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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碧渊姐妹

作者:逍遥侠客

第二百二十四章碧渊姐妹


常春居院落正中,有一栋大宅子,正是碧渊潭潭主,张玲雨的居所。


原本,这偌大的宅子中,只有张玲雨一人居住,显得异常冷清,但今天,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这里却变得热闹了起来。


此时此刻,这座宅子的大厅当中,正摆放着九张案几,上面俱都置满了大大小小的碟子和瓦罐。屡屡热气从案几上飘荡而起,携来了浓郁的香味。透过升腾水雾,望向盘中碗里,鸡鸭鱼肉自是应有尽有,青菜瓜果亦是分毫不少。而在这些的旁边,一个大大的瓦罐之中,还盛放着柔白色的汤汁,想来,应是一些按着滋补良方调制的汤品。当然,除此之外,案几上,还少不了的,便是酒了。只不过,碧渊潭中尽是女子,饮酒向来不多,故而,这酒壶中置着的,也不是什么烈酒,而是一种碧渊潭所特有的月红酒。


在这九张案几之中,其实,仅有其中的八张后,落座了八位女子。这处在大厅正中,面门而坐的,是一位身着绿衣,皮肤白皙的女子。她眉|眼很是清秀,鼻梁虽然不高,但却隐隐透着柔美之风。不错,能落座于这厅堂正中,又生得如此模样的女子,除了那碧渊潭的潭主张玲雨外,还能是谁?


落座于张玲雨右手边第一张案几后的,是一位身着一袭青衣的女子。她身材高挑,样貌很美,一双弯弯的眉毛,却在末梢微微上扬。她两眼清明透亮,鼻梁秀丽挺拔,一抹樱唇点于鼻下,自成了她柔中带刚的美。能有这般气质,又身处于如此尊贵位置的女子,自然便是张玲雨座下的大弟子,徐舒然了。


坐在徐舒然身边的,是一位看上去很是安静的黑衣女子。她个头不高,皮肤很白,眉毛内厚外薄,双眼大而有神。她鼻梁不高,嘴唇微厚,落在恬静的气质中,平添了一分可爱。她不是程双怡,因为,程双怡正落座在她的对面。她也不是之前便有见过的那其他三位碧渊潭的女子。所以,如此算下来,她便应是冰凝口中曾提到过的,谭师姐和王师姐中的一人了。不过,看她的座次排位,想来,多半应是那位先被冰凝提到的谭师姐了。


这位谭师姐的身边,同样落座着一位皮肤白皙的女子。她的肤色,较之那位谭师姐,还要白上三分。远远望过去,一身白衣的她,配上她那纯白色的皮肤,就如同雪人一般,落于席间。她眉毛很淡,双眼虽然不大,但却生得很是秀气。她鼻梁不高,嘴唇很小,整张面容看起来,淡雅中不失灵动,倒是端的配得上“秀外慧中”那四个字。同样,这一位,之前也没有见过,那么,她的身份自然也不用多说了。冰凝称她作“王师姐”,而其他人则唤她作“润婷”,以此推之,她的名字,应当便是王润婷了。


坐在王润婷对面,程双怡下首的,便是那位宗师姐。徐舒然曾经称她为“涵文”,由此观之,这位宗师姐的名字,想来,便应唤作“宗涵文”了。


坐在宗涵文下首的,是随她一同回来的玄玉。冰凝曾言,她共有七位师姐,其中,排行第六的覃师姐,便生得娇|小可人,这倒是和玄玉的相貌特质,一般无二。如此巧合,又出现在一潭之中,那么,不用说,也应该知道,这位玄玉,便当是冰凝的六师姐,覃玄玉了。


按照覃玄玉的说法,碧渊潭张潭主门下,应有三个小姑娘。覃玄玉自己算一个;冰凝年岁最小,又算一个;而除了她们之外,唯一能算得上小姑娘的,也只有如今正坐在覃玄玉对面的樊昕悦了。同样都是小姑娘,一桌饭食摆在面前,香气逼人,却不能动手。覃玄玉年长一些,又比较明白事理,所以她知道,此间主角未到,她等不起,也得等;但樊昕悦不同,她年岁稍微小些,又比较喜爱调皮捣蛋,刚刚在山道上施法设结,已然耗去了她不少力气,如今正是饿的时候,故而,她可有些等不及了。


