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啸天阴阴地道:“不论枉死多少无辜亦是必要,人生便是如此,活着哪有值与不值及无辜之说,那均是将相王侯座下的铺垫而已,没有无辜,哪来金銮宝座,哪来霸业!”
林若水心中哭泣,戚戚地道:“那姐夫也是那无辜之人了?”
北冥啸天听罢,眼中立现阴毒,凌厉的目光看着林若水,狠狠地道:“你姐夫围剿水若寒,不幸被那狗贼打成重伤,回来后不治而亡,我仅有你姐夫一个儿子,又仅仅生下飞燕一个女儿,香火欲断,我这一脉若大的梨花宫将流落何方,水若寒毁我基业,灭我香火,我岂能留他传人活在世上,不管如何赵逸必须死。”
林若水半是哭腔道:“这一切真的值得吗?宏图霸业到头来还不是黄土一撮。”
“住口,你姐夫便白白死去吗,现今我梨花宫五万多人及护法特使惨遭杀戮,便一笔勾销吗,至今尔后,不可再言此语。退下!”北冥啸天声色俱厉,狂暴震怒。
林若水泪眼连连,无限悲戚地走出聚贤堂,神情恍惚地走回闺房。
“小姐,怎么哭了?”小香十二岁左右精灵可爱,精雕玉琢的小女孩,如此问道。
林若水擦擦眼泪,冷冷地道:“去打些水来,放下后,便去做些别的,我自己静静地呆会儿。”
“是,小姐!”小香见林若水心情不好,不敢怠慢,连忙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当小香第二次进来时,便见林若水全身紧装,手提包裹正要出门。
小香的心一下子提起,忙道:“小姐,你要到哪里?”
林若水一把将小香拉进房中,悄声道:“我出门一趟,不日即回,如有人问起,便说我到京师去,游说孙家庄做围剿之事!”
小香闻言顿时眼泪流了出来,啜啜地道:“小姐,你上次出走,老爷差点杀了奴婢,只因奴婢未及时将小姐行踪告知老爷,此次小姐再走,奴婢的小命定是不保,小姐你就可怜可怜奴婢吧!”
“哎!”林若水叹息一声,心中愁闷异常。小香所言当是实情,宫中奴婢办事不利,不知杀了多少,家人见到林若水无不心惊胆战,规矩极严,这便如何是好?
她作为北冥啸天媳妇的妹妹也是颇多管束,北冥啸天好像不想在让她死去,让林家断绝,曾经多次游说让她嫁人,不过林若水心中有自己的打算,也不是她高傲,只是她不想在让自己的子孙后代也受同样的苦楚,卖命慕容氏,这样的命运还不如就此断绝的好。
向着,林若水心中一动,拉过小香,道:“你拿上稍大些的布袋,将我包裹藏在袋中,跟随我出宫,有人问起,便说采买女儿用品,你可听清!”
小香仍是惶恐,颤声道:“小姐,我们将要去往何处?”
“休要再问,如老爷责怪,我替你担当便是!”林若水眉头一皱,有些不满。
“那……那……是,小姐。”
孙家庄。
当孙小圣见到失去一臂及右眼,厚厚的纱布缠裹下的孙小凡时,已惊得说不出话来,而所去千百十多人只回来十数人,再次从孙小凡口中得知事情的详细经过后,不由浑身巨颤,这份震惊无以言表,万万想不到赵逸如此厉害,已经是鬼神级人物,种种传言一点也没有夸大其词。
孙小凡急忙将孙不凡叫来。孙不凡乍见范孙小凡,更是惊震不已,听闻孙小凡描述当时惨景惊骇得目瞪口呆,身子不由瑟瑟发抖。
这些京城贵公子一贯颐指气使惯了,何曾目睹真正的江湖杀戮,孙小凡边说边颤抖,几不成声。
孙小圣待心神平复后,道:“那如何放你回来。”
孙小凡颤声道:“孩儿也不知道!”
孙小圣冷哼一声,厉声道:“你也不知道,你哥哥是如何告诉你的,观望等待,伺机而动,那多英雄豪杰,哪个不比你那点功力高强,两千多人马几乎全部丧命,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日~日就知烟花柳巷,抢男霸女,要你何用!”
孙小圣越说越气,直将孙小凡骂个狗血喷头,将被赵逸围困的事情完全扣在了孙小凡的头上,他要是不进密林又怎么会被围困,孙小凡跪地求饶的事情,江湖上也有传诵,就算孙小凡不说他也知道。
想到赵逸惨厉手段,心中便一阵惊恐,急忙道:“不凡,速速去将毒神韩非、西山老怪石破军二人请来,并让管家孙七致信阎雄与唐顶天停止以前行动,配合群雄秘密截杀赵逸这恶贼,勿要在意银两!必要时将曹王给的东西用上。”想起曹王给的东西,孙小圣便阴笑不断,似乎对此很有信心。
“毒神韩非、西山老怪石破军这二人孩儿早有耳闻,俱是昔年江湖巨孽,武功奇高,当不在武林四宗之下。只是不知阎雄与唐顶天是何许人也?”
“这个你先不需知晓,只说与孙七,他自会晓得如何办理!”
“爹爹,那趁势一统之事将做何安排?现在梨花宫已经元气大伤,或许是个好机会。”
“哎!一统之事几欲成功在望,却被赵逸这恶贼所耽搁,现今大事不是一统,弄不好,山庄便岌岌可危,所以这事不提也罢,待除了那恶贼,再图不迟。”
“是爹爹,孩儿这就去办!”孙不凡也只要点点头,转身告退。
孙不凡刚刚走后,就见孙七急匆匆而来。
未等孙小圣开口,便急急道:“庄主,大事不好!”
“何事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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