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是一处峭壁,深不见底,我们站在一块向外突出的结实的大石块上面。
按照地图的指示走到这里,并不是蜘蛛巢谷的中心地带,而是某个不知名的旮旯地儿,凭借我的记忆能力在脑中构建的3D图形,恐怕集会点应该就在峭壁的下方。
“真的要跳下去?”
小姑娘面带难色地问我。
走了一晚上,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已经疲劳不堪,随身携带的食物也已经告罄。
“我有预感,他们一定会开个宴会庆祝‘对恶魔心脏’联盟的诞生,现在去也许还赶得上。”
借着皎洁的月光,我发现周围的地面很明显有人行走过的脚印,从深浅的痕迹以及沙土的覆盖程度来推断,并不是一波人,且不是同一段时间留下的。
话说回来,这个迷宫般的道路,没有地图指引怎么可能找得到?黑暗公会的人在这一方面干的真漂亮。
“别紧张嘛,看上去很可怕,其实就是那么一回事。我们跳吧。”
“不要。”
“不要就是要喔。”
“别推我啦,真的不要。”
“跳吧,这是先生的命令。”
“就算是先生也不行。”
什么?竟然不管用了……神乐,你的三从四德到哪去了?
“好吧,这是队长的要求。”
“驳回。”
一脸严肃的拒绝。
难道说这位强势的御姐,哦,现在还只是萝莉,竟然意外的怕高?
嗯嗯,身为丈夫的我有必要帮她克服这个弱点。
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拉起她因紧张而使劲握住的小手。
“你在、在做什么啊?呜啊,呀~~~~~~~~”
在小姑娘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中跳了下去。一般小说中常见的山中大侠情节难道会即将上演?
身体传来的坠落感让小姑娘牢牢抓着我的手臂,小脸也是煞白。
我觉得稍微有点过分了,于是对着下方的虚空挥刃。
黑暗中仿佛有一块遮布被切开了一道口子,等到我们两个钻入后又重新缝合。
月步。
在落地之前将坠落之力抵消,我单手抱着小姑娘轻飘飘地停在一处平稳的地方。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道建立在半腰的巨大石门,而我们则刚好停在门前。
“看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从这个角度向上看去,还能看见我们刚才在峭壁上站立的石块,算算距离才不过二十来米,和肉眼所见的深不见底相差甚远。
“这是……幻影,幻影魔法。”
这时,前方有喝声传来。
“什么人!”
剃。
根本没时间看清楚这人的面貌,在他搞出更大的骚动前快速逼近——
“指枪。”
伸出的食指就像从枪中射出的子弹一样,刺破他的皮肤,进入了对方的喉咙。
“呃咕……”
做完这些才看清他的样子,十六七岁,普通的相貌,总之是个龙套。
他捂着自己的脖子,双目中透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全身抽筋般的向后退了两步,摔倒,死了。
甩了甩沾有鲜血的手指,我转头对小姑娘做出了噤声的动作。
“嘘。小声点,我们先去蹭点吃的。”
小姑娘忙不迭失地点点头,对杀人这种行为已经司空见惯了。
就连我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从何时开始,已经习惯了杀人……也许是在乐园之塔第一次为了自由而斩杀之时。
我上前摸了摸石门,足有我三倍高大,抵住它的手掌开始发力,门扉之间发出了咔咔的摩~擦声。
推开足够两个小孩子进入的缝隙,我对小姑娘招了招手,一前一后进入到内部。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长长的过道。
正想着找个地方蹭点吃的,结果从里面走出个人。
女人,长的好华丽的女人,一把长长的太刀横抱于胸~前,穿着高高的鞋子,从黑暗中出现,伴随着哒哒的脚步声。
这时候我真想问一句:这种“外八文字”的走路方式,斑鸠姐你?还有那从不离身的樱花飞舞到底是哪个导演的杰作?
