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剑成

风清扬大奇，停了下来，问道：“这独孤九剑的总诀，你曾学过的？”

给风清扬这样一问，杨凡不由苦笑，无奈之下只能解释说道：“徒孙没学过，不知这叫做‘独孤九剑’，我刚才听得太师叔这么念过，在空中舞来舞去，便也跟着练而已。”

风清扬满脸喜色，一拍大腿，道：“好，这就有法子了，你先把总决记着。”

“是。”杨凡道。

风清扬便接着念道：“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

一路念将下去，足足念了三百余字，才道：“你试背一遍。”

杨凡早就在全神记忆，当下依言背诵，只错了十来个字。风清扬纠正了，杨凡第二次再背，只错了七个字，第三次便没再错。

风清扬甚是高兴，道：“很好，很好！”又传了三百余字口诀，待杨凡记熟后，又传三百余字。

那“孤独九剑”的总诀足足有三千余字，而且内容不相连贯，饶是杨凡记性特佳，却也不免记得了后面，忘记了前面，直花了一个多时辰，经风清扬一再提点，这才记得一字不错。

风清扬要他从头至尾连背三遍，见他确已全部记住，才道：“这总诀是独孤九剑的根本关键，你此刻虽记住了，全凭硬记，不明其中道理，日后甚易忘记。但从今天起，你须得朝夕念诵。”

“是，徒孙知道。”杨凡答道。

“好，现在我就传你剑法。”说完一拉护腰带将杨凡捆住，用力一甩，又将杨凡抛向空中，然后转动护腰带，跟着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杨凡就像一个扯线公仔般给他舞来弄去。

他只觉身体传来一股劲力，便也只好随着摆动，心中隐隐觉得动作似乎与口诀相连贯，即时明白，便跟着总决使了一遍，果然威力更盛，剑气之中发出“嗡嗡”声响，有砍树劈石之效。

又听风清扬说道：“这套剑法要旨是在一个‘悟’字，决不在死记硬记。而且这套剑法并没有任何剑招，所谓无招胜有招，等到通晓了这九剑的剑意，则无所施而不可，便是将全部变化尽数忘记，也不相干，临敌之际，更是忘记得越干净彻底，越不受原来剑法的拘束，威力越盛。

在与人比拼是更要做到“料敌先机”，任何人一招之出，必定有若干征兆。他下一刀要砍向你的左臂，眼光定会瞧向你左臂，如果这时他的单刀正在右下方，自然会提起刀来，划个半圆，自上而下的斜向下砍。”

他说了一轮又一轮，把独孤九剑所有要法倾囊传授，两个从中午练得日落西山，杨凡照样才回华山，第二天一早又到崖上跟着风清扬学独孤九剑。

一连十几日。

杨凡每日都带一两瓶叫陆大有准备好的美酒上崖，知道这风清扬在崖上都应该好久没闻过酒香，自己得了好处，便也尽点孝道。

而陆大有也不以为然，只是声明说道：“大师哥一日只能喝这两瓶，不可以再叫我打三瓶。”

杨凡当然也答应，自己现在虽然喜欢喝酒，但是并不想变酒鬼。

这段时间内，他和风清扬两人练剑时，渴了就饮美酒，饿了就打两个山鸡烤来吃，练到兴起时干脆连外套都脱了，在崖中两人一教一学无不快哉。

而岳不群夫妇今次下山也是迟迟未归，可能是在外无人打扰，和夫人玩得正兴，杨凡当然最好他们两个玩多几个月，自己也可以肆无忌惮地挑逗岳灵珊这美人儿了。

一天，杨凡和风清扬在思过崖上哈哈大笑起来。

风清扬笑道：“冲儿，这独孤九剑我已倾囊传授给你了，日后你要好好用功。”

“是，太师叔。”

“嗯，那我可走了。”说完不由略带黯然神色。

杨凡静静地看着他，他知道风清扬一向不喜欢管世间任何事，现在已把独孤九剑传授给自己，别无眷恋，是要隐居起来，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只觉得有点惋惜。

见到杨凡的表情，风清扬以为他是不舍得自己离开，心中也极为高兴，自己果然没有看错这人，但自己心意已决，便道：“冲儿，我跟你既有缘，亦复投机。我暮年得有你这样一个佳子弟传我剑法，实是大畅老怀。

我本在这后山居住，已住了数十年，日前一时心喜，出洞来授了你这套剑法，只是盼望独孤前辈的绝世武功不遭灭绝而已。

你如心中有我这样一个太师叔，今后别来见我，以至令我为难，还有你见到我的事，任何人也不可说起，你可知道。”

杨凡长长叹了口气，跟着道：“是，弟子自当遵从太师叔吩咐”

风清扬满意地“嗯”了一声，然后似一阵风般消失原地，隐居去了。

杨凡躬身大声说道：“弟子令狐冲恭送太师叔。”

这天，杨凡早早下了崖，刚到崖下，只见岳灵珊站在一棵柳树下，不停地四处张望，似乎在找自己。

杨凡心中的郁闷不由一下散去，暗自奸笑一下，慢慢从岳灵珊后面一条小道走到她的后面，一下抱住她的细腰，女子身体软软的感觉即时传到手心，芳香也扑鼻而来。

杨凡的动作并没让岳灵珊太过突然，因为这段时间来，她不知道吃过多少次杨凡这种亏了，而杨凡越是如此，她不知怎么心中却越高兴、开心。

此时岳灵珊着急道：“大师哥你整日去哪里了？连瀑布下都找不了你人。”

“找我？小师妹是不是想我了？”杨凡奇道，这段时间岳灵珊一向很开明，给足自己私人空间，怎么今日要来找自己？

“不是呀，是爹娘回来了？”岳灵珊解释道。

“岳==师父师娘回来了？”杨凡差点把伪君子的名字都说了出来，好在反应够快。而现在他心想：“就算岳不群回来了，这岳灵珊干嘛如此紧张？难道他发觉我跟风清扬练剑？不可能呀，他刚回来怎会知道呢？再说在外跟夫人玩乐这么久，想必也没这精力罢？难道我对岳灵珊动作太张扬，其他弟子告密，已至于他要找自己晦气？不过找完晦气，女儿不还是要嫁给我，今晚不就是我杨凡洞房花烛夜了，哈哈...。”

“是呀，现在爹娘和师兄师姐们正在正气堂等着我们呢。”此时岳灵珊道。

“等着我们？那还不快走。”杨凡装作紧张道，心中偷笑道：“认岳父岳母了，当然要快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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