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 李耳成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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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卓琼出了山门，就往首阳山而去。

从葫芦出来后，凤舞已经带着孔璇在首阳山又操持了人族的十多年族务。

远远望去就见那首阳山的山顶之上有天花乱坠，彩云隐没。那异象之中站着一个白须老头，正是李耳。只见他长身而立，脚下踩着云朵，手中握着扁担，腰上挂着太极图，头顶悬着玄黄宝塔。宝物发出的宝光直冲云霄。

人族首阳山的人族如今已经有将近百万，男耕女织，捕猎牧渔，生活得好不自在。两年前来了个老头，站在山顶上什么也不说，先祭出了法宝来。熠熠宝光直闪花了想将他轰下来的人族的眼睛。

那老头在示威之后，便言道“吾乃鸿钧道祖坐下大弟子太清道君李耳，感受天机，特在此讲道三年。”言毕便不眠不休，一连讲了三个年，山顶由上至下坐满了人族众，诸室内皆空。讲道期间，他又以大法力将天地灵气聚集于此，供给给那听他讲道之时修为增长之人。有那资质颇佳之人，三月之类甚至已经顿悟至地仙。其余众人也纷纷修为大步提升。便是那木鱼一样的脑瓜，在灵气浓郁的情况下也修为增进不少。

凤舞在成为准圣之后，对天机也略有琢磨，知晓李耳此时行为乃是必须之举，是他的成圣机缘，自己实在是不宜阻拦。所以在他前来的时候就没有什么举动，只是在屋子中与孔璇闲谈。这番见司马卓琼前来，三人聚首之后交流了下相互的情况。

孔璇抱怨说那老头实在是太越俎代庖，就算不提天地之间第一个圣人－人族之母女娲，单只说这人族护法凤舞，足足以有准圣境界，如何不能教化得人族众人，哪需要李耳来讲道。言语之间气鼓鼓地，看起来当时若不是凤舞揽着，她怕是要和那老子打上一场。

司马卓琼将她安抚下来，这李耳成圣乃是注定，更何况他的成圣促成了另外两人的圣人之道。便让他讲道就是了。

且说这三年之后，人族众对于李耳已是心悦诚服，心神震撼，跪拜于地。

孔璇趴在窗户上往外看，哼哼唧唧地说这人族太忘恩负义，这老儿才讲道三年，他们就跪拜不已，分明是将这几人忘在脑后了。

司马卓琼摇了摇头，自己虽然对人族亲近，但是甚少相处。凤舞忙于人族事务，接触最多的是那为首的三人。再说女娲，人族本就是她偶尔玩闹弄出来的成圣机缘，在她心中没甚的位置，也就谈不上接触了。这李耳在山顶讲道这三年，以修为引得崇尚力量的洪荒人族崇拜，也是合情合理的。再说这道教的道统，也得在人族身上传递下去。

讲道完毕之后，从李耳身上飞出三道金光，正是太极图，扁担，玄黄宝塔所化，那三道金光之中走出三名老者，模样与李耳一般无二。他们冲李耳一辑，又飞身融合进了李耳身上。正是被斩出的三尸！

李耳这老头一般的身躯在融合进那三尸之后忽而变得高大起来，顶天立地，浑身笼罩金光，声音传遍洪荒角落：“吾今立人教，自任教主，有先天至宝太极图，后天功德至宝天地玄黄宝塔镇压人教气运，教化洪荒众人！人族之后当以我为尊！”

洪荒众生皆跪拜叩首，山呼“圣人万岁。”

李耳此话一出，有几人却是将他记恨于心。也就惹下了日后的倾覆因果。

其一便是女娲，在感受到成圣的威压之前她就将正在化形修炼中的君麻吕与我爱罗护好。听到李耳成圣立人教的话，她从鼻翼间轻轻发出一声冷哼。

女娲造人，乃是人族圣母，人族万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越得过她去。她在人族之中威望只有人族圣父司马卓琼与护法凤舞堪可比。李耳以教化人族为李教根本，本就是分了女娲的气运。他若是谦虚一点还好，偏偏还在后面加了一句人族以后当以他为尊。言语之间分明是至女娲于无物。

这因果，欠得不可谓不大。女娲成圣之后自然清晓天机。李耳成圣乃是天道注定，她也无可奈何。只是心中暗暗下了狠，一定要将这个因果日后连本带息一起讨还回来。

另外一个得罪的，便是凤舞了。人族从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到如今已经有百万之众，衣食无忧，凤舞尽心尽力，将人族当做自己的族群一样呕心沥血。刚出葫芦连歇息都不顾得便来首阳山，就是怕人族出了什么问题。也正是因为人族的存在，她才勘破了准圣。直是将人族当做自己的心血一般。她生性温顺，对女娲心存佩服，对司马卓琼则是心中爱慕，对于在人族之中自己的位置低于女娲与司马卓琼没有任何意见。其实在三人之中，她几乎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人族之中。可这李耳，初来乍到便要做人教教主，还要人族之后以他为至尊。

分明是自己的心血，偏偏要被别人抢去，却无能为力！凤舞心中苦闷，眼中不由流下泪来。

司马卓琼将她揽进怀中，低声劝解她道“他若是诚心诚意要教化万民，乃是你我的助力。你的本心不就是要让人族繁荣昌盛么？他立教对人族当是好事，虽然分得去了些许气运，不过人族又多了一个圣人依仗，在洪荒之中更能立得下跟脚了。再说了。”他轻轻吻上她的额头“莫非你还在乎那些虚名不成？”

凤舞仰起头，哽咽着说“我，我当然不在乎了。只是，心中难过。”

司马卓琼笑道“儿大不由娘这句话，你想必是没有听说过的。人族已经到了可以自己选择如何发展的时候。你操持那么多年，也该放个轻松，放手让他们自己选择吧。我们只需要在他们做错了，或者需要帮助的时候再出现就好了。”

“而且，怕是之后会有更多人，来争着要做人族的＂护卫＂呢”司马卓琼笑着看向窗外。

窗外正对的山顶之上，新出炉的圣人李耳正飘飘然地接受着人族的顶礼膜拜。

“只是怕他们，做得了圣人，做得了人族的护卫，却承受不了这人族因果！”他的嘴角飘上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