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拜师

第十七章拜师

后山祖师祠堂距通天峰不是很远，师徒二人走了一会也就到了。推开祖师祠堂的大门，两人走了进去。拿起桌上的拂尘，飘渺真人轻轻扫除着牌位上的灰尘。尔后，飘渺真人猛然回头，冲着万剑一大喝道：“孽徒，还不跪下向列位祖师悔罪！”

“扑通”一声，万剑一双膝着地，坚定的道:“列位祖师在上，弟子万剑一知罪！弟子与魔教女子有染，委实罪不容诛！”

“孽徒，你还知道自己有罪！刚开始焚香谷上官策等人向我说这件事时我还不信！没想到这居然都是真的！我飘渺教了个里通魔教的大弟子，我对不起列位祖师啊！”缥缈真人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以头枪地，满是皱纹的脸上老泪纵横。

恩师如此伤心，万剑一心里如千万颗针扎般疼痛，他很想说，师傅，我就立刻与那妖女断绝关系，可是一想到分手时幽姬那梨花带雨般得娇俏容颜，万分不舍的迷蒙眼神，他就心里万般难受，强自忍住，只是在那里跪着，不敢抬头看向待自己有如亲子的恩师。

“剑儿，抬起头，将这几天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与为师听，不准遗漏半点！”看着跪地羞愧的爱徒，飘渺真人眼色柔和了许多，不像开始那么冲动，想了解事情的详细经过。

他作为青云门一代掌门，天下正道当之无愧的领袖，自然不会傻到偏听偏信焚香谷等人的言论，况且从上官策躲闪的眼神中，人老成精的飘渺真人觉察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他有种感觉，事情绝不像他们说的那样。

“是，师傅。”万剑一抬起头，一五一十地将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说给了缥缈真人听，包括和幽姬私下订立终身等情节都没有半分隐瞒。说完后，万剑一也顿感轻松了许多，大口地喘着粗气，而缥缈真人则面露喜色。

“徒儿，你是说你们只是私定终身而已，并没有做什么苟且的事情？”飘渺真人想再次确认一下万剑一和幽姬目前的关系。

“是的，师父，我们还是清清白白的。”熟知飘渺真人脾性的万剑一并没有因为他脸色转好而放松紧绷的心情，相反他的心里的某种隐忧更加强烈起来。

那好，乖徒儿，你是我青云门未来的最大希望，为师百年后就由你来执掌青云门，屠魔灭妖，还神州朗朗乾坤，清平盛世！”飘渺真人眉飞色舞地继续说道；“至于隐退的话你就更不用想了，身为掌门的大弟子你就必须要承担责任，明白为师的意思吗？”

“徒儿明白，师傅都是为了徒儿，为了青云门，为了天下正道。”万剑一忧心忡忡地道，根本不知道平飘渺真人打得什么主意。

“哈哈,徒儿明白就好！这些邪魔歪道个个阴险狡诈，狠毒无耻，卑鄙下流，他们常常利用正道中人善良的本性坑蒙拐骗，采花盗色，无恶不作！所以那个幽姬身为魔教圣使之一，手上血债累累，罪恶滔天，徒儿千万不可为她的女色所迷而毁了自己，毁了青云门和天下正道的希望啊！”

顿了顿，缥缈真人忽然无比严肃起来，对着万剑一目光灼灼地道：“徒儿，为师以青云门第八代掌门的身份命令你今天必须在祖师面前立下一个重誓！

蛮荒圣殿之战我正道大败，魔道也必日益猖獗，祸害天下生灵，为师要求你在祖师面前发誓一年之内亲手杀掉魔教圣使朱雀，到时为师自会为你向天下正道澄清一切，然后亲手将掌门之位传授于你！为师老了，寿元将尽，对这些虚名早已看得淡了，也该退位让贤，让年轻一代来发扬壮大我青云门了！”

万剑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雪，毫无血色，脑海中一时浮现出一个凄美的绝世容颜，痴痴地望着他，而他却为了执行师门之命而亲手用战龙剑刺穿她的胸膛。。。。。

“不！”万剑一大叫一声，而后缓了一口气，想了想，又坚定地道：“师傅，幽妹与弟子有救命之恩，弟子也与她倾心相爱，求师傅放过她，弟子就是不做掌门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幽妹？叫得这么亲热！哈哈，你这个孽徒！”飘渺真人怒笑一声，一脚将万剑一踹出祖师祠堂，而后一步串出，“砰砰”两个黑山拳将万剑一打得鼻青脸肿，两只眼睛也红彤彤的像熊猫眼，接着便用手中的拂尘支撑着草地，气喘吁吁、脸红若烧地看着躺在地下呻、吟的万剑一。

过了一会，万剑一挣扎着站起身，又“扑通”一声跪在飘渺真人面前：“师傅，弟子不肖，辜负了你老人家的收养传艺之恩，在祖师面前说下如此大逆不道之话当真死有余辜，只是，弟子已深深喜欢上幽妹，就是让弟子替她死也愿意！所以，求师傅赐死不肖弟子，弟子。。。”

