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被女孩聒噪的声音烦到了,食人花妖精其中一根触手,直接堵向了黑桐鲜花的嘴,黑桐鲜花只能发出支吾的声音,豆大的泪水往少女眼眸里涌出。这些触手缱绻住鲜花,使得鲜花全身绷紧像要撕裂一样,及其难受,但好像还有点可以忽略不计的小舒服。紧接着,一更触手作势要伸向黑桐鲜花的身体的下方,黑桐鲜花此刻连死的心都有了,决定放弃治疗,闭上眼睛。
但黑桐鲜花心目中的噩梦并没有来临,挡在她面前的是好不容易赶过来的紫破,紫破手持随身携带的弹簧刀,将食人花妖精的触手切了个稀巴烂。
“有没有感觉到一个温柔高大的身躯挡在你的面前,以后请叫我欧尼酱大人!”紫破臭屁的说道,能不知羞耻的讲电视上的台词理所当然的说出来感觉真是太爽了。
“呜……你真是太讨厌了,怎么现在才来啊?”
“拜托,你说学院后方废弃校舍,学院后方这么大,我能赶过来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好吗。”说罢,紫破持着弹簧刀杀向食人花妖精,食人花妖精当然不会傻到坐以待毙,花口中毒液喷射,试图阻止紫破,不过对于紫破这种属于刺客型职业的人,毫无作用,轻松的断过,接着紫破一个翻身贴近食人花妖精,沿着食人花妖精的死线,将其大卸八块。
食人花妖精爆开,溅出大量绿色的液体后死的不能再死。
“黑桐小姐,怎么样,帅不帅?”紫破转过身,整了整发型,装酷的问道。
鲜花撇过头说道:“一点都不帅……你怎么脸红了。”
此刻的鲜花衣服破烂不整,让人浮想联翩,紫破的小心悸动不已,咳嗽了几声,稍微的掩饰了下情绪。“你露点了……”
“啊?”鲜花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就剩下几块破布贴在上面,春光大现,连忙用手遮住关键部位,小脸红的似要滴出血来。“你都看到了?”
“哎?”声音将把一直盯着鲜花身体看的紫破惊醒了,紫破连忙转过身回答道,“我什么都没看到,就算看到了,也忘记了。”
“你骗人!”鲜花轻易的揭穿了紫破的谎言。
紫破发现自己被揭穿,感觉很无奈,心道明知道被我看干净了还问,真是自找无趣。想着,紫破把上身的T血衫脱下来。
鲜花见状,心里一跳,心想不会引发了他的兽性,对自己图谋不轨,连忙问道“你脱衣服做什么,你想干什么!”
“想哪里去的,给你先穿上,不然你怎么回去换衣服。”说着,紫破把衣服扔给鲜花。
鲜花接到衣服后,心里不禁浮出一丝小遗憾,她一向对自己相貌挺自信的,有点怀疑紫破是不是男人。尽管如此,鲜花还是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谢谢。”
“不用客气,再说我还有事情找你帮忙。”
“到底是什么事?说说看。”
“就是这样,我找一个人,名叫浅上藤乃,她住在……”
“什么,原来找我是为了找别的女人,我果然还是很讨厌你!”鲜花气鼓鼓的说道。
“啊啊……当然找她顺便的,主要没事来看看你。”紫破机智的回答道。
“这种话你留着骗小孩子去吧!等等,差点忘了我来这里的目的,我得先把被关起来的女同学救出来!”
“居然还有女同学被关起来,你们学院真是太可怕了。式呢?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她去礼堂了,起初我还以为救了我的人是她。”
“这样啊,礼堂在哪?我想我得先走一步了。”
……
边冷静控制两仪式随时可能暴冲上前的身体,一边在脑子里描绘能够一击击杀玄雾皋月的战术。首先冲向他满是破绽的身体,然后将小刀垂直剌进他的喉咙,最后再一口气将刺进去的小刀往下将他的身体剖开,这样一来战斗就结束了。
“式同学,你错了。”突然,从刚才开始只是静静站着的魔术师开口了。
听到这句话,身体立即产生一股冲上前的冲动。但还有需要知道的事情,两仪式压制住了了自己的冲动。
“嗯,停得好。如果你就这样杀了我,那一切就结束了,以前你为了过正常生活而不断杀害带有杀人冲动的织,但是,现在身为式的妳却必须抹杀自己的杀人冲动才行。如果做不到,想必你将会连同式的人格也一起失去,回到原先内心空洞的状况吧……嗯,虽然听荒耶说你是个直来直往的人,看来是他搞错了,因为照我看来,你似乎有些胆小。”玄雾皋月沈稳地说完后,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你的事我听荒耶说过了,原本我就是为了这件事而被叫来这个城市,我讲过,你跟我之间并不是没有任何关系,虽然荒耶的目的是希望我杀了你,但如果在那之前你就败在自己手下,那实在太可笑了。真是可惜啊!我原本对荒耶能不能达成目的可是很有兴趣的!”