樊昕悦瞄了一眼正在说说笑笑的众人,悄悄地将小手探到了一块金黄|色的鸡肉上。


“嗯,如今师姐们聊得正欢,偷吃一块,当是没人能发现得了!”樊昕悦将手向下一探,拇指和食指微微一夹,便捞起了一块。那动作快如闪电,除了在手上沾了一些油渍外,倒是不着丝毫痕迹。


“嗯……王师姐的手艺就是好!”一块鸡肉入口,贝|齿轻合,油汁四溅,感受着口中的滑|腻香醇,樊昕悦不由有些飘飘欲仙。


“昕悦,师姐做得好吃吗?”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传自王润婷之口。那话语来得突然,樊昕悦听在耳中,不由脱口而出:“好吃!香滑可口,堪称鸡中佳品!”


话音一落,数道目光向樊昕悦射去,诸位师姐眼中的神色,颇具玩味。


樊昕悦眨了眨眼,立时反应了过来,她猛地咽了一口,连忙解释道:“嗯,闻着就香滑可口,甚是好吃!”


徐舒然看了看她的双唇,不由得撇了撇嘴。


程双怡见她这般回答,不禁捂嘴轻笑。


而那位谭师姐则是连头都没有转,便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落座在她身旁的王润婷闻言,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嗯,那就好!”


宗涵文一听,立刻抚着肚子,“咯咯”地笑了起来。


而坐在宗涵文身边的覃玄玉,则是一脸不满地伸手指向樊昕悦道:“昕悦,你竟敢偷吃!”


“我……”樊昕悦听了此话,面上一赧,有些语塞,不过,她眼睛一转,便立即想到了说辞,“覃师姐,谁偷吃了,你别冤枉我!”


“我冤枉你?你若真想这么说,能不能先把肉屑清一清?”覃玄玉翻了个白眼,有些懒得理她。


樊昕悦听罢,连忙将小|嘴闭了起来,舌尖不停地在口中来回游|走,探寻起了牙缝中留下的蛛丝马迹。


宗涵文见她如此反应,不禁乐得要躺到地上去了。


樊昕悦发现宗涵文一直乐个不停,面上一顿,猛然间反应了过来:“覃师姐,你诓我!”


覃玄玉听了,眼睛一眯,无奈地看了看她,将嘴|巴横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直都没有什么反应的张玲雨,将目光投向了樊昕悦:“悦儿?”


樊昕悦闻言,浑身一激灵,差点没有撞翻身前的案几:“师傅,我真的没有……啊不,凝儿他们太慢了,我……我有些饿了,就没忍住……”


话音一落,场间几乎所有人都忍俊不禁,唯有那位谭师姐,仅仅是嘴角微翘。


张玲雨听她这般言语,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心中尽是无奈。


樊昕悦还道这是她师傅对她失望了,于是连忙撒娇似的唤了声“师傅”。


张玲雨听到,再次叹了口气,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嘴角。其实,这丫头是什么性情,她身为师傅,如何能不知道,她仅是想好意提醒,哪知这丫头竟然不打自招。


樊昕悦将这动作看在眼里,默默地低下了头,小声嘟囔了一句:“人家……饿了嘛……”


宗涵文听得这话,再也忍不住了,仰面一倒,大笑不止。


张玲雨看了宗涵文一眼,复又望向徐舒然道:“然儿,你说……我有那么可怕吗?”


徐舒然转头看了一眼正在发呆的樊昕悦,笑着说道:“回师傅,昕悦定是调皮捣蛋惯了,加之这次又是偷吃在先,所以才会如此的。”


张玲雨一听,缓缓地点了点头道:“嗯,也对,你看文儿那丫头,都笑成这样了,也不见收敛一下,确实不怎么怕我。”


话音一落,在一旁乐得花枝招展的宗涵文,面上表情一僵,笑声戛然而止。她慢慢坐起身来,清咳了两声道:“师傅,人家仅是觉得好笑嘛!”


