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逸、倩儿刚刚看清那公子样貌,便听公子道:“没有吩咐,你便不能来吗?”
“这、这、这,公子,没有吩咐,那唤小的来却是为何?”小二疑惑地问道。
公子眼睛一瞪,道:“本公子唤你来便是‘为何’,还问为何做甚?”
公子一指盘中饭菜,道:“这菜中为何放上葱丝?”
小二苦笑:“公子,本酒楼做这葱爆肉丝向来是放葱丝的!”
公子道:“本公子言说让你等放葱丝否?”
小二一听,不由怔住,吞吞吐吐地道:“这葱爆肉丝做法向来都是放葱丝的,从未改变过!”
“葱爆肉丝,本公子要的只是肉丝,我何曾说过要葱丝?”
赵逸、倩儿二人一听,俱都感到这公子太过强词夺理,心中暗忖:谁家公子这般挑剔?
此际,小二道:“公子,小的也只是跑堂的,还请公子饶过小的!”
“本公子饶过了你,天香楼的季雅诗能饶过公子吗?”那公子一脸愠怒之色。
小二诧异道:“公子,你在本酒楼用饭,与那美绝人寰的季雅诗又有何相干?”
那俊美公子更加恼怒,高声喝道:“住口,本公子吃这葱爆肉丝,满口葱蒜异味,又如何见得那季雅诗?”
二楼食客也被这公子言语弄得暗暗发笑,俱都心道:“又是个色中打滚的人物,如此俊美公子,却喜做那风流之事,唉,可惜了,这季雅诗现在的身份可非同一般,是修罗神预定的女人,哪有那么容易见到,即便是去也是隔着纱帐,众多高手围观。”
公子哥刁难,那小二也甚是机灵,忙道:“公子息怒,小的这便去拿壶好茶,公子可漱漱口,片刻便可消除异味,你看如何?”
公子面色稍缓,道:“那便快快沏上一壶上好茶水,本公子饮毕便赶到那‘天香楼’!”
待小二拿来茶水,公子用过后,便大摇大摆地走出酒楼,面上甚是得意之色。
“又是季雅诗,夫君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她哪里啊!”见公子哥走了,倩儿笑眯眯的看向了赵逸。
“呵呵!人家都洗干净等我了,不接受怎么对得起佳人一片心意,也不符合众人的愿望!”
“夫君就是夫君,连逛窑子也是那么大义凛然,咯咯咯咯咯咯........”
“什么叫逛窑子,人家可是卖艺不卖身,干净的很,要不然就是美若天仙我也不要。”
“这样最好。”倩儿、赵逸二人吃罢,已是华灯初上。
汴梁的夜晚万点灯火,璀璨夺目,虽然冰雪刚化寒风凛冽,但人们还是衣着单薄仨仨俩俩地漫步在城墙边、绿茵下,徜徉于繁华闹市。
官宦显贵,市井粗人,商贾骚客,风流剑客,三教九流各色人等,或匆匆而过,或轻轻私语,或嬉笑开怀,更少不了粗俗与淫亵。
“张公子,听闻那季雅诗每到月中十五,便要演唱秋水吟!”
“王公子说得是,每年只有十二次可听闻此曲,那真是天上仙音,不似人间所有,即便听得一次,那亦是终生绕耳。可惜,小弟只听过一次,却花去我多年的积蓄,五百两银子啊,但也值得,听过此曲,当真是不枉活一生!”
“五百两银子?你那是何时之事了,现今季雅诗可不会在登台卖场,兄弟我甚喜音律,却是无缘听得那仙音了,唉!”
“可惜,季雅诗歌喉婉转似莺啼,古琴悠扬似天音,人间绝品,连王公大臣以前摆堂会都要提前半年预约,那还说不准是否能排得上,此佳人亘古未有,空其前,绝其后,再难有之。”
“今日已是十四,后日便是大场,不知临近佳节,季雅诗会不会登台演唱一曲!”
“会的,肯定会的,据说修罗神就要来汴梁,季雅诗怎么也不可能错过这次机会!”
“是吗!那可真好,不过小弟尚要顾及一家老小生活,此生怕是听不得仙音了,不说也罢!”二人说着说着,慢慢走去。
听闻二人言语,赵逸不由问道:“倩儿,这季雅诗唱歌真的有那么好听吗?”
见赵逸相问,倩儿忙道:“夫君,倩儿以前随同爹爹给朝中大臣贺寿之时听过,虽然不如夫君你唱的那狼人模样催人泪下,但倩儿也听得如醉如痴,那种美妙非是用言语所能形容。”
“哦,天下真有如此美妙之音?那我收了季雅诗,不就可以天天听了吗!”说着语气一转,沉声道:“现在她季雅诗是仗着我的名号,那以前她如何保证自己清白,她又非师师一般没有登台便被夫君我选中。”
“夫君说的是,这季雅诗天下多少仁人志士,武林豪杰,文人墨客,王公贵戚,谁个不欲得之,不过却碍于天香楼势力,任是哪个也不敢冒然染指,有所图谋。”
“那又是为何?”
“夫君据倩儿所知,这天香楼背后乃是曹公公,那曹公公是太皇太后身边红人,天香楼中更有众多高手,谁个敢冒杀头的危险做那等掉脑袋的事。!”
“哦!曹公公,那天香楼不就是和缘来客栈一般的存在。”赵逸沉思,未曾想到季雅诗乃是这般之人,心中渐渐泛起探究之意。问道:“不知这季雅诗是何来历?”
“夫君,这季雅诗乃是安庆州人。其父原是宫廷乐师,精通音律。但因参与宫廷内讧而遭受牵连,被贬回乡。后又被乡里恶霸欺凌,一场大病卧床不起。家里贫困已极,其父有三四个儿女,季雅诗最长,从小随父亲学艺。也是天资聪颖,非但容貌出众,美绝人寰,更是兰心慧质。为生计所迫,在秦素素十三岁上,其父不得已将她卖入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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