸,一股刺入心脏的寒冷将我从头冻到了脚。我僵在了我身边的“人”的怀里,无法接受我看到的事实……


对面的老者与他的两位执事同样无法接受的退了一步,白发的老者用他那双原本看似充满智慧,此时却带着恐惧的双眼死死地盯住了我身边的生物,慢慢的从喃喃自语到失声狂吼:“岁月之魂……这是Tremere(睿魔尔族)的秘技,而且必须有上千年的修行才能发出,你看起来根本不满一千岁,怎么可能发动这种高深的血族秘技!”


无视老者的怒吼,伊洛邪笑着舔了舔他尖锐的獠牙,露出了不可一世的傲慢姿态,眼中的嗜血与残忍仍未退去,但是却有着几不可见的虚弱,刚刚那个强大的魔法似乎花去了他大部分魔力:“呵呵……谁说一定要修炼一千年才可以用?谁说只有睿魔尔族一族那些变异的血族会用?而且……我做事不必向你这个小小的裁判所的管事解释。”


在五个红衣大主教一次被伊洛杀死后,老者终于不敢嚣张了,面对伊洛轻蔑的语气,他不发一言的握紧了自己的法杖,想要逃离的意味显而易见,他虽然看似已经近百,但是谁不想活的更久?根据罗马教廷制度主教可不是一般执事或骑士,要杀死一个已经是非常困难的事,一次性在主教们根本来不及发动魔法前,将他们全部杀死,至今应该没人能够做到。


伊洛见老者已自知不敌而仓皇的带着两个执事与被定住的金发帅哥逃走,轻轻的勾起了他优美的唇角,似乎不在意对方做什么的把头转向了早已成为化石的我,前一刻眼中的嗜血与残忍就像是戏法般,立刻全数消失,原本风起云涌的血红色瞳孔,此时平静的像一片湖。声音更是一如开始般温和,只是……好像多了什么:“你在怕我么?”他摸了摸我使劲摇晃的头,事实上我是觉得很恐惧,但是绝对不是对他。


“如果我说,这才是真的我,靠着不断的吞噬他人鲜血来维持生命的我才是真的我,你会怕我么?”镇定的看着他已经完全恢复的牙齿,俊美的不可思议的脸,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始终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那么在意我的感受。


但他却自己接了下去:“如果我说,你的生命今天开始将会因为我而彻底改变,并且可能再也回不到这里,永远见不到你的亲人与朋友,你会怪我么?”呃?不解的眨了眨眼,他却忽的猛然抱紧我,但是双臂已经不似一开始那般有力,而是有些虚弱,有些无助,有些不舍……复杂的情绪又让我不解,但是更不解的是我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


他温柔的靠在我的耳旁,声音有些沙哑,但更多的是无奈:“我等了你整整五百年,五百年……为了实现对你的承诺我放弃了我的权位,我的野心,为你我放弃了我的一切,却在好不容易在这个世界找到你时,又要立刻分开……”他似是不甘的顿了顿,继续:“我的魔力已经快要达到极限,若今日无法将你送回去,那么一切就可能会改变……可能我们会永远无法相识,你会永远记不起我们誓言……”


但是我根本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什么等了我五百年,什么承诺……难道他弄错人了?“那个,我……你,你是不是弄错人了?”小心翼翼的吐出几个几不可闻的字眼,却换来了他更紧的拥抱与微弱的祈求:“答应我,不管你今后遇到什么,你都要相信我,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只因为你,即使我不像我,我不是我……”轻柔的声音过后,一道光芒将我慢慢包围住,跟着一句听着好像很吃力的魔法口诀入耳:


“血族……秘技——幻……忆流年……”


我的眼前慢慢的黑了下来,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身体似是沉睡般已经毫无知觉,在我完全失去意识前,记下了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记清我的名字,我叫伊洛,但是伊洛只有一个……”


(注:Tremere(睿魔尔族)是已知的氏族中历史最短的之一,它是在黑暗时代(DarkAges)早期成立的。Tremere最初的成员是一群渴望永恒生命的人类魔法师,他们不知是受到什么力量的帮助,竟然通过炼金术,魔法和一个Tzimisce长老的血得到了吸血的能力。不过他们很快发现自己原来的法术不再有那么大的威力。但通过学习和奉献,他们掌握了一种新形式的魔法--Thaumaturgy。这种魔法是借助血的力量完成的。由于他们成为吸血鬼的方法,他们成为了其它吸血鬼氏族的敌人。不过,由于Tremere成员在抵挡人类挑起的“超自然生物歼灭战争”(Inquisition)中所作的贡献,以及他们严守潜藏戒律(theMasquerade),Tremere终于在密党中有了一席之地。在密党中,Tremere用他们魔力证明了自己是强大的盟友--当然,也可能是危险的敌人。事实上,Tremere为密党使用他们魔力的次数和为了自己使用的次数差不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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