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昨天停电,所以就没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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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四人眼中出现了爆炸性的变化。
视觉已经没有意义,各种各样的情景开始旋转出现在他们脑中。
掠过脑中的,是闪着金黄麦浪的草原。俯瞰白色地平线的山丘。森林湖畔。
从没有去过的景色不断旋转,自脚下吞没了四人。
四人被传送到的,是白色的雪原与冻结的湖畔——而且,那是太阳水平运动的世界。
“……啊……!?”
这惊人的异常,让十六夜等人同时倒吸了口凉气,陈晨一脸的淡然,在冥界,造界什么的强者到处都有,阿尔萨斯创造了雪域,路西法创造了炼狱,等等等等……这类强者多得很,这种不过是空间技术的一种展现罢了。
拥有这种级别的见识,陈晨才有了处境不变的心境。
不过对于十六夜他们而言就是一个巨大的颠覆了吧。
远方微亮的空中,只有一颗星。那是缓缓水平飘过世界的,白色的太阳。
这简直是创造出一颗行星,创造出一个世界般的奇迹显现。
白夜叉此时对哑然呆站着的四人,再次问道:
“我现在重报个名,再问你们一次。面对‘白夜之魔王’——太阳与白夜的星灵白夜叉。你们希望的,是向试炼‘挑战’?还是与我对等的‘决斗’?”
魔王白夜叉,从少女的笑容中完全看不出来刚才的玩笑意味,带着绝强的气势,魔王那种颠覆世界的恐怖力量,再度让几人气息为之一滞。
“星灵”,是指在行星级以上星球上存在的主精灵。妖精、鬼、恶魔等等概念中最高级的种族,同时也是恩赐的“给予方”。
十六夜感到自己背后留下了让人愉悦的冷汗,注视着白夜叉笑道:
“水平运行的太阳………是吗,白夜与夜叉。那个水平运行的太阳和这块土地,都是你做出来的?”
“不错。这白夜湖畔与雪原。微微照亮永恒世界的太阳,正是我拥有的游戏场之一。”
白夜叉张开双臂,地平线彼端的云海瞬间裂开,显露出了微量的太阳。
“白夜”的星灵。十六夜所说的白夜,正是在芬兰、挪威等北欧诸国特定维度地区可以看到的,太阳不会落下的现象。
“夜叉”,则在身为水与大地的神灵同时,也是拥有凶神一面的鬼神。
在聚集众多修罗神魔的箱庭中,“星灵”是号称最强种族的“神灵”。
而此刻眼前的白夜叉,正可说是足以代表箱庭的——强大“魔王”。
“如此庞大的土地,只是游戏场……!?”
【很常见吧,临时造界作为战斗的场地,打完了就丢掉……不过这个世界倒是做得比较精致了啊。】
“常见?陈晨你是那个世界来的人啊?!”
【?冥界啊,那里这种强者少说也得有成千上万吧……当然了深渊魔族我实在不是太了解其底细,只能把表面上的强者大约给个数。】
“好了,你们的回答是什么?如果是‘挑战’,我还会手下留情陪你们玩儿。——但是,想要‘决斗’那就两说了。身为魔王,我会赌上自己的性命与尊严与你们一战。”
“……”
飞鸟与耀,甚至自大的十六夜,都犹豫着无法立即回答。
他们不知道白夜叉拥有什么恩赐。但没有获胜希望这点,已经是一目了然了。可,这是自己挑起的,在这种形势下取消会很伤自尊。
“服了。你赢了。我投降,白夜叉。”
“嗯?这么说不是要决斗,而是要接受试炼了?”
“是啊。毕竟你能准备出如此比赛场,有这个资格。——好吧,这次我就老实让你试好了吧,魔王陛下。”
十六夜苦笑着抛出这句话。对自尊心极强的他来说,这应该是最大限度的让步了。不过『让你试好了』这让人觉得相当可爱的逞强方式,让白夜叉不禁笑了起来。
大笑一阵的白夜叉忍住笑,问另外两人道
“呵,呵呵…………那么,其他孩子也是一样吗?”
“……嗯。我也,就让你试好了”
“同上。”
“你呢?”
