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晨课终于在当的一声警钟声下结束,众人纷纷一一离去,在食用过丁胖子再次送来的佳肴后,重新踏上之后的午课之路。接下来是儒家三当家张良的课,虽然张良平日里和蔼可亲,脾气也不似伏念掌门人那么严厉,但众人对之尊重还是使得大伙儿不愿怠慢。
“怎么了小子?又不是第一次站墙角了。”自晨课下课后,子明就一直无精打采的,就连衣衫,也都被天明弄得乱七八糟,早上风逸才帮天明穿好,现在,哎,少羽摇了摇头,拍了一下天明的肩膀,道。
“这次光站墙角没打手心,所以,子明很不痛快,嘿嘿嘿。”一旁的子思听到二人的谈话,哈哈的立马过来嘲笑了一番。“哈哈哈哈……这个傻瓜……傻瓜……”随即,众儒家弟子纷纷附和了起来。
不过,说来也奇怪,对之弟弟被众人嘲笑,做哥哥的子逸似乎从未有所表示。只要不是刻意欺负子明,对于其他的事,子逸向来都是不管不问的。也就是由于,子逸、子羽二人都如此,大伙儿才能这般对子明如此肆无忌惮的嘲笑。
“啪~~”竹板声响起,看着背对着众人的张三师公,众人立马整整齐齐的站好队伍。就连不爽中的天明,也不得不摇摇晃晃的站了过去。“三师公好!”众人参见道。娓娓转身,望着众人,张良道:“大家的功课,准备的如何了?剑击之术是儒家六艺中重要的一门修为。我们修炼剑术的宗旨为何?子思,你来回答。”
闻言,子思上前一步恭敬的参拜了一下张良后,答道:“儒家的剑术,光明磊落。练剑者,剑如其人、君子坦荡、剑道中正。小人戚戚,剑走偏斜。”“恩,儒家练剑的目的为何?子聪。”点头对之表现满意后,张良又道。
“修炼剑术,不是为了逞凶斗狠,关键在于,练剑如练身、修剑如修心。心若中正,方可修身齐家,进而治国平天下。”重复上一人的动作,子聪道。“儒家剑势的要诀如何?子羽。”姗姗走了几步,看着众人张良又道。
“所谓“信雅达”三要诀:信就是出剑准确、不偏不倚;雅则是气度自如、不可穷凶极恶;达则是剑随心至、势若迅雷不及掩耳,不让对手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同前两位一样,少羽上前一步,参拜张良后,缓缓答道。
“子羽在定式之外,也能结合自己的理解,说得很好。”听着少羽的话,张良再次满意的点了点头,夸奖着说道。而对此,一旁的天明却开始胆战心惊了一起来,见多人被问道,深怕下一个就是自己,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啊。
想到这,天明不由暗自奇怪担忧的低语道:“恩?这家伙也没看他怎么用功,下了课就到处玩儿,怎么说的头头是道?啊,我可背不出那么多口诀宗旨的,千万别叫我,千万别……”不过这边还没说完,耳边却又听道:“子明。”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天明点背的哀怨道:“厄,在。”不过对此,张良似乎早已洞悉一切,微微一笑道:“看你信心十足的样子,相比这些书面的口诀宗旨应该已经烂熟于胸了,是不是?”
