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落幕

一连八句剑诗，从佐助的嘴里慷锵有力地吐出，如同当初的楚殇一般，佐助再度重现了这一招。

八道寒芒一闪而逝，虽然说是八刀，但是每一刀之中却又夹着数不清的小招，尽数倾斜在辉夜的身上。

剑诗吟诵完毕，佐助的攻击也随着剑诗的停止而终止，余晖之剑也化作了点点新光消散。

辉夜痛苦地大叫一声，随后戛然而止，之后便无力地从高空之中快速地往下坠，佐助控制身形从她身边飞，一手将她揽入怀中，徐徐地从天空上飘落而下，如同鹅毛一般。

落点，佐助轻轻地将辉夜放在了地面上，动作极其地细腻温/柔，辉夜看着佐助的脸庞，嘴里道：“为什么……”

“为什么……”

“一千年前，在我实施月之眼计划的时候，我的儿子们来阻止我……”

“一千年后，同样是在我实施月之眼计划的时候，却是我的后代来阻止我……”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佐助……”

辉夜双瞳之中流出了透明的泪水，一脸哭泣无助的样子，哪有前面那种不可一世的气焰？

“……将人类全部投入梦境之中，这种做法虽然能够让人类之间再无战争…”

“但是人类本身是一种矛盾的生物，他们既渴望和平，又渴望自由。你给予他们和平，却剥夺了他们的自由，所以他们才会出来反抗。”

佐助轻轻说道：“人类很复杂，谁也搞不懂他们。他们追求和平，却又向往战争，他们渴望自由，却又希望自己能够约束别人。引导人类走向和平，光靠力量不够，还需要其他的东西……”

辉夜茫然地望着天空，道：“是吗？”

佐助点了点头，道：“正如你，刚开始的时候向往和平，但是和平之后，却又向往着战争，正是因为这个想法的产生，所以才会有了接下来的事情……”

辉夜无力地笑了笑，道：“说的还ting有道理……”

佐助看了辉夜的脸，道：“母亲……无论你的做法是对与错，我不予批评，因为我也无法想出到将人类引向和平的道理，靠着力量去做的话，下场也会和你一样。”

“一定会有一个人，为了保护他挚爱之人而站出来，拼命地磨练自己，在朋友，在老师的帮助下成长到与我这般的高度，然后将我击败……”

“但是我……还是很不甘心啊……”

辉夜哭泣着，如同一个小孩子一般，仅仅地拽着佐助的衣服，无声地痛苦。

佐助默默地将母亲揽入了怀中，道：“其实……我并不在乎这个世界变得怎么样…我只在乎我关心的人，过的好，就心满意足了…”

辉夜道：“仅此而已吗？”

佐助点了点头，道：“仅此而已，有一个时刻牵挂我的人，就够了。”

辉夜笑了笑，脸上满是回忆的神色，“是吗？时刻牵挂着的人……”

“好像……在原来的地方，也有这么一个人……时刻想着我呢。”

辉夜的脸上浮现出了少女般的娇/红，“不过我却不顾他的反对……来到了这片大陆…”

“是吗？”

辉夜点了点头，她望着月亮道：“是的……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是在挂念着我呢？”

“要回去看看吗？”

辉夜笑着点点头，将自己的头颅迈入了佐助的怀里，道：“恩……”

怀中的体温渐渐降低，重量也慢慢变轻。

在佐助的注视之下，辉夜慢慢亮起来，化作了一点点的新光，飘向远方。

母亲是一个孤独的人。

佐助默默地在心里说道，目送母亲离去。

片刻之后，四位火影来到了佐助的身边，柱间毫不客气地将手拍在佐助的肩膀之上，道：“宇智波家的小鬼，干的好啊！！你可是拯救了世界的英雄啊！！”

扉间点了点头，道：“和镜一样的出色。”

三代笑眯眯地看着佐助，道：“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忍界也该过上安稳的日子了！！”

四代笑道：“看来，我儿子想要成为火影恐怕很难了！！”

佐助摇了摇头，道：“抱歉，我没有想成为火影的意愿。”

扉间眉头一皱，道：“为什么？你很适合作为一个影。”

佐助依旧摇了摇头，道：“我并不适合作为一个影……因为我做不到。”

佐助的眼睛微微地看向了柱间，道：“为了至亲之人，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将这个世界毁灭……”