【我吗?说实话我很想和你打上一架。】
“陈晨,等等她是……”
【又不是赌上性命的交手,我的意思是想感受一下我自己的力量来着。】陈晨面无表情,【当然,如果可以直接做鉴定是最好的。】
“呃……”白夜叉一愣,慌忙掩盖般的说着,“其实……其实我也正愁找不到玩伴,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和你进行一场游戏形式的比赛,我会压制自己的实力,同样你也不能太过放肆的破坏我的地盘,懂了吗?”
【OK,那么开始吧。】陈晨将小本子收起来,铠甲发出璀璨的神光,瞬间覆盖了整个身躯(原先的只是覆盖了一部分),庞大的魔力飞速的在手中凝聚,化为一道足足覆盖了数百米范围的魔力巨掌,狠狠地对着白夜叉拍了下来,同时另一只手中魔力凝成了一柄长枪,对着白夜叉的胸口(……)狠狠地刺去!
“哟,真的是很可怕的威势呢。”白夜叉轻轻一笑,手中扇子一挥。
光!
无穷无尽的光!
化为一根根长矛,带着炽烈的火焰,交织在一起,一只炽白的火凤凰发出高亢的啼声,双翼挥动,铺天盖地的火海向着天空中的魔力巨掌迎去,同时手中的扇子一扇,恐怖的火狼直冲而来,迎上陈晨手中的长枪!
“轰!”
凌厉的力量对撞,陈晨的身子一颤,微微向后退了一步,手中长枪一抖,将火狼轻易地震散,眼中多了一丝凌厉,庞大的魔力再次凝聚,化为一只巨指,直直的向白夜叉戳过来!
“好!很庞大的力量吗!”白夜叉畅快的大笑,手中的扇子接连挥舞,铺天盖地的火海弥漫天际,陈晨不快的撇撇嘴:
【太阳之火……正好克制我的死气……真的是很令人不爽啊!】陈晨眼中光芒一闪:
“以我之名,所有光辉皆不能影响我之力量。”一股神秘的力量弥漫而出,一股剧烈的头痛席卷而来,一道相当强大的死气化为长剑,狠狠地向着白夜叉插过去。
“呵呵,这样拙劣的攻击能有效吗?”白夜叉神秘的一笑,手中的扇子不断的挥动,庞大的太阳之光伴着飓风袭来,陈晨毫不示弱,庞大的魔力化为一道巨大的龙卷撕裂而来,伴随着漆黑的死气,毫不畏惧的迎上。
“轰!!”
“什么?死气应该是……不对!你说的话?!”没有被太阳之光击溃,完全没有影响到的死气带着庞大的威压向着白夜叉涌来,白夜叉只来得及架起双臂,恐怖的死气就在一瞬间将他吞没,黑兔的耳朵瞬间竖起来:“你在干什么啊陈晨!白夜叉大人没有事吧!”
“没有事的……你刚才的是什么能力?一句话就可以改变既定的规则?”白夜叉身上也没有什么伤口,只是衣服喂喂有一点破开。
【我说的话都会变成事实,所以我一般情况下不说话。】陈晨面无表情的看着白夜叉,举起手中的小本子。
“是吗?真的是十分强大的能力啊……不过有什么后遗症吗?”
【头疼。改变的越夸张头越疼。】
“是嘛……我想想有什么可以改变的方法……”白夜叉埋头沉思者,眼光不由得飘向了远方……
“春日部!?”
黑兔的惊呼让陈晨与白夜叉猛地回过神来,耀娇小的身体在狂风的鞭挞下,就像叶子被吹飞一样抛到了空中。要冲上去救人的黑兔的手,被十六夜抓住了。
“放,放手——”
“等等!还没结束!”
十六夜硬拦住了焦急的黑兔。而周围的一切,已经在耀心中完全消失了。她脑中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直到刚刚还在空中驰骋的感动。
(用四肢……抓住风,就像踏着大气一样————!)
