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根源式

当务之急是救下两仪式，若无法带着两仪式安全回去，即使杀了荒耶宗莲也毫无意义。紫破持着青剑追向荒耶宗莲，一剑斩向荒耶宗莲的身体。

荒耶宗莲早有准备，转身，举手向着紫破喝道：“舍利，明王！”浮出一粒舍利，接着一层结界裹向紫破，这层结界在舍利的庇护，毫无破绽。紫破只好收招，往荒耶宗莲身旁的大脑堆里面，硬是破开一条道来，躲了开来。

“该死，你究竟是什么目的？”此刻无法，只好拖延时间。

荒耶宗莲稍稍停顿，说道：“目的啊，好像是一百年的事情了……”百年前的战乱之中，无数人流离失所，莫名其妙的化为白骨，终究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至少要还他们一个安稳的一生，而不是再绝望中死去，荒耶曾这么试着去做。不断的收集死者的魂，记录他们的一生，证明他们曾来到过这个世界。“我记得是拯救苍生。”

“纳尼？拯救苍生，你是还在上中学的中二病吗？”紫破不可思议道。

“哼，你马上就可以知道。”荒野抵达小川公寓的核心，生与死，阴与阳，对立太极的核心。荒耶宗莲将晕过去的两仪式置与中央，刹那间，整个空间变化。如新生的宇宙，一片完全黑的背景。

“可恶，你这个家伙。”紫破往中心的两仪式奔去，发现自己总是绕着以两仪式中心的圆打转，怎么也突破不了这个圆形轨道。而荒耶宗莲则是在轨道的另一侧，带着疯狂的一丝微笑。“你究竟想做什么，这些与两仪式有关吗？”

“宇宙从无极而太极，以至万物化生。无极即道，是比太极更加原始更加终极的状态。两仪为太极的阴、阳二仪，森罗万象，涵盖世间。两仪家那群疯子创造出一个身体寄居阴与阳两个人格，互为平衡，虽然是根据根源之涡创造的，却无法离根源之涡更近一步。三年前我将阳的人格杀死了，作为纯阴的两仪式却因为纯阴而一阳生，生于死去的阳的人格，而这个过程即是阴阳之道，与根源之涡同理，这个世间的真理，而我所作的就是利用这一点打开根源之涡。”

随着中心的两仪式逐渐成为虚无状态，纯黑色的世界有了生机，紫破脚下产生如同如银河一般的漩涡，生命的一切被刻印在这个根源上，脱离不了漩涡的控制。春夏秋冬，虫鱼鸟兽，山河日月……皆在这个漩涡之中不停的变化。

“既然如此，我就连根源杀给你看。”既然是存在的东西，就一定有他的死。要说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整个异世毁了，这样两仪式就会回来吧。紫破看着这个诞生的异界，拼命的寻找它的死。

荒耶看出木木的企图，劝说道：“难道不想见识一下根源之涡吗？这是无数魔法师穷尽一生都无法到达的高度，而什么都不知道的你，却见识到他们一生所梦寐的。”

“我才不管什么根源之涡，我不允许我所珍视的人在我眼前消失。”紫破说道。

“哼，真是天真……该消失的终究会消失，不管如何抗拒，这就是现实。不过……”战乱年代，荒耶望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死去，到底能做什么呢，只有接受现实而已。“我现在做的，就是要改变这个现实！”战乱之中，无数人流离失所，莫名其妙的化为白骨。至少要还他们一个安稳的一生，而不是再绝望中死去，荒耶曾这么试着去做。不断的收集死者的魂，记录他们的一生，证明他们曾来到过这个世界。

“谁管你！”紫破脑袋一阵剧痛，看来是用眼过度。不过如其所料，自己所在轨道，真的有死，微小的一个似有似无的浮在半空的点。接着剑刃划破了若有若无，融入黑暗的轨道，接着，轨道崩坏，木木往太极奔去。

