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父亲”尤金的话打断了博斯康的回忆。
“没什么,你是个好孩子,是我骄傲的儿子”说完把照片放回了桌上,之后两个人便来到了生日宴上,宴会上琳琅满目的食品,博斯康坐在主位上,大哥和二哥两个人坐在博斯康下面的位子上,而尤金坐在了二哥下面的一个位子上。
古扎毕看着父亲说:“父亲,待会你一定要见见花鹿小姐哦,难得尤金终于干成点好事
“我反对”听到大哥古扎礼反对古扎毕继续说:“如果能和那个伯斯华斯家沾上亲戚关系的话,我们家就…”
古扎礼却说:“尤金能成为一个好丈夫吗?肯定只会招来伯斯华斯家的愤怒”
坐在主位上的博斯康看着争吵不休的两个人非常生气地说:“你们都给我安静点,这可是为尤金庆祝生日的宴席”尤金看也不看旁边的人说道:“不用担心,古扎礼哥哥,我不会和花鹿,也不会和任何人结婚,因此也不会招来伯斯华斯家的愤怒”
听到尤金这样说,古扎礼有种不好的预感;叫了声:“尤金”尤金没有理会自己的哥哥语气不变地继续道:“至于理由,因为我不会到二十岁,我会永远保持十九岁,和妈妈,克里斯仃一样”说完尤金轻轻推倒餐桌上的那杯红酒,血红色的液体迅速将白色的餐布染红”
看到这样的尤金,博斯康万分惊讶,额头不时地渗出冷汗,一直在隔壁房间偷听的花鹿和寅之助也万分惊讶,花鹿回忆着奥巴库对着说的话:“奥巴库先生,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当时奥巴库是这样回答的:“尤金少爷他对你说话时用了那么大的声音,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少爷他这个样子,小姐,请你拯救尤金少爷可怜的灵魂吧”
花鹿想到此处不由地有点担心,但是里面的谈话还在继续。尤金接着说:“古扎礼哥哥知道的吧,我的亲生父亲其实是阿兰叔叔”听到尤金这样说,三人都很惊讶,二哥愤怒地指着尤金说:“你说什么蠢话,叔叔在你出生十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尤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神情忧伤地说:“是在成为植物人的第三年吧,在去世之前,除了没有意识之外,其他功能都很正常,是这样吧!父亲”听到尤金这样说博斯康惊恐地看着他。
在一个白色充满医药味的房间里,一个漂亮的中年女人,看着躺在床上已经没有知觉的人,双手掩面哭泣着:“阿兰,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完了,我的梦想已经结束了”
旁边的巴斯库轻声安慰着:“夫人,请保重身体,夫人你还有博斯康多少爷啊”听到这里,女人抬起头来激动地说道:“不,能继承我血统的只有美丽的阿兰一个人,博斯康生不出我的孙子”听到自己的母亲这样说的瞬间;奥迪斯多的心中闪过一阵酸楚,那个时候他顾不上会有什么后果了,紧握双拳,咬牙切齿,仇恨般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在心里想到:“这次轮到我嘲笑你了,阿兰,我怎么可能把你当成人看待,我要亲手制造出来,利用你,制造出比你更美丽的东西”
看着惊慌失措的父亲,尤金继续讲着:“之后的十五年,你把阿兰叔叔的精子放在甘油里等待着,等待着新娘的到来”
博斯康看着尤金不知如何是好;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尤金说:“九岁的时候,我在克里斯丁的房间里玩时发现的,书中夹杂着克里斯丁的日记,虽然内容非常凌乱,但足以把那种恐惧传达给我”
“救救我,我的肚子里有着恶魔…好可怕,会被杀掉”在之后的岁月里尤金脑袋里经常回旋着这句话,犹如噩梦般一直跟着他。
尤金指着自己的父亲继续说:“在那之后,我找到了当时的女仆,把详细的情况都问出来了,你花了15年苦苦寻找理想的新娘,终于在祖母的远亲中找到克里斯丁,你将她的家庭逼入破产的边缘,用计达成了和17岁少女的婚事,你将对你母亲和弟弟的仇恨,发泄到克里斯丁身上,为了向他们复仇,让我出生在这个世界”
博斯康想要走近尤金,尤金后退着,双手撑在餐桌上,毫无感情眼眸中有着深深的惊恐:“我们都是共犯,你和我将一个少女折磨至死,母亲去世那年,我也得到了生命,然而我却一无所知,虚度年华,我的生命早就不该继续存在,而能结束这一切的,父亲,只有你一个人,父亲,在我的脑海深处克里斯丁的悲鸣无法消失,对于克里斯丁而言,恐惧就是自己的化身,自己从未听过克里斯丁的悲鸣,却像无法拔出的毒针一样扎满我的全身,让我一直都很痛苦”
说道此处尤金双眼盈泪,又瞬间夺眶而出,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尤金拿出一把手枪,放在餐桌上,单手捂胸,颤抖的声音中充满着痛苦呐喊着:“父亲!求你让我解脱吧,将我从这地狱中拯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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