耀的身体呼的一翻,这要抵消惯性般的缓慢动作,渐渐降低了她坠落的速度,终于在接触湖岸前,飞了起来。
“……啊”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陈晨与十六夜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这也难怪。刚刚还没显露出这种能力的耀,现在就像被风托着一样漂浮在空中。十六夜,嘴边带着笑,走到了就像不习惯游泳的人一样在空中缓缓飞行的耀身前。
【果然是这样。你的恩赐,应该是能得到其他生物特性这一类的吧。】
有些惊讶的耀,向着一脸感兴趣的陈晨说着:
“……不是。这是成为朋友的证明。不过,你是什么时候发觉的?”
【推测。你在与黑兔见面时,说过“站在上风处就是不愿意也发现了”吧。那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明显是嗅觉超乎寻常的动物才有的。个人认为,春日部你的恩赐应该是与其他种族交流并且可以获得相应的力量。】
耀一下扭头避开了陈晨和十六夜很感兴趣的目光。这时,三毛猫从旁冲上前来,窜到耀肩上,担心的问道
『小姐!没有受伤吧!?』
“嗯。没事。只是指头麻麻衣服烂烂而已”
耀温和的抚着赶来的三毛猫。而她对面,是毫不吝惜送上掌声的白夜叉,与目光感叹的狮鹫。
『漂亮。我希望你能将自己得到的恩赐,作为赢过我的证据使用』
“嗯。我会好好使用的。”
“哎呀,真是了不起。这场比赛是你赢了……不过,你的恩赐,是与生俱来的?”
“不是。都是因为从父亲那里得到的后木雕才能与动物沟通的”
“木雕?”
三毛猫向不解的白夜叉解释道
『小姐的父亲是雕刻家。我们所说的是小姐父亲的作品』
“噢……父亲是雕刻家啊。不介意的话,能让我看看那木雕吗?”
耀点了下头,把当吊坠的圆形木雕工艺品摘了下来。
白夜叉仔细观察着手中这巴掌大小的木雕,眉一下紧缩了起来。飞鸟和十六夜,也好奇的从两旁凑到了她身边。
“这花纹很复杂。有什么意义吗?”
“好像有意义,不过我不知道。原来告诉过我,但都忘了”
“……这个……”
不只是白夜叉,十六夜和黑兔也一本正经的参加起了鉴定。来回看着正反面,用指摸着上面的几何线条。黑兔歪着头问耀道:
“材质是楠的神木?不过感觉上面没有神格的痕迹……至于向中心延伸的几何学线条……还有中间的圆形空白……莫非,你父亲有朋友是生物学家?”
“嗯。我妈妈就是。”
“既然是生物学家,这会不会是表示系统树啊,白夜叉?”
“恐怕是……那么这图形……再这样集中到圆这里……噢,这是……这个,好厉害!!真的太厉害了丫头!!如果真是人创造的,那你父亲可是称得上神的天才!没想到人竟然能完成独特的系统树,而且竟然还作为恩赐确立下来了!这是真真正正命名为‘生命目录’也不为过的精品啊!”
白夜叉兴奋的说。觉得很神奇的耀歪着头问:
“系统树,是说表示生物起源进化系谱的那个吗?不过我记得妈妈做的系统树图形是更像大树的啊。”
“嗯。这是由你父亲的灵感才得以展现出来的作品。特意将木雕做成圆形,是想表现生命的循环,轮回的意思。再生与毁灭,这表现的就是生命系统在不断的轮回中进化逐渐走向圆心,也就是世界中心的意思。至于中间的空白,不知道是想表示循环的世界中心,还是认为生命尚未完成,也或许这作品本身没有完成。——嗯,好厉害。好厉害。想象力好久没被这么刺激到过了!太美妙了!不介意的话,转让给我吧!”
【等等……轮回……要想抓住了什么……不对……】陈晨一愣,开始不断的思考着,【生死之间乃是轮回,身为冥王难道也要知道何为生命吗?那不是生命女神的事情吗?等等……这个世界的确是没有轮回之神这一说……难不成……】
陈晨在一边发呆,耀和白夜叉正说的一片火热。
“不行!”
耀一口回绝把木雕拿了回来。白夜叉就像被拿走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样不高兴了起来。
“那,这是拥有什么力量的恩赐?”