说完这番话之后,玄雾皋月就没有再开过口了。接下来他什么事也没有做。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你错了,人格这种东西我早就不需要了,我想杀谁,神也阻止不了我。”
魔术师既不战也不逃,仿佛化身为自己无法栘动的镜像一样,两仪式手上捏着小刀——一直盯着眼前这个像空气—样的对手。沉默,已经笼罩了整个礼拜堂。
“是吗?现在你仍旧没有动手,是因为你渴望找回自己忘掉的记忆,而我…就是你这个希望的具体响应。”
“你错了,玄雾霜月。我并不是想取回忘掉的记忆,那是织的记忆,我现在不需要他了。所以——我并没有呼唤你。”
“……原来如此,似乎是我弄错了。式同学的希望确实是如你所说。那么,我就连那部份也回归原来吧,毕竟这是我的工作。”
魔术师沉稳地微笑着。在那之中既没有敌意、也没有恶意;既没有善意、也没有好意。橙子曾经说过……
妖精的恶作剧没有善恶之分,他们的行动并非为了追求结果,在他们身上也完全看不到任何个人意志。
这个采集人类记忆的魔术师,难道也跟妖精—样吗?可是……若是如此,为什么这个男人能充满笑容?既然他说自己没有什么好做,那自然就没有道理露出任何表情。
“……这就奇怪了,既然你只会针对我的希望作出响应,那你现在为什么在笑?我并没有追求过笑容,如果你是镜子,自己根本不能笑吧?”
“是的,你说的没错,但是我并没有在笑吧?我说过,我根本没有笑过。”魔术师虽然如此回答,可是脸上的笑容还是维持着。
“不过,周围人们的眼中看起来似乎都是如此,我明明认为自己和平常一样,但大家都认为玄雾皋月正在微笑。我从未有自己正在笑的实感啊,式同学。我从未因为想笑而笑,我也不知道笑的理由跟笑容的价值。我真的搞不懂所谓的笑容是什么,因为我从未感觉过‘快乐’这种东西。在这方面,我跟没有活着的实感的你非常相像……不过,你的情况会由时间来解决吧,因为两仪式还有未来。然而——我只有过去。玄雾皋月只能观看别人的过去。就好像人类为了生存必须掠夺其它东西一样,我为了活下去,必须采集玄雾皋月以外的人类过去,但在那之后的事我完全不干涉。取出过去之后,接下来的结果如何,就要由拥有该过去的本人意志来决定,只能观看过去的我,无法介入其中。”
魔术师用有些笨拙的笑容说着。简单的说,对方的意思是指——只有真正的笑容才是“真正的笑”,而他也没有抱持任何介入过去的意志。
“你刚才说——你只有过去?”
“是的,没有‘过去’基本上就已经跟‘没有自己’系上一条紧密的关系线。然而‘没有过去’虽然是一件很悲哀的事,但只有过去的我对于‘自己’这两个字却觉得很淡薄。既然我没有办法‘自己思考’,那么对玄雾皋月而言,自然也没有‘梦想’或‘目的’的存在。那种感觉好像书本一样,书里记载的东西只有‘知识’,但最终利用这些‘知识’的却不是书本本身……对我而言,要我像世间—般人一样去运作自己是没有意义的,既然我连自杀的勇气跟必要性都感受不到,那么就只能以玄雾皋月的身份继续活下去了。连‘自己’都没有,那就只剩下唯一的方法可以确认自我本身的存在——那就是实现别人的希望。除此之外,玄雾皋月没有任何表现自我的方法,我会把你们希望的东西还给你们,我会让你想起那段被你忘掉的时间。式同学啊,这对你而言应该算好事吧?我只是把被你们忘掉的重要记录原封不动还给你们而已呀!”
“那只是自作主张吧?”
“——是吗?连你自己都要放弃自己的记忆吗……我真搞不懂你们的想法,为什么要让可以持续到永远的东西就此停止?”