“外部的防御型幻影魔法被破除,以为是有不长眼的光明之人闯入这里,没想到是两匹小老鼠呀。”
华丽姐一直走到我们跟前是五米开外才停下,嘴里说着一口好听的京都腔调。
“这时候我该老老实实说真是意外吗。啊呀,竟然暴露了,现在只能投降以求保命了呢。”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举起双手。
“你是笨蛋。”
小姑娘低声骂了我一句,将手握上了刀柄。
我拦住她,换上了严肃的语气,说:“现在的你还不是她的对手,这里让我来。你去把里面的人,凡是能动的全部杀,一个都不要留。他们已经没用了。”
“真是好大的口气呢。我是斑鸠,请自便。”
看样子,华丽姐似乎没有想要阻拦的意思。
“去吧,神乐。”
“嗯,你小心。”
小姑娘看了我一眼,听话的向建筑内部跑去,在即将与斑鸠身形交错的一瞬间,华丽姐却握刀了。
——她想砍了神乐。
一刀流·独犀点头。
犀牛冲锋的虚影出现在我的刀身,以剃的速度,在华丽姐将刀砍向神乐之前抢先攻击,逼迫她转刀拿来防御我的招式。
两刀相接,叮——,一阵刀风随即向四周吹起。
“突然偷袭的男人可不受欢迎呀。”
“阴险狡诈的女人我也不讨厌呢。”
“……”斑鸠沉默了片刻,说:“真是势大力沉的斩击呀。”
“能一步不退挡住我的斩击才叫人吃惊啊,斑鸠姐。”
根本不像刀刃相对的敌人,更像是朋友间的聊天,虽然聊得内容有点奇怪。
“快去,神乐。”
直到我再一次吩咐,发愣中的神乐才回过神来,她大概完全没想到华丽的斑鸠会突然袭击吧?明明前一刻还非常客气地说“请自便”啊?自便什么?去死么?
这一次斑鸠没有想攻击神乐的意思,她的刀上传来了一股力量将我震退。
在我飞退落地的瞬间,她又出刀了。
与前一次的不同,这一次是归鞘后的拔刀斩。
好快!!
三斩……不,七斩,不对不对,是十三斩。
将自己所有的精神力量集中在一起,看清了斑鸠这一次拔刀所发出的飞翔斩击……一共十三下。
一瞬间完成的十三下,真是恐怖的剑术。
我沉下心来用斩魄刀拨开这些肉眼看不见的斩击,却没想到……
“是十七斩呀。”
还有四下砍中了我的左臂。
奇特的是并没有割裂我的虚夜宫装,而是直接作用于神经。
“不伤到身体和衣服,只斩断神经,这就是我的无月流。你的左臂已经废了。”
“是吗?”
华丽姐不愧是华丽姐,就剑术来说,比现在的神乐要高出一个阶级。
确实感觉不到左臂的存在之后,我却高兴地笑了起来。
“斑鸠姐,我总算找到你了,你两眼下的黑痣我最欢了。怎么样?要不要来我这边,和我一起干吧。”
我嘴角扩张着微笑,发出了邀请,却见到对方困惑的表情。感觉就像一拳打在软绵绵的被子上。
“你在说什么?”
斑鸠闭上了左眼,又摆出了居合斩的架势。
“我知道的,你在使用无月流居合斩的时候会习惯性闭上左眼,是为了让精神集中在一点?这次不会让你简单地砍中哦。”
一面说着,一面将神枪始解,我自信现在的反应能力、身体能力已经跟的上对方的剑了。
“无月流·迦楼罗炎。”
随着她的招式名,橘黄~色的魔力也开始急速上升。
顿时,围绕着斑鸠的火焰向我扑来,其中夹杂着许许多多能切断神经的斩击。
“神枪流·大佛斩。”
这是一种切割型的剑术。
神枪的刀身由后向前挥舞而出,伴随着伸长的白光,一下子将对方的火焰与斩击切成两半,向两旁而去,窄窄的过道壁上留下了无数剑痕。
与此同时,华丽姐额前的一缕细发也缓缓从她眼前飘落。
“竟然……斩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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