“还不大清楚。现在可以判明的是能与异种族对话,以及能得到成为朋友种族的特有恩赐。如果想知道得更详细,只好拜托店里的鉴定师了。而且不是居住在上层的鉴定师,恐怕鉴定不出来吧。”
“唉?连白夜叉大人都鉴定不出来吗?今天我就是来委托鉴定的啊……”
白夜叉有些尴尬的道:
“竟、竟然是来鉴定恩赐的吗。这不是我专业,没有办法啊。”
看来白夜叉本是准备作为比赛的奖品无偿接受委托的吧。她为难的挠挠白发,拖着和服走过去,双手一一抱着四人的脸仔细观察。
“我看看…………嗯嗯……嗯,四人的素质都相当高。不过这样也说不出什么啊。你们对自己的恩赐了解多少?”
“商业机密。”
【无可奉告。】
“同上。”
“同上。”
“呜噢噢噢噢?这个,我明白你们害怕将恩赐告诉可能的交战对手的人,不过这样就鉴定不下去了吧。”
“我又不是非要鉴定。也没让人估价的兴趣。”
十六夜干脆的拒绝了。而其他三人也赞同的点着头。
为难的白夜叉挠着头,突然想出好主意似的笑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作为‘主办者’,作为星灵,不赐予通过试炼的你们‘恩赐’总是说不过去。虽然有点奢侈,不过当做提前庆祝你们公会复兴正合适吧。”
白夜叉啪啪拍了两下手,三张闪着光辉的卡片,忽然出现在了四人眼前。
卡片上不只记载着他们各自的名字,还标注着蕴藏在他们体内的恩赐名称。
天蓝色的卡片上写着逆廻十六夜:恩赐名“正体不明”。
酒红色的卡片上写着久远飞鸟:恩赐名“威光”。
墨绿色的卡片上记载着春日部耀:恩赐名“生命目录”、“无特定形态”。
紫黑色的卡片记载着陈晨:恩赐名“命运天书”。
四人各自接下来属于自己的卡片。
对着似乎很吃惊的黑兔,满脸兴奋的注视四人手中的卡。
“恩赐卡!”
“中元礼?”
“岁末钱?”
“压岁钱?”
【信用卡?】
“不、不是!为什么你们这么有默契啊!?这恩赐卡可是能将显现出的恩赐吸收进去的超高价卡片啊!耀的“生命目录”也可以收藏进去,而且能在需要的时候随时显现出来!”
“也就是说是个非常不错的道具?”
“为什么什么都当耳旁风啊!当然是,是超级棒的物品呢!”
被黑兔责备的四人,好奇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卡。
“那上面本该像我们的双女神纹章一样,记载公会名和纹章。不过你们是“无名”。画面才会变得不那么好看,有意见别找我,找黑兔说去”
“不错。我现在可以自由的说话了。”一道相当好听的声音传来,所有人都是一愣,旋即看向了陈晨。
陈晨手中捧着一本紫色的书,云雾缭绕神秘莫测,“这个东西把我的能力具现成了这么一本命运天书,能力也变成了编写命运……嘛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轻易地将这本书融入身体重新使用原来的言出法随。”
“嗯把你的能力吸进去了……莫非水树也能收进去?”
十六夜随手把卡片伸向了水树。水树立时便化作光粒被吸了进去。再看看卡上,多出了生长在满溢着水的水池中的树的图案,而恩赐栏上“正体不明”下面,也多出了“水树”这个名字。
“噢噢?这个有意思。莫非还能就这样出水?”
“当然可以。要试试吗?”
“不、不行!反对浪费水资源!请把水树为公会使用!”
十六夜切一声,不高兴的一咂舌。而黑兔则不放心的监视着他。白夜叉看着他们大笑了起来,道:
“好了不要闹了,我给你们普及一下知识,恩赐卡的正式名称是“拉普拉斯的纸片”,也就是全知的一角。印在上面的恩赐,是与你们灵魂相连的“恩惠”的名称。即使不去鉴定,看到这个大致就能明白恩赐的由来是什么了。”
“噢?那我的是稀有案例了?”
