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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把我的懊悔还给我!”
这一片空间拉上了黑幕,并不是空洞的黑暗。是呈胶粘状、浓缩的黑暗,好像发馊般的糜烂,超过极限的黑色——黑暗。
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浓密血腥味。各处都传来了虚弱的呻吟和啜泣声。令人察觉到了各种恐怖气息,此时关闭了所有视野的黑暗帷幕也许反而是充满了慈悲的围屏。
在这样的黑暗中,有一个如同在水底抬头看到的满月一般,放出淡淡白光的圆形。
那是一个线球般大小的水晶球。朦胧的白光是水晶球中浮现的影像。而叶寒那咆哮声也从这个水晶球里传了出来。
“哈哈,找到这个小鬼了!”快乐的杀人鬼,不,现在已经是僵尸了。雨生龙之介,他细长的眼睛里闪耀着孩子般天真的笑容.并发出了欢呼声。
“哦,龙之介要找的仇人就是这个小家伙吗?”Avenger看着水晶球中叶寒的样子,眯起他如同灯泡一般的眼睛,问道。
“是啊!青须大人帮我报仇吧,以青须大人的力量,活捉这样的小鬼一定不费摧毁之力!”
龙之介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僵尸之身,白天是无法出门的,猛烈的阳光瞬间会将自己变成一具干尸。
而晚上,一个仅仅七岁的孩童,家里是不会允许他随意外出的,能复仇的机会可能只有现在了!
“可以吗?Master大人是叫我们在这里侦查消息的,可没有说过允许我们前往战场哦!”Avenger皱着眉头沉思道。
“没事的,主人知道我对着小鬼的仇恨,当初也说过不会阻止我复仇的!”龙之介见Avenger不愿意,连忙说道。
“好吧,在我复仇之前,就先帮龙之介复仇吧!”Avenger说道。
“哦!太感谢了,青须大人。”龙之介听到Avenger的话,高兴的说道。
“嗯,小事情,在这之前,让我先看看有哪些英灵在场,顺便也送他们回英灵殿吧!”Avenger说完转头看向水晶球,控制着水晶球转向英灵战斗的地方,当看到一个穿着铠甲的少女时,忽然楞住了。
“青须大人?”龙之介见Avenger忽然不动了,只是用热切的眼神盯着水晶球看。水晶球上映出的夜景中,伫立着一个娇小的身影,Avenger犹如被魂魄附体一般怔怔地看着那个身影。
白银的铠甲包裹着窈窕的躯体。宛若沙金般流淌的美丽长发。作为七位Servant的一员,以Saber的职阶被邀请来的英灵少女。
她的身躯最为娇小,却最为勇敢、威风凛凛。无论被逼至何种困境,都毫不畏惧,并毅然地与敌人对决。Avenger无法将他的视线从Saber的身姿上移开,也不可能移开。因为那个远处让人极为怀念的身影,以及一直散发着高贵气息的侧脸,正是Avenger穿越时空苦苦追寻的幻影。
削瘦、苍白的脸颊,不知何时被澎湃激动的泪水浸湿了。
“——实现了”Avenger过于激动之时,轻轻地低语道。“所有的愿望都实现了。我曾经以为……这是不可能的。圣杯真的是万能的。”
“实现了?什么呀?”这是龙之介不得不问的问题。Avenger喜悦的表情意味着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情,其中的缘由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圣杯选择了我!”Avenger好像看不到龙之介眼中的疑惑.抓住龙之介的手拼命地摇晃着,要和他共同分享这个喜悦。
“我们不用进行一场战争,就取得了胜利。没错。圣杯已经在我们的手中了。”Avenger激动的对龙之介说道。
“可我……还没看到、也没摸过那个所谓的圣杯呀?”一脸不解的问道。
“那个不是问题!”Avenger瞪大眼睛断言道,并手指着映照在水晶球里的少女。
“你看到了吧!是她告诉我的!那凛凛的面容、神圣的姿态……她肯定就是注定会改变我命运的‘女孩’!”
龙之介皱起了眉头,多次观察着水晶球里的人影。身穿带有时代色彩铠甲的少女或少男,不管是少男或少女,在现代的日本都具有跟舞台上的偶像不相上下甚至在那之上的的稀有美貌。
“……你认识她吗?”
“我认识。她是我的光。她指引着我前进。她给予了我生命。她是我人生的意义所在……”
Avenger说着说着,无法抑制自己的激情,声音变得哽咽,两手挠头。
“她曾经被神抛弃过,在屈辱中幻灭——但是现在,她终于复活了。这!这是奇迹!是我的殷切期盼使她重生的!?”
龙之介依然摸不着一丝头绪。但是他可以理解他所敬爱的“青须”大人现在无限喜悦的心情。而且,虽然他和青须相处的时间还不是很长,但是青须在如此紧张的时刻,总是可以想出让龙之介惊叹的好主意。崭新登场的挑衅者、杀人者——龙之介拜之为师的怪人是一个嗜虐的艺术家。
所以,青须Avenger欢喜的心情——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对龙之介而言,肯定都是值得期待的喜事。
“不知为什么我也开始期待起来,青须大人。”
“是吧!是吧!”Avenger晃乱了头发,又哭又笑,两手紧紧地抱紧水晶球,用额头顶住那冰冷的水晶球表面,不顾一切地用炙热的视线盯着球中浮现的少女面容。
“呜呼,女孩,我的圣洁处女……我现在就会去见你。请无论如何也要等我……”Avenger像狂信徒一般乞求的说道。
“喂喂,说好的想帮我复仇呢?”龙之介见Avenger似乎将他的请求忘记了,连忙在边上提醒到。
“哦!对哦!龙之介对我有恩,已经答应他的事情必须做到!”Avenger抓着头发苦恼的说道。
“反正她就在哪里,也不会跑,这么强大,也不会有人欺负她,先将我的仇报了,之后就可以开始你的复仇了!”龙之介在Avenger身边小心的说道。
“嗯,好的,今晚我就要去迎接我的圣洁处女!顺便帮龙之介将仇给报了!”Avenger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的样子说道。
“耶吼!”龙之介想小孩子一般高兴的蹦了起来。
“圣洁处女呦,请在等片刻,我一定回去接你的,我们的怒火将在现代爆发,给予万恶的英国以天罚!”像蛇叹气一样的湿润笑容,在黑暗中一直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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