还未等万剑一说完，缥缈真人就抛下拂尘仰天大笑起来，笑声包含了无尽的沧桑、无奈和苦涩：“孽徒啊！哈哈。。。我飘渺教得好徒儿，列位祖师，我没脸去黄泉之下见你们你们，哈哈----”

声音戛然而止，飘渺真人也圆睁着双眼缓缓倒地。万剑一大吃一惊，赶忙上前扶住恩师，只是触手冰凉，缥缈真人早已气若游丝，眼中的神采也渐渐暗淡下去。

“师傅，师傅，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弟子知道错了，弟子知道错了！”

“弟子累死恩师，弟子不孝啊！弟子不孝啊！”

。。。。。

说道这里，面前的王长老早已老泪纵横，鼻涕横流，伏在地上呜呜嚎哭起来：“我累死了恩师，我对不起恩师！”

张小凡为王长老的真情所打动，但他哭着自称“我累死了恩师”引起了张小凡的注意。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张小凡狐疑着问道：“王长老，那后来呢？”

“后来。”王长老收住哭声，拍拍身上的灰尘，一点也不为自己刚刚在后辈弟子面前的失态而在意，或许他天生就是这样无拘无束的性格吧！张小凡心里默默想着，却更加犹疑起来，暗道，难道这个猥琐邋遢的老头就是传说中的前辈天才万剑一？只是他姓王。。。奥，对了，他隐姓埋名了说不一定。。。

静静回想了一会，平复下自己悲切的心情，王长老继续道：“师傅被我气死了，我痛不欲生，请求青云门众多长老执行师傅临走前地命令将我处死以明青云门门规。当时道玄由于不经常外出，在青云门内部也培养了不少自己的势力。

他对我说，师兄，我也听说了你的事情，但我认为你不应该这样。我说，我勾结魔道妖女累死了恩师，死有余辜，万死难赎己罪。他答道，师兄，这你就不对了，师傅最疼爱期望最大的弟子就是大师兄，大师兄若死，师傅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宁。我说，那怎么办?我犯错在先，师父可是死不瞑目！

他答道，那好办。青云门众多长老已决定立我为第十代掌门，我可以传下掌门命令处死你，尔后再施展些小手段将你救下来，但你必须保证，在有生之年看守祖师祠堂，不得下青云门后山半步，而且必须改名王长老。我就答应了下来，就这样过了一百年，直到去年才允许我在后山走动。”

“王长老，”张小凡强压住内心激动喜悦的心情，小心翼翼地道：“你刚才自称我，难道你就是当年叱咤天下、群魔退避的万剑一万师伯吗？”

“王长老”这才反应过来，感情自己刚才心伤师傅之死一时忘了换人称而自称我，露出了自己的真正身份，但他听着张小凡口中怀疑的语气还是不由老鱼眼一瞪：“怎么？臭小子，竟敢怀疑我是假冒的不成?是不是以为我是一个猥琐下流好色的邋遢老头啊！”

张小凡干笑一声，忙转移话题道：“万师伯，你现在还想念魔教圣使幽姬吗?抑或是又旧情复燃，转而思念苏茹师娘了？”

“臭小子！胡说什么！”万剑一抬起脚在张小凡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老头师傅因为幽妹的事情气死，我这么尊师重道的人怎么会再去想她！就当是一段陈年旧事罢了！至于早已和田不易死胖子结婚生女的苏茹小丫头，更是无从谈起！下次再说这些事小心我扒了你小子的蛤蟆皮！”

“万师伯修为惊天，品质优秀，在上敬重恩师，在下爱护同门，在外铲妖除魔。万师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万师伯随处一站，王者之气四处逸散，小人为之趋避，美女为之逢迎，庶民纳头便拜。万师伯真乃古今第一奇才，千年第一奇葩。。。”

张小凡一边谄媚地赔笑道，一边悄悄伸手揉揉被万剑一踢疼的屁股，心中却道，糟老头，好色老鬼，要不是看中你的斩龙剑诀，小爷才不会忍痛浪费时间和你磨呢！

还是一个伟人说得好：世上最好的调情药是----马屁！马屁下肚，管他以前是什么关系，双方就会立刻卿卿我我难分难解起来。。。。

一番奉承的话入耳，万剑一只觉自己如听了天籁之音般颇为受用，虽然明知道这小子拍马屁准是非奸即盗，但孤独了一百年现在再听着这些话语倒也眉开眼笑，心中大乐。

捋了捋嘴角的花白胡子，万剑一大大咧咧地道：“那些都是我的前尘旧事罢了，现在老了，一只脚踏进了棺材，以后都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天下了！”

好色老头，谦虚还像个自称自己是半道改行的贞洁烈妇！看着万剑一洋洋自得、笑容满面的得意神情，张小凡忍不住在心里诋毁道。

忽然，张小凡心里又冒出一个念头，忙整整衣服，“扑通”一声跪在万剑一面前紧张万分、激动万分、诚恳万分、喜悦万分地道：

“弟子张小凡，今年十五岁，玉清第四层，对万师伯崇拜已久，现在恳请万师伯不弃弟子愚笨，将弟子收录门墙，弟子当日夜焚香祈祷万师伯年华永驻，长命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