荒耶冷哼一声，跃到紫破身旁，闪身一拳击向紫破。紫破早做准备，一个后跳，乘荒耶还未收拳，剑刃划向荒耶左臂上的死。

“哼……还想挣扎吗？不过做什么都已经晚了。”手臂断裂，荒耶宗莲连眉毛也没动一下。

确实，做什么都没用了，两仪式确实融于漩涡之中。紫破眼睛挣的大大的，怎么也无法看见两仪式的身影了。他不相信这么一个鲜活生命离开自己，他想要抗拒，想要反抗，可是，又有什么用呢？该消失的终究会消失，该留下的终究会消失。人类在命运前挣扎，如蝼蚁在人类前挣扎，命运一脚把你踩死，你又能如何呢？

银河般的漩涡不断在扩大，世界开是变的斑斓，出现了春夏秋冬，风花雪月，天地河川，草木鸟兽……世界如同重创，这一切皆连接于巨大的漩涡。

“哈哈哈哈……我成功了！！！”荒耶宗莲身子颤抖往根源走去。可是，待激动的身子在抖的荒耶靠近根源之涡时，这一切归于虚无。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名叫两仪式的少女。

荒耶一脸愕然，喃喃道：“怎么你……这不可能！”

“这位先生，是你强行唤醒我的吧？”少女说道。

荒耶刹那间奔溃了，根源之涡不可能以宿居在两仪式身体的形式出现，结果若是这样的话，可以说一切功亏一篑，现实将他最后一丝希望给捏碎，此刻，如何淡定的他，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你不是两仪式，你究竟是谁？”

“也可以这么说。我既是两仪式，又不是两仪式。”

紫破咬着牙，跟着来到荒耶宗莲所在的地方，见到两仪式死而复生，满脸欣喜，可是从她与荒耶的对话得知，眼前的两仪式与原来两仪式根本是两个人。

“那么，你是说，原来两仪式死了吗？”紫破问道。

“哦？是紫破，我知道你，两仪式知道的一切我都知道。真想不到你还挺关心式的，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两仪式并没死，只是暂时在沉睡，你放心好了？”少女微微一笑，像与老熟人那般回答紫破。

“不可能……这不可能！”荒耶喊道，愤怒的用剩下的一只手的右拳灌注全力击向少女的脑袋。在出拳的那一刹那，荒耶右臂齐根的断了下来。

少女嗔道：“你镇定一下啦，你究竟想做什么这么执着于根源，但你强行让我出现了，那么意味着一切结束了。”

“哈哈……我知道！他说他想拯救苍生，白不白痴？都一把年纪了，思想居然还这么幼稚。”紫破讥笑道。

少女狠狠的拍了紫破的肩道：“这可不是什么可笑的理想，相反值得尊敬。不过，拯救苍生，即使是我也做不到，既然结果已刻在根源上，强行改变太多只会导致根源的毁灭，根源也是讲究顺其自然，具体我也不太懂，除此之外，还有抑制力会插手。荒耶，即使你真的达到根源，也做不到拯救苍生，就如你同样无法借根源之涡的力量达到毁灭苍生。”

此刻的荒耶瞬间老了几十岁的模样，表情颓废，即使是荒耶宗莲这么坚强的人，努力了百年是这种结果，也很难承受。

“既然如此，就让我杀了他吧。”紫破冷冷一笑，持着剑走向荒耶宗莲。

“住手，紫破。”少女说道。

“如果是两仪式的话，是不会让我停手的。”紫破说道，接着一剑斩向荒耶宗莲的两只腿，荒耶宗莲此时灰心丧气，懒得躲闪，任由紫破的攻击。“我知道的哦，荒耶宗莲，你能够无限重生，是依靠小川公寓的力量，或者说小川公寓就是你，不过，你的弱点是，重生的前提是死了，只要暂时让你失去战斗能力就好，我会将整个公寓砍个稀巴烂。”

“我不得不承认，我确实小看你了。”荒耶宗莲说道，“不过，若你能真的能杀了我，我反而要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