张玲雨闻言,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地说道:“说起来,是蛮好笑的!本来我是好心,谁道悦儿竟会错了意!”


“好心?”樊昕悦心中一顿,立刻回忆起了当时张玲雨的动作,于是连忙伸手去擦了擦嘴角。


见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张玲雨摇头叹道:“有时候啊,这做好人,还真是不容易!”


“师傅……”樊昕悦知道张玲雨这是在调侃她,故而有些不情愿地嘟囔了一句。


“哎呀,行了吧你!师傅都没怪你偷吃,你还想怎样?”覃玄玉看了樊昕悦一眼,撇了撇嘴道。而她的心中却在暗想,“嗯……早知如此,我刚才也该偷吃一口的!凝儿和那萧家小子也真是的,怎么这么慢,都快饿死人家了!”寻思间,覃玄玉向门口处望了一下,眼中尽是期盼的神色。


“玄玉,你去的时候,他们在干什么,怎么都通知这么久了,他们还没有过来?”王润婷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按往常,冰凝最喜欢她做的吃食,只要将饭做好了的消息告诉她,她便会第一个入席,可今天,怎么看都有些古怪。


“哦,他们呐!呵呵,玩得正欢呢!”覃玄玉嘴角一翘,转头冲宗涵文投去了个“你说是吧”的眼神。


“玩儿?他们不是刚看过星星回来吗?在屋子里有什么好玩的?”张玲雨眉头一蹙,不知心中想到了什么。


宗涵文见到,连忙说道:“啊,没有,凝儿不是在给那萧家小子上……”


“嗯,对!凝儿定是觉着萧家那小子不懂星象,故而,在给他上课呢!”徐舒然眼见宗涵文要将事情说漏,不由得连忙打断了她。


张玲雨将头一转,望向徐舒然,心中更是不解:“上……课?我并不知道,凝儿还懂星象啊?”


“呃……咳咳,那个,想来是凝儿在外游历的时候学的!”徐舒然眼神闪了一下,胡诌了一句。


樊昕悦听得此话,方才深深地舒了口气。她气鼓鼓地瞪了一眼宗涵文,默默在心中想到,“宗师姐,真是个大嘴|巴!”


“哦,是吗?那我一会儿可得好好考考她!”张玲雨蹙着眉头笑了笑,觉得此事甚为新奇。


“呃……师傅,这不好吧?”徐舒然听罢,心中一惊,想也没想,便接了一句。


“不好?”张玲雨眨了眨眼,有些不解。


徐舒然闻言,嘴|巴张了张,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就在这时,坐在她斜对面的程双怡,忽然开口说道:“师傅,师姐之意,想来是指,在萧家那小子面前考凝儿,怕是有些不好。”


话音一落,徐舒然立刻反应了过来,她一边向程双怡投去了个感激的眼神,一边冲张玲雨说道:“是啊师傅!凝儿刚才教了一些星象的知识给那萧家小子,你一考她,她若是答不上,那岂不是丢了面子?”


张玲雨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她的说法。


只不过,此间,并非所有人都知道山道结界的事情。王润婷一直在忙着做饭,所以,她对此事自然是一无所知。


“嗯?大师姐,你确定凝儿懂星象吗?她临出去前,可还在问我,天上的哪颗星是银河呢!”王润婷转头看向徐舒然,语气中尽是疑惑。


徐舒然听得此话,不禁想立刻冲过去,将王润婷的嘴给堵住。如此问句,只要是稍微懂点儿星象的人,就不会问出来,王润婷说,这是冰凝的问法,那岂不是指明了,她在说谎?


张玲雨闻言,亦是发现了此事的蹊跷。她看了看王润婷,复又将目光挪到了徐舒然的身上:“然儿,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为师啊?”


