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夜幕下的蔷薇花——射向病房的子弹

天南市国家安全局局长张甸是个五十多岁的汉子，他接到慕容杉的电话后立即通知武警部队在车站、码头、机场严密设防，并张贴通缉令拦截安高兽一伙……然而令张甸失望的是，各路人马传来的消息都说安高兽没有在他们控制的区域内出现，张甸又打电话联系慕容杉，慕容杉的手机却一直打不通。

心急火燎的张甸夜不能寐，在办公室一遍又一遍地兜圈子，猴子跳跳跑进来了。张甸知道跳跳是只有灵性的猴子，这些年配合慕容杉破了不少案件，前段时间听说它丢失了，怎么深更半夜突然跑回来？张甸急切地询问跳跳见没见慕容杉，跳跳手舞足蹈又跳又蹦。张甸不明白它在表白什么，便把吴大刚喊来与跳跳交流，吴大刚一见跳跳的动作，急忙说道：“局长，慕容处长遭遇不测，跳跳是跑回来报信的！”张甸大惊，立即让吴大刚带了几个警察跟着跳跳前去营救慕容杉。

吴大刚走后，张甸更是坐立不安，慕容杉有“鹰眼侦探”之称，安全部的首长也很器重，倘若有个三长两短，他怎么向上级交待……张甸正在胡思乱想，慕容杉一瘸一拐地进来了。张甸霍地从沙发上窜起来一把抱住他：“慕容，你回来就好，可把我急坏啦！”吴大刚一旁插言道：“局长，老师受伤了！”张甸这才注意到慕容杉的腿，大声对吴大刚喝道：“小吴，快送慕容上医院！”慕容杉笑笑：“局长，我的腿并无大碍，司马贝轶、沃得儿还有那个W国人虽然见了阎王，但安高兽不见踪影，蔷薇花１号也没有着落，我是蔷薇花案件的负责人，怎能躺进医院！”张甸说：“这些不用你管，我已让武警控制了车站、码头、机场，安高兽插翅也难逃脱！慕容，”张甸提高嗓音道：“你必须住院疗伤，如果落下残疾，就是我这个做局长的严重失职。专案组先让小吴顶着，他是你的学生，你就放心吧！”

慕容杉被强行拖进医院，躺在洁净的病房里，他忧心忡忡——蔷薇花1号是国家顶端机密，倘若真被安高兽带到国外，贼心不死的W国将又获得一项制肘天朝的砝码……强烈的国家意识使慕容杉坐立不安，他每隔半个钟头和吴大刚通一次电话，询问侦查的进展情况。吴大刚告诉他：“我们在周边地区进行地毯式搜查，仍然不知安高兽的下落！”慕容杉道：“快去康乃尔公司，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弄不好安高兽就没挪窝……”

已是深夜时辰，慕容杉躺在病床上烙煎饼……吴大刚他们在康乃尔公司一无所得，狡猾的安高兽是不是逃离了国境，现在一无所知。但慕容杉相信那些忠于职守的武警战士，从他们眼皮底下飞过一只苍蝇也不那么容易。如果安高兽并未逃离国界，哪他在什么地方潜伏着……慕容杉自问自答地反复思索，也没理出一个头绪，心浮气躁时，顺手掂起枕边的《三国演义》翻看起来。不一会，“蔣干盗书”那一章便逗得他哈哈大笑……

又是一个星斗满天的夜晚，骨科主任范国良前来查房，一见慕容杉哈哈笑道：“慕容处长，你不愧是‘鹰眼侦探’，从飞云涧那么高的地方跌下去只是摔伤腿，按理说你的腿伤不轻，但却正在愈合，到底怎么回事？”

慕容杉笑道：“你问这个嘛，就要感谢我的儿子了！”范主任道：“你的儿子？”慕容杉笑道：“就是猴子跳跳呀，我把它当儿子看待。我伤在飞云涧后，跳跳不知从什么地方采来一种草药，我将草药缚在腿上，不仅减轻了疼痛，没过多久腿便能够行走了，哈哈哈……”

范主任惊道：“你说猴子给你采了一种草药？什么草药快让我看看！”慕容杉衣兜还装着这种草药，便拿出一枝递给范主任。范主任端详半天，也没看出这是甚么药，皱了皱眉说：“自然界的秘密太深奥了，人类至今也没完全探清，猴子倒比人聪明，了不起！了不起！”范主任说着，看了慕容杉一眼：“慕容处长，能不能把草药给我，我要研究它的特性，以便给更多的患者治疗腿伤！”慕容杉道：“这有什么不行？如果这种草药能减轻众多患者的痛苦，我的跳跳可就是大功臣啦！我这里还有，范主任你全拿去！”慕容杉说着，猛然将范主任扯了一把趴在地上，要从床底下的提兜内给他拿取草药，窗外却“砰砰砰”射进几发子弹，枪声扬起的烟雾中，慕容杉和范主任双双倒在血泊中……

“抓刺客！别让刺客逃跑了！”窗外传来吴大刚的呼喊声，紧接着便是吴大刚追赶刺客的脚步声。刺客是个女子，见吴大刚追来，慌忙向医院内的花园跑去，吴大刚紧追不舍，边追边喊：“你跑不掉哪，还不缴械投降……”刺客见甩不掉吴大刚，回过身“啪啪啪”打了几枪，却被吴大刚一一躲过。刺客乱了方寸，刚一傻愣，手中的枪就被吴大刚踢飞。刺客困兽犹斗，从身上拔出匕首刺向吴大刚，吴大刚一个金雁腾飞踢掉匕首，转身一记猛拳直击刺客脑门，刺客眉头顿时喷出一团污血倒在地上，头上的假发也被蹭掉，原来是个男扮女装的家伙。

吴大刚哈哈笑着：“鼻孔里栽葱，还真能装象呀？装扮成女人搞刺杀，很有创意嘛！”说着抢前两步，踩住刺客的胸部喝问：“叫什么名字？谁指示你来搞刺杀！”

刺客期期艾艾不想说，吴大刚老鹰抓小鸡似的将他拎将起来又颠翻：“不说老实话就要你的小命！”刺客见吴大刚威猛，早就泄了胆，只好说出他的名字“朱早膳”。“名字很时髦呀！”吴大刚不无讽刺地说：“早膳、早膳、是早晨的膳食，还是乳毛未干便想吃偏食！”朱早膳不吭声，吴大刚道：“怎么不说话，谁指示你来搞刺杀？”朱早膳还是不吭声。吴大把匕首贴在他脸上：“不说是不是？不说就割下你的舌头！”说着腾出一只手去扯朱早膳的舌头，朱早膳吓得“哇哇”大叫：“我说！我说！是一个矮胖老头指示我干的！”

“矮胖老头？”吴大刚一怔：“他叫什么名字！”朱早膳哭丧着脸：“我也不知他叫什么名字，那天在酒店喝酒，矮胖老头坐在对面和我拉呱，几句话后他问我想不想挣钱，我这样的人做梦也想钱，他便给我五万元和一把手枪，叫我刺杀慕容杉，说事成后再给十万……”吴大刚一听问题严重，便将朱早膳从地上拎起来拧了胳膊，押到病房去见慕容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