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丽丝

走在大路上，经过一个多星期的旅途，对于这个世界西法又有了新的了解，整个大陆处于一种统一但又分散的情况，各大城市基本上市各自为政，还有许多的村落散落在周围各地，感觉有点类似是农耕民族和部落民族混合的一种社会形态，不过基本上整个大陆还是处于和平的状态，偶有土匪、强盗之类的倒也无伤大雅，最主要的是妖魔这一类生物最令人胆寒，虽然出现的并不频繁，加上进食的周期也比较长，以及能变化为被自己吃掉的人的本领，混在人群中基本上没人能找得出来的，因此只能依靠半人半妖的大剑来消灭妖魔，因此一旦出现有人被妖魔吃掉的情况，大都会立刻会去请大剑出手，这还只是在民间的现象，至于处于民众之上的高层又是个什么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洛奇村，这是一个依山而居的小村子，据说两百年前天空中有一道光芒落下，给村子带来了祝福，虽然一直没有找到那光芒的下落地，但从那天起，整个村子也是顺风顺水的，生活虽然不富裕，但也脱离了为温饱发愁的日子，生活还算滋润，安安乐乐、和和睦睦的倒像个世外桃源，洛奇村也由此而来，但是今天洛奇村却是迎来了一场灾难。

这一夜，天空出奇的没有任何星光，月亮也被浓重的乌云遮蔽，没有露头，还真是个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的好日子。

“老大，快点下令吧，兄弟们都等不及了。”黑暗中，一道急不可耐的声音响起。

“蠢货，急什么，猎物又不会跑掉，早早的就打听好了，这村子虽然不富裕，但还有小有家财的，等会儿完事了，该怎么做不用我多说了吧，上了，兄弟们。”黑暗中另一道声音颇为粗矿的音色响起，犹如一道信号，激起一片欢呼，随后一阵马蹄奔腾的声音响起，同时一道道火把亮起，在黑夜的衬托下犹如一条火龙蜿蜒着朝这个宁静的村落冲来。

没多久，村落中火光冲天，惨叫声、呼喝声、求饶声等等犹如一道残酷的交响乐，在夜色下奏响，不论何时何地亦或是那个世界，人类本身的黑暗面从来不会缺少，某些方面来讲，人类才是最恐怖的生物。

“嗯？”靠在熟睡的黑马身边，西法突然睁开了眼睛，从这边的山林望去，清晰可见的大火映入眼帘，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西法也懒得去管，将披风一盖，闭眼继续睡觉，早已熄灭的柴火堆尚有余温，不过在这寒冷的夜里却也起不了多少作用，对于西法而言也只是当做照明以及做饭的工具罢了。

“给我站住，MD，这小丫头还真是滑不留手啊，等下被老子逮到马上就给你开苞了。”

“行了吧，就你还有脸说，这么漂亮的一个小丫头被你堵在房里还能让她跑出来，还要兄弟我来帮忙，等下我可要第一个上。”

“你也太黑了，这可是我先发现的，我要第一个！”

“行了，先抓到那丫头再说，跑到林子里去的话可就不好抓了。”

“呼哧…呼哧…”

“救命，谁来救救我…”

“啪！”一道身影摔了下来，正好落在西法的大腿上，似乎感觉到了西法的存在，对方立刻惊呼出声，但是很快就呆住了，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黑暗之中都能清晰的看到那对翠绿色的瞳孔，眼中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丝丝流露的冰冷让人忍不住的感到战栗，但深处的一种深邃的色彩又令人各外着迷，这道身影似乎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所处的处境，只是呆呆的看着这双眼睛。

“哈哈，小丫头片子，怎么不跑了，不行了吧，总算被我逮到了。”一道猖狂的笑声响起。

“轰隆！”一道闪电划空而过，雷声随着响起，随后便是大雨倾盆，透过闪电划过的那瞬间的光亮，一个满嘴烂牙脸上有道从横半边脸的疤痕，露出的上半身满是伤痕的光头正往这边而来，身边还有一个面容不逊色他的独眼龙大汉跟在旁边。

“哟呵，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人，小子，算你倒霉，碰上了我们。”似乎是看到了西法也在场，独眼龙嗜血的笑了，这点黑暗对于西法而言根本没有任何阻碍，他们的嘴脸西法清晰可见。