白夜叉嗯?一声看向十六夜的恩赐卡。那上面明确的写着“正体不明”四个字。相对呀哈哈大笑的十六夜,白夜叉的表情却异常震惊。
“……这、这怎么可能!”
惊讶的白夜叉一把将恩赐卡夺了过去。感觉绝非寻常,目光异常严肃看着恩赐卡的白夜叉,百思不得其解的道:
“竟然是‘正体不明’……?不,不可能,全知的‘拉普拉斯纸片’不应该会出错误!”
“不管怎么说,这就是鉴定不出来吧。在我来说这倒是谢天谢地。”
十六夜说着,一下把恩赐卡从白夜叉手中拿了回来。还是对此无法接受白夜叉,注视着十六夜。看来恩赐是“正体不明“这点,对她来说就是如此不可能出现吧。
(这么说来……这孩子打败了蛇神啊)
虽非生来为神或星灵,但神格拥有者仍处于种族的最高点。拥有可召唤暴风力量的蛇神,是绝不可能被人类打败的。
(拥有强大的力量这点是没错的了。……不过竟然连“拉普拉斯的纸片”都无法正常显示……)
他的恩赐的技能肯定不正常。忽然,白夜叉脑中闪过了一个可能。
(难道是恩赐无效………?不,不会的)
这可能,随她的苦笑被排除了。
在聚集修罗神魔的箱庭中,无效化恩赐并不罕见。不过,那只限于特化某一方面能力的武装。
而像逆廻十六夜一样自身拥有强大恩赐的人,再能使用消灭恩赐的能力就太矛盾了。相比这巨大的矛盾,还是“拉普拉斯的纸片”出问题这结论更容易接受。
“呵呵,恩赐是正体不明?有趣……我完全可以做一个假设,如果这个世界不完整,那么……呵呵我懂了。”陈晨的阅历何等的丰富,瞬间脑海中就得出了一个结论。
五人外加一只来到了放下暖帘的店前,耀等人向白夜叉行了个礼。
“今天谢谢你了。希望能再来玩儿。”
“啊啦,不行啊春日部。下次挑战的时候可是要用对等的条件来的。”
“啊啊。出尔反尔可不够帅啊。下次就挑战她拼上全力的大舞台吧。”
“呵呵,好啊。那我就期待了。……不过”白夜叉严肃起来看向黑兔等人,”这时候问或许有点晚,但还是想问个问题。你们,知道自己的公会处于什么状况吗?”
“知道,是说没有名号也没旗帜吧?这都已经听说了。”
“那么,为了夺回来这些必须向“魔王”挑战的事呢?”
“听说了啊。”
“……。这么说,你们是知道一切后,同意加入了黑兔公会的?”
黑兔的眼一下转开了。她心里这时想到的,是自己如果做出执意隐瞒公会现状的毫无道义的行为,说不定会失去一位无可替代的朋友。
“是啊。打败魔王不是很帅的嘛。”
“这可不是用“帅“就能解决的………真是,该说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吗。不知该说你们是鲁莽,还是勇敢。也罢,魔王究竟是什么,等你们回公会就知道了。那时候你们如果还想与魔王一战,我不会阻止………不过那边两个丫头,你们肯定会死。”
白夜叉预言般的断言。二人一瞬想要回口,但这这拥有和魔王同样“主办者权限“的白夜叉的忠告,带着无法反驳的压力。
“在与魔王叫战前,先去参加各种恩赐比赛增加实力吧。小子且不说,你们两个人的力量还不足以在魔王的比赛中幸存。那卷入暴风被玩弄致死的模样虫子的模样,不管什么时候看都太可悲了。”
“……谢谢忠告。我会谨记的。下次会挑战你拼上全力的比赛,请做好准备。”
“呵呵,这我求之不得。我的总部就设在三三四五外门。随时来玩儿好了……不过,赌注可要是黑兔啊。”
“好啊,反正我们也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就她了吧。”
“才不要!”
黑兔立刻回答。白夜叉生气似的撅起了嘴。
“不要这么不够意思嘛。加入我的公会,可是保证一生都能尽情的玩儿喔?还会准备附加项圈和三餐的个人房间呢。”
“项圈……这不是明显的宠物待遇吗!”