“我做不到像你们那样……大义灭亲。”

“做不到为了那些村民们，承受着无法言喻的重担……真是抱歉了。”

除了四代以外，其他的三位火影同时陷入了沉默，他们有过这样的经历，自然也就明白了那份难以抉择地痛苦，真的是一般人趁受不来。

四代见状急忙打破僵局说道：“嘛……人各有志，这样一来，我儿子当上火影的机会就大大增加了！！”

三代呵呵笑道：“鸣人那个调皮的家伙，我还真怕他把学生们都带坏了。”

“现在战斗已经解除了，佐助你也改解除无限月读，放大家出来了。”

佐助目光看向远处，道：“先等一等，我要和鸣人说些话。”

四人不见佐助有什么动作，鸣人就瞬间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不过眼睛还是轮回眼被催眠的状态。

佐助左手在他的身上点了几下，解除了他无限月读的状态。

鸣人浑身一震，看到四周的环境，便脱口而出道：“怎么了？怎么了？战斗结束了吗？”

佐助点了点头，道：“战争结束了……鸣人，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鸣人一愣，看着佐助的眼睛，叫道：“佐助你的眼睛……”

佐助的耳朵自动地选择了过滤，开口道：“起初，我听到了带土说的月之眼计划的时候……”

“我赞同了。”

五人的心中齐齐一怔，同时选择了沉默，带着凝重的表情继续听着佐助说。

“不过后来，我发现了比无限月读更好的方法，将人类引领上和平的方法。”

佐助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之中拿出了卷轴，通灵出来了一样东西。

佐助将手心弹开给他们看，道：“止水之眼。”

三代眼瞳猛然收缩，道：“难道你是想……”

佐助对着三代点了点头，道：“不错，我的想法和无限月读差不多。”

“不过不是将月读投影到月球之上，而是将别天神，投影到月亮之上，然后用他来改变人类的思思想，然他厌恶战争，追随和平……”

鸣人一听，不赞同道：“这样不行啊！这样一来的话，大家都不是原来那个大家了！！！！”

只是，四个影都面无表情，不做应答。

佐助叹了口气，对着鸣人道：“是的，没错，这也是我在在越后面的战斗中渐渐发现……”

“靠着力量来强行让人类走上和平的道路…绝对是一种歧途。”

“总会有一天，会出现一个免疫别天神之人，然后打着追求自由思维的口号，掀起一场革命……到时候又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

柱间点了点头，赞同道：“靠着力量来强行让人类走上和平的道路…绝对是一种歧途。这句话我赞同，人类是自由的，靠着外物来束缚他，只能起到短时间的效果，其制造的反弹可是相当可怕的……就如同我当初提出村子的思想——火之意志，造就了今天的结果。”

扉间上去拍了柱间的肩膀道：“别自责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佐助把目光盯着鸣人，道：“鸣人……我希望你能够改变这一切，改变现在忍界的现状。”

鸣人惊愕，点了点自己道：“我？为什么是我？”

佐助笑道：“因为你的身上，有着这样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对吧水门？”

水门朝着鸣人竖起了拇指，道：“当然啦，鸣人可是我的儿子啊！”

听着父亲对自己的话，鸣人莫名地有了信心，道：“好！我答应你！！”

佐助点头，道：“我给你十年的时间……做不到的话，我只好将别天神投射于月亮之上，强行改变人类的思维……”

鸣人笑咧咧说道：“你绝对不会有机会使出来的……”

佐助欣慰地点了点头，道：“就让我拭目以待吧。”

鸣人点头，然后四处望了望，道：“奇怪…怎么感觉不到小樱和雏田的气息，莫非她们……”

想到这里，鸣人的脸色凝固，心情很沉重。

佐助挥了挥手，道：“没事……我有办法让她们复活……”

“看着……”

佐助飞快地结了印式，喝道：“瞳术·依邪那岐。”

初代了然道：“原来是这一招啊，改变一个人命运的忍术，如此一来的话，的确是能够将那两个小姑娘的命运改变了……只不过这样做的话，你的眼睛……”

佐助笑道：“的确会失明，只不过失明只是暂时的，晋升了轮回眼之后，这一招禁术的副作用的代价下降了许多，只是让我几年之内失明而已。”

鸣人看见佐助身旁忽然间飘出了两个人影，分别是小樱和雏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