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夜幕下的蔷薇花——谁是老k

老K的作案伎俩可谓高明，但安高兽对没有获得蔷薇花1号暴跳如雷，甚至怀疑老K提供的情报有假。老K道：“情报绝对不假，蔷薇花1号可能转移地方了，必须细细探查才是。”

“细细个头！”安高兽怒火万丈：“白天明一死，警方一定会展开侦破工作，我们已经四面楚歌，再不把蔷薇花1号弄到手，就拿你试问……”

老K郁郁寡欢地离开康乃尔公司，一弯刀月正挂在西南的天际，他踩着昏暗的月光向前走去，心中只感到一阵悲伤——为了钱，他才出卖良心，给W国提供情报。本以为提供了情报拿到钱便可一走了之，谁知安高兽是吸血鬼，不吸干他的血迹绝不罢休……老K狠狠骂了一声：“安高兽，我操你八辈祖宗！”

老K心中有种难以言状的怨恨，但他知道，既然上了贼船，想下来就不那么容易，现在只有破釜沉舟做最后的拼搏，恐怕还有一线生机，可他真的不知道蔷薇花1号在那里啊……

老K心神不定地向蔷薇花研究院走去，突然，他想起来，秦思危有一次曾经说漏嘴，说自己去七里山２号，后来又说七里山２号住着一个老道，他常和老道磋商易经。什么老道？什么磋商易经？完全是拖词，说不定蔷薇花1号被转移七里山２号去了……白天明是秦思危的学生，为了研制蔷薇花1号，秦思危特意把他从海外招回来。自从蔷薇花1号进入研制阶段，白天明只和秦思危单线联系，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详细情况……秦思危半月多不见露面，是不是在七里山2号对蔷薇花1号做最后的修整……老K绞尽脑汁思前想后，却不敢对自己的推断做出定论……倏儿，他想起身上装着白天明的手机，手机上一定有秦思危和白天明联系的电话号码，于是掏出来细细察看，果然发现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电话号码。老K心旌摇动地拨通这个电话号码，里面果然传来秦思危的声音：“是天明吗？最后一道程序核定完了，蔷薇花1号终于可以划上句号！”

这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老K为自己的意外收获而兴奋，激动得心脏快从胸窝里跳出来……他学着白天明的声调问：“老师，您还在七里山2号吗？”“对呀！噢，天明，”秦思危在电话里说：“你现在可以把我放出去了……”老K怕露出马脚，哼哈了几句急忙关掉手机……

和秦思危通完电话，老K像只患上狂犬症的疯狗，四处寻找目标，好不容易找到隐藏神秘的七里山2号，老K激动得几乎晕倒……然而他高兴得太早了，封闭严密的铁门上挂着一把牛头大锁，没有钥匙是进不去的。老K的心情一下子降到冰点，心急火燎地在门前徘徊，挖空心思地琢磨如何才能打开门锁——找把铁锤将门锁砸开？不能！不能！这样子做不是飞蛾扑火吗？敲砸铁锁的声音如果惊动秦思危，他会用手机报警，警察一来，自己不成瓮中之鳖……老K一连想象了几种破门方案，但一一被他否决。常言道：穷途末路，狗急跳墙，就在老K最后决定移地掘洞进入时，眼前不禁一亮——白天明不是有钥匙吗？他死后没人动过他的钥匙，一定还在身上挂着……

一种胜利的喜悦溢上老Ｋ的眉梢，他撩开长腿，急急乎乎赶回研究院，在院内商场买了几瓶汽水，拿回办公室捣鼓一气，便向冷冻房赶去……

受命守护冷冻房的吴大刚寸步不离地站在门口，从严格职守的架势看，白天明的尸体难于接近……但老K毕竟是老K，他在距离冷冻房不远的地方走起了鸵鸟步，有意让吴大刚看见。吴大刚还真看见老K喊了起来：“咦，这不是司马副院长吗？这么晚还在散步？”

老K就是蔷薇花研究院副院长司马贝轶，这个吃里巴外的家伙尽管身居要职，可为了金钱良心已经丧尽，他不仅做了安高兽的走狗，还伙同沃得儿杀害了白天明，又贼喊捉贼地报了案。司马贝轶自以为聪明过人，做过的事情绝不会留下隐患，但慕容杉早对他有所怀疑，只是由于证据不足，才使他一时逍遥法外。

司马贝轶见吴大刚这么来问，慌忙迎上前去道：“天太热，睡也睡不着，出来走走凉快凉快！”说着把塑料袋的汽水递上去道：“小吴，你太辛苦啦，我这里有几瓶汽水，喝几口解解渴吧！”吴大刚道：“不不不，还是你自己留着喝！”

司马贝轶硬将汽水瓶塞给吴大刚，吴大刚推辞不过，只好接到手中。司马贝轶见吴大刚接了汽水，心中暗暗高兴，说了声：“你忙！”唱着小曲远去了。可他一走出吴大刚的视线，就藏在一棵大树后面向这边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