“永远?把会忘掉的记忆记录下来,等待日后好好追忆,这样就叫作永远?别笑死人了,那种东西满地都是,路上随便捡都有,反倒是你刻意讲了这么多,才是真的有问题。”
“那种东西并不是‘永远’。在外界残留下来的东西无法保存到‘永远’。的确,利用现代化技术或许可以创造出‘即便发生意外也绝不会破损的东西’,但纵使物体本身不变,我们却是会变的。物体的意义是由‘观测者’按照他的印象所赋予。所以就算物体本身不变,只要观看的人印象改变了,这种东西就不能称之为‘永远’。
比方说,你有办法用‘跟昨天一样’的心境来看待你昨天看到的东西吗?没错,不能吧?是因为人的心无法保持不变。新的东西会变旧、好的东西会褪色,明明物体本身没有任何改变,但我们的心却让物体本身的价值起了变化。
你看——不管个体变或不变,是不是都无法持续到永远呢?为什么?理由很简单,因为我们的‘心’自己把外界的东西给断绝了。式同学啊,所谓的‘永远’指的是无形的东西。是观测者的印象所不能左右、而且可以反过来支配观测者的东西。在这世上唯一可以被称为‘永远’的现象,那就是‘记录’。”
“——是吗?但你口中的‘记录’难道就不会改变吗?今天认为是好的事,他日再回头看却变成坏事的例子也不少。像你口中所讲的‘永远’,那种东西不管在哪里都绝对找不到的”
“不,你刚才讲的东西是‘记忆’,不是‘记录’。所谓的‘记忆’只不过是人的性格罢了。性格是会变的,为了顺应外界的变化而改变的性格,这种东西充其量只能算是一种衣服。你应该听得懂我在说什么。人的语气、性格、甚至肉体等等,这些只不过是方便他人更容易判别自己表现的一种服装而已。”一步,魔术师向我迈出了一小步。
“我不想听你废话了,你只不过是镜中的倒影罢了。而且,为了强调自己是无害的倒影,你还把责任全都推给别人,这种行为跟小孩子有什么两样?看来这就是解决掉你的理由了。”
“式同学,你的意思是……要跟我战斗咯?好吧,既然如此,我跟荒耶之间的契约就算成立了。虽然我觉得我们无视对方结果反而会比较好……”
魔术师将他的手放在眼镜上。这一刹那,两仪式已经杀了过去,就差那么一步,距离两仪式的刀砍中玄雾皋月的身体就差那么一点点,但两仪式失手了。
“你、看不见、我”这句话不但直接贯入两仪式的脑中,而且还立刻变成了事实。
因为就在那一瞬间后,两仪式再也看不到玄雾皋月的身影,原本挥出去的小刀也砍了个空。
“什么——!?”
两仪式望向四周。整个礼拜堂除了自己之外,完全看不到其他人影。但是,两仪式却可以很明显感受到现场还有另一个人存在。玄雾皋月并没有消失,两仪式知道他就在我的眼前,但两仪式却看不到这个魔术师在哪里。
“……真是危险啊,你的行动速度竟然在声音之上,真是不容小觑。托你的福,我的一只手臂挂彩了。难怪荒耶会败在你的手下,看样子你真的擅长杀人呀!”声音是从两仪式的前方发出来的,两仪式压抑上前攻击的冲动、然后把意识全部集中在眼前。既然看不到玄雾皋月。那只要盯住他身上的死之线就好了。
“但是,你仍然赢不了我。”虽然声音直接在两仪式的思绪中想起,但两仪式却比声音更快看到魔术师的死之线。
“——看到了!”这次绝对不让你逃走。两仪式再度挥刀砍向魔术师,可仍旧失手了。
“这里、什么都看不见”声音响彻了整个礼拜堂。
瞬间,礼拜堂变成一片黑暗。魔术师只不过讲了一句话,两仪式的四周立刻就变成连一束光芒也没有的黑暗世界。
“……唔,果然对你没什么用啊?因为你那与根源相通的身体等级和我的语言相同。但那也只要这样做就解决了,在这里,就算是两仪式也无法看到死……只不过这样一来,我自己也无法看到任何物体了啊……”
声音在两仪式的耳边响起。两仪式转身挥出一刀,但砍到的却只有空气。
“没用的,我说了,你赢不了我。没错——能杀死各种事物的你,只有言语是无法杀死的。”
“但,只靠这样我也无法杀死你,我能做到的只有像现在这样。只要不小心稍微接近你,就会被你轻易解决。所以我不打算搏命,毕竟,我原本就不是擅长战斗的人。我要做的,只是实现你的愿望而已。”
这句话,让两仪式的身体微微发起抖来。两仪式的愿望——那是自己想要遗忘的,自己的真实,不过自己并不需要,织已成了历史,现在我是式,不愁吃不愁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过的很好。
“住手。那种东西,我根本就不想要!”叫声消失在黑暗中。
“那么——就来重现你的悲叹吧!你放心,就算你想要遗忘——那记录,也已经确实地录在你身上了。”
那是一股不带感情、有如节拍器一样规律的声音。两仪式无法阻止魔术师的声音浸透到式的体内,无法阻止——
突然一股不和谐的声音在礼堂响起,打断了两人。“拜托,不要这么强人所难好不好。”紫破根据鲜花的指示快速的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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