“蒋！”一声清响，独眼龙吧腰间一把大刀拔了出来，上边还能看见尚未干涸的血迹，看样子是饱饮过一餐鲜血不久。

“这小子交你处理了，这丫头老子可要先上了。”一旁的同伴看到西法也是面色一喜，共事了这么多年，他这个同伴的德行可是清楚地很，杀人是第一乐趣，其次才是美女和财富，在一众凶徒之中，其威名也是排在前头的，若不是当年救过对方一次，两人恐怕也不会相处的这么融洽，本来两人的本事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哼，两只虫子也敢叫嚣，下地狱忏悔去吧。”西法冷笑，一道亮光从手上闪现，一声入鞘的轻响，在这两个歹人疑惑的目光下，自己的脑袋离开了脖子，眼中还能看到自己无头的身体挺直的站在那里，究竟是怎么死的？直到死去两人都没有弄清楚。

看了眼两具尸体，西法掀起风衣将自己整个人盖住，拍了拍被惊醒的黑马，直接骑了上去，大雨倾盆的，睡也不好睡，只能继续赶路了。

“等等！”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虽然情绪中满是胆怯，但包含着一丝坚定。

“嗯？”停下了座下黑马的脚步，西法冷漠的砖头看向那个在风雨中瑟瑟发抖的娇小身影。

“求求你，帮帮我，救救村里的大家，还有那些盗贼…”见西法停下了脚步，小女孩满是希望的看着西法祈求道。

打量着眼前的小女孩，一头棕褐色的长发和水汪汪的大大的棕色瞳孔，一张樱桃小口和微皱的琼鼻，虽然五官不是很精致，但搭配在一起也是不错的一个美人胚子，白哲的皮肤和身上有些褴褛的连衣裙，散发着一股让人忍不住发出想要好好怜惜她、保护她饿欲望。

“没空。”西法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话，彻底打破了小女孩的希望，其实就算西法现在过去，也已经无法挽回什么了，村子早已经被毁灭，村落不复存在，这种事情在大陆上虽然不是常见，但也不是没有，弱肉强食依旧是最基本的法则。

“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小女孩的哭泣声和质问声随着逐渐沙哑的嗓子变得低沉下来，眼神变得空洞，神色也开始绝望，呆呆的看着落下的大雨，似乎是为村子的不公亦或是为小女孩而怜悯……

“实力才是一切的根本，没有实力什么也做不到，依赖别人不如依靠自己。”或许是心理残存的一丝善念发作，西法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自后是死是活也不关自己什么事了，世上这类事多不胜数，自己又如何管得过来呢，预期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还不如强大自身来得实在。

“等等！求求你别丢下我！”见到西法骑马离开，还没有完全回味过来西法的话的小女孩立刻跟了过来。

“干什么，小鬼，我这里可不是什么收容所。”西法看着踉跄的跑过来的小女孩，皱眉道。

“求求你，收我为徒吧，请教导我剑术修行！”出乎西法意料的，小女孩直接纳头便拜，语气透露着坚决，看样子是见识了西法刚刚显露的一手才下决心拜师的。

“随你的便，死了我也不会管你，好自为之。”犹豫了下，西法没有马上拒绝，随后直接往山倒下而去，至于跟不跟的上九不关西法什么事了，连这点苦都吃不了，不要也罢。

不过仇恨的力量是强大的，一心为了学到剑技，小女孩一路磕磕碰碰的吊在西法后边，愣是没有跟丢，直到几小时后天色变亮，大雨也停止，那小小的身影依然坚定的跟在后边，虽然这跟西法放慢了速度有关，但凭借不过十来岁的年纪能达到这种地步，其毅力也足够让人钦佩了。

“你的名字。”下了马，看着龟速的往这边一摇一摆的走来的身影，西法语气不自觉的温和了一些。

“丽丝…丽丝*波兰卡…”一双大眼睛虽然掩饰不住那疲惫之色，但依旧充满了坚定的神采。

“我暂时收下你了。”西法话落，同时丽丝疲惫的脸色也露出了一丝雀跃的笑容，不过心情放松之下，经过了一夜雨淋加上不堪负重的疲劳，身子一软，直接倒在了草地中。

上前摸了摸脑袋，不出所料，发烧了，释放了一丝丝灵力调养了一番，西法寻来树枝直接用虚弹进行引燃，毕竟都湿透了，一般的火也点不起来，只能这样做了，恐怕虚圈的大虚们若是直到了西法的做法都要吐血吧，拿虚弹点火，太浪费了，好比拿个大炮打蚊子一样。

靠着山岩的一块干燥的土地上，看着火堆，西法拨弄着柴火，静静的看着丽丝熟睡的小脸，大大的披风盖在丽丝那娇小的身上将苍白的小脸和脸蛋上有些脏兮兮的污渍衬托的更让人爱怜。

西法都有些搞不明白，自己为何阴差阳错的会收下这么个丫头片子，只能归咎于本性在作怪了，反正路上有个伴也不会寂寞，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