“啊?啊,是啊……”天明先是一愣,随即打脸充胖子道,但心来还是挺提心吊胆的。好在张良接下来的话,随即让天明喜出望外:“所以,你不必背诵了。”“真的啊?!”天明难以置信道。
“你与子慕一起,给大家来示范一下实战吧。”张良道。闻言,尽管心底有些不愿意与子慕打,但天明还是犹犹豫豫的上前了一步。走到一半,想起自己此刻的状况,低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搞乱又重新瞎弄一穿的衣饰,解释道:“厄,这衣服实在太怪了,老是穿不好。”
对此,众人看的呵呵一笑,“呵呵……嘿嘿……真是傻瓜……”但张良倒是不以为然,走过去便要帮天明整理好衣服,“要把衣服穿好,腰带上的这个结一定要打好。”“就是这个结特别麻烦。”天明立即抱怨道。
“你知道这个结叫什么吗?”张良问。“不知道。”天明摇头表示不知。“子慕,你来说给子明听吧。”张良又道。“这个结,称为“礼结”。子曰:不学礼,无以立。每天整理服饰,也是要提醒自己,生于天地有礼有结,才有安身立命之本。”随即,子慕答曰。
“子明,明白了么?”张良点了点头问。对此,天明犹豫了一下,迷迷糊糊道:“厄,有点儿……糊涂了……”闻言,众人再次狂笑。“有长进。似懂非懂,比一窍不通好。不过,呆会儿交手了,可不能糊涂哦。”无奈的直起身来,张良还是好心的鼓励道。
随即,子慕天明二人各就各位,执剑对峙。而看着二人的架势,楚风逸瞄了一眼天明,暗自感叹天明空有一身深厚的内力,却对于招式一窍不通。从二人拿剑的姿态,架招就知道天明不是对方的对手。
果不其然,之后天明几番比试都已失败告终。看到这里楚风逸开始深思了起来,按理说天明也跟盖聂又一段时间了。怎么还是如此,自己每次有意无意的帮他是不是错了,这反而减慢了天明成长的速度。
但不这样做如何更有效的控制天明,让他对自己坚信不已呢。看来自己还需对天明另作一番谋划,好让他既能快速成长起来,又不影响他对自己的态度。是继续利用少羽和自己唱红白脸,还是…
忽而感受到屋外的两股熟息的波动,暗暗扫了一眼,楚风逸不由灵光一闪:“对了,丁胖子,呵,或许他可以好好再利用一番!”想到这,楚风逸微微一笑,随后不说一声,就转身向屋外走去。
而这边,众人都将注意力放在天明与子慕身上,所以都没有注意到楚风逸的离去。倒是少羽与张良看到了,但少羽可不敢在张良面前如此,张良是没把楚风逸当学生。可他少羽也不会相信,张良能向对楚风逸那样把自己当知己。而且少羽也相信楚风逸怎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也就不再多想,再次把目光转向天明。至于张良,对于楚风逸突然无故离去尽管甚为不解,但深思了几番,在警钟的再次响起后,也匆匆离去。而方向似乎也正是楚风逸离去的地方。
前院
“三师公,是来责备子逸的擅自离去之责吗?”前院的回廊之上,楚风逸停下了脚步,也不回头望着脚下涓涓细流的池水道。“呵,如果子房真要怪罪,方才便已开口。”来人微微一笑,答曰。
“那三师公......”缓缓转过身来,楚风逸正欲询问,倒是张良抢先说道:“眼下只有你我二人,风逸何必如此见外。”“呵,好,那子房兄有何见教呢?”拱了拱手,楚风逸道。“之前观风逸眉宇间有些忧愁,可是遇到什么难事,是否需要子房效劳。”同样拱了拱手,张良道。
“呵,那子房认为风逸在担忧着什么呢?”楚风逸反问道。“怕是和子明脱不了关系吧。”上前走到楚风逸的身旁,张良道。“你也看到了,天明他……”楚风逸摇了摇头道。但夜辰羲话为完,张良以知对方之意,开口道:“他就像是一块璞玉,想要去发掘他,并不是一朝一夕的,风逸何必如此担忧。”
“(好不容易让他当上了巨子,只有他快速成长,父皇的计划才能尽快施行,我不想再等下去了。)眼下,你也知道,墨家危在旦夕,可怎么长时间了,天明还是这样丢三落四。我担心……”想了想楚风逸道。
“你想离开墨家?”张良问。“逸本就是山野之人,可眼下……”犹豫了一下,楚风逸道。“答应过的事,是该有始有终,但急于求成,而且对于天明他来说,未尝是件好事。”摇了摇头,张良道。
“这点,逸自然知晓,但是我怕(她的等不了,家族的事情一日不解决,我就无法摆脱。。)”想了想,楚风逸道。
“不管如何,时机到了,自然就到了,你、我、他都在等待着时机,不是吗?”看着楚风逸,尽管张良可以感觉到这个少年,拥有着很多他无法看透的秘密,但张良总觉得他就是自己在等待的人。或许,他已经知道,或许他不愿,但自己一定不会放弃。
“时机?……也许你是对的。”对视着张良的双目,楚风逸话中有话的说道。良久后,二人再一次仰目朝天,这一刻,二人均感受到了一种奇怪而又同样的感觉。或许,从这一刻起二人的命运开始真正的编制到了一起。或许,从这一刻的认同下,二人注定今后将一同携手共创盛世。
这一刻,似乎改变了太多太多,也似乎决定了很多很多!至于到底为何,还要等到那二人说所的时机之日,怕是方能一语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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