徐舒然听了,转头看向落于末座的樊昕悦,心中暗想,“昕悦,师姐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樊昕悦见到她投来那暗含着“死道友,不死贫道”之韵味的眼神,不由得瞳孔微缩。


张玲雨将她们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不禁轻声唤道:“悦儿?”


“师……师傅……”樊昕悦缓缓低下头,有些不敢看她。


“你……又调皮了?”张玲雨试探地问了一句,其实,她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她这么做,也仅是以常理推之罢了。


“没有……”樊昕悦嘟起嘴,缓缓地摇了摇头,只不过,她这语气让谁听见,怕是都不会相信。


“调皮就调皮了嘛,我还不知道你,怎么就不敢承认呢?”张玲雨笑着望向她,看起来,也没有想要追究她的打算。


樊昕悦看在眼里,暗暗地放下了心,小声嘟囔了一句:“大师姐说……这也是为了凝儿好。”


声音即落,徐舒然差点儿没豁然而起,不过,就在这时,门口忽然响起了一个脆亮的声音道:“师傅,我们过来了。”


听得这声唤,张玲雨有些古怪地看了一眼徐舒然,却也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了,毕竟,此时此刻,她最疼的徒弟,终是来了。


“凝儿,快进来!”张玲雨笑着看向厅堂正门,连忙说道。


“吱呀”一声响起,宅子的大门打开,冰凝和萧奕云并肩而立,倒是颇有一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的感觉。


张玲雨见到他们俩如此般配,满意地点了点头。


“呶,给你们备了张大些的案几,快坐下!”张玲雨伸手指向她左手边的首席,示意他们入座。


冰凝见到,“嘻嘻”一笑,随口道了声“谢谢师傅”,便打算跑过去。


萧奕云看在眼里,竟然鬼使神差地拉了她一下。


冰凝停下脚步,有些不解地望向他道:“云哥哥,怎么了?”


萧奕云闻言,也不理她,径自冲张玲雨躬身行了一礼道:“奕云年少,实是不敢坐这上首之位。”


张玲雨听罢,淡淡一笑道:“萧公子年纪虽轻,但出于山南道四大世家之首,身份自然尊贵,落座上首也无不可。”说话间,张玲雨再度做了个请的手势,而萧奕云却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她。


冰凝见他不动地方,轻轻拉了拉他的胳膊道:“云哥哥,没事的,凝儿平常就坐在师傅身边的!”


张玲雨听了,亦是笑着点了点头道:“凝儿说得不错,我平素最是疼她,往日吃饭的时候,她亦是坐在这里的,而今我只不过是换了一张大一些的案几罢了,萧公子不必介怀!”


萧奕云望了望张玲雨,复又看了一眼冰凝,犹豫了片刻,方才随她入了席。只不过,入席的时候,萧奕云的眼睛一直盯着在场的其他人,当他发现,这一众师姐并未露出丝毫异样的神情时,他方才暗暗地放下了心。


萧奕云在落座的时候,张玲雨一直在盯着他,所以,他的这一微小的举动,她自是收在了眼里。


“萧公子的性子,倒是谨慎。不过,你大可放心,她们姐妹八人好着呢,不会出什么事的!”张玲雨冲萧奕云笑了笑,口中淡然地说道。


萧奕云闻言,心中猛地一提,不由得连忙站起身来,拱手一揖道:“是奕云失礼了!”


落座在他对面的徐舒然听罢,出言打趣道:“你这也是为了凝儿好,若是怕惹她害羞,失礼的对象也应是她,而不是我们师傅。”


“呃……”萧奕云闻言,面上微微一红,却是不知道,该作何言语了。


“好了师姐,是我们邀萧公子前来宴饮的,你总不好让客人这么站着吧!”又一个声音在萧奕云的身边响起,如此明事理的话语,不是出自那程双怡之口,还能是谁?


冰凝听了这话,连忙伸手拉了拉萧奕云道:“云哥哥,站着吃饭,虽然对身体好,但很累人的,你一定要这么吃吗?”


周遭众人听到冰凝的这番言语,俱都摇头笑了起来。


萧奕云见状,脸上颜色又红了几分,他犹豫了半晌后,也只好乖乖地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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