见黑兔火了,白夜叉笑了起来。四人外加一只,在冷漠的女店员目送下离开了“千眼”二一零五三八零外门分店。
结束与白夜叉比赛的四人,经过喷泉广场又走了十五分钟,终于来到了“无名”居住区的大门前。抬头看看门,上面还留着曾悬挂旗帜的痕迹。
“我们的公会就在里面。不过进去后还要走一段才能到总部,请原谅。而且这附近还有战斗的痕迹……”
“战斗的痕迹?是与传说中有着魔王那美妙名字的人战斗后的痕迹吗?”
“啊,是。”
“正好。那就看看箱庭最凶恶的天灾留下的伤痕好了。”
经过刚才在白夜叉那里的事,飞鸟的心情很不好。在自尊极强的她看来,被蔑视为蝼蚁的实在是很不舒服。
黑兔,犹豫着打开了大门。一阵干燥的风,从门内直吹而来。
在举臂于沙尘中互助面部的四人视野中,出现了一片广大的废墟。
“这是……!?”
看到残留在街道上的伤痕,飞鸟和耀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陈晨面无表情,而十六夜,则是沙一下迷上了眼。
十六夜走进一幢木结构房屋的废墟,拿起一块残骸。
手上稍一用力,木头就喀的一声轻响碎裂了。
“……喂,黑兔。和魔王的恩赐比赛——是几百年前的事?”
“仅仅在三年前。”
“哈,这还真有意思。真的太有意思了。房屋风化至此竟然只是三年前?”
“看来是有什么特殊的力量作用在上面……是时间么?不像……”陈晨淡漠的扫过这里,“这里的风化程度绝对是达到了百年以上,不是被外力强行打成这样的,是要靠时间积淀而成的伤害。”
不错,黑兔的“无名”公会——简直就像经过数百年一样被毁灭了。
曾经有着美丽整齐的白色石板地的街道,被尘沙掩埋。木结构的建筑群,腐朽般的倒塌着。关键部分的钢筋与铁丝,扭曲歪斜着,生满了斑驳的锈迹。路两旁的行道树,仿佛墓碑版,枯萎放置在哪里。这绝让人想象不出直到三年前还是人们居住的热闹街道的惨状,让四人不禁震惊。
“……我可以断言。不管以什么力量撞击,都不可能造成这种破坏。这木结构建筑崩塌的样子,只能让人觉得是经过漫长时间自然造成的。”
即使下了不可能的结论,十六夜背上还是为眼前的废墟留下了冷汗。
飞鸟和耀望着废墟,都不由感叹起来。
“阳台的桌上还有茶具。这不简直就像住在这里的人突然消失了一样吗。”
“……没有任何生物的感觉。明明是无人看管的人家,却连野兽都没有靠近。”
两人的声音,比十六夜更为沉重。
低着头不看废墟,沿颓废的道路向前走去的黑兔,沉声道:
“……与魔王的比赛,就是如此未知的战斗。他们没有夺走这块土地,就是为了炫耀魔王的力量,也算是一种杀鸡儆猴。每当出现拥有强大实力的人类时,他们就会抱着游戏心挑起比赛,让人类绝不敢再违抗的屈服。那一战后,仅存不多的伙伴们,都失去了战意……离开公会,离开箱庭了。”
当强大的恩赐比赛开始时,会准备出白夜叉那样的比赛场,就是因为这样。
与魔王交战的强大公会,只会留下满是丑陋伤痕的遗迹。而对魔王来说,这仅仅是享乐。黑兔压抑着自己的感情,走在已经风化的街道上。飞鸟、耀,都带着复杂的表情,默默跟在她身后。
“无聊至极,空有一身强大的力量连驾驭自己力量的强大的内心都没有,这算什么强者?果然是魔王那种只知道征服世界的傻X……”陈晨不屑的摇摇头,完全对魔王嗤之以鼻。
不过只有十六夜,眼中闪起了灿烂的光辉。他带着无谓的笑道:
“魔王啊——哈,不错,真是不错。这可比想象得有意思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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