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残酷

生存训练结束后的第七天，夜，蛮的居所。

门前的台阶上，修与宇智波蛮并排而坐，闲聊着。

“明天你们就将前往试练之地，准备好了吗？”宇智波蛮瞥了修一眼，问道。

“当然！”修信心满满的样子，“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了。”

“切勿大意，自信是好的，但不要盲目。”蛮知道修的知道，但还是很不放心的样子，又叹了口气，“唉，修，你知道我们那一代，也被称为天才一代，也经历的试练，我们当年也像你一样，意气风发，但……”

“怎么了？”修看向宇智波蛮，“蛮叔，发生了什么？”

“当年……”宇智波蛮沉吟着道，“被烈火老师亲自教导的弟子，有六个，除了我、你父亲、你大伯，我们三兄弟之外，还有宇智波龙图、宇智波虎牙、宇智波吼……他们三个，是那一代最为天才的存在，除了你父亲稳压他们一头外，我与你大伯，都不敢说一定比他们强！”

“那曾是宇智波族最为艰难的岁月，每一个人都想着，通过试练，进入军队，上阵杀敌！”

“但是……他们都死了！三个！都死了，死在试练中！”

“都死了？”修眼睛微微瞪大，“怎么会？最强的六个人，死的半数，那其他参加试练的……他们。”

“两成多！”宇智波蛮应道，“那一代一百人进行试练，死了二十七人，其中最天才的六个，死了三个！”

“为什么会这样？”修眨巴着眼睛，这不合乎逻辑，能被宇智波烈火选中训练的，都是最有天赋的，他们与其他更弱的族人参加同一个试练，伤亡率却更大，这显然是不对的。

“因为对手，是战俘！”宇智波蛮连道，“他们……对各自的部族无比的忠诚，哪怕被俘虏了，被我们当作试练的工具，也是如此，在试练中，他们会刻意去寻找那些天才者，针对天才者，发动攻击，甚至拼死相搏！”

“一个部族，后代是否足够优秀，决定了部族的发展，生死存亡！”宇智波蛮看向修，表情严肃，“你们这一代，斑、麦加、凝继……你们都是最优秀的，你们将来会是宇智波族的支柱，而如果你们都死在了试练中，对我们部族的打击，很可能是致命的！”

“历史已经无数次见证过，一个足有优秀足有强大的忍者，足以带着一个部族走向强盛，所以每一个部族，都重视族内天才者的存在，一旦没有这些天才者，后代只剩下平庸的，那会出现后继无人的局面，也是部族走向衰落的象征！”

“如果给其他部族子弟一个杀死敌对部族天才的机会，他们怎么会放过？”

“你懂了吧！”宇智波蛮看着修。

“嗯，懂了！”修点了点头，看着宇智波蛮，“也就是说，一旦试练开始，那些被当作试练对手的战俘，会想方设法找到我们这一方的天才者，杀掉我们！而那些相对平庸的，他们反而不会去杀，除非时间足够充裕。”

“就是这个意思。”宇智波蛮点头。

一阵沉默，修的心头被压上了一块儿大石头，他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真正的生死存亡，他不觉得自己会死，但……谁又谁的准呢。

“蛮叔！”修忽然出声，转头看向了宇智波蛮，“您不觉得这样太残酷了，虽然试练杀戮的对象是敌人，但他们是俘虏，我们并不是真正的在杀敌，反而可能造成天才者的死亡，死的……很不值！”

“那你觉得，试练应该是……真的上战场吗？”宇智波蛮看向修道。

“我觉得在战场上，更好，同样是生死存亡，就算死了，也是在战场上战死，真的杀过敌人！”修说道。

“没错，杀的是真正的敌人。”宇智波蛮却摇了摇头，“但是，如果真的将试练放在战场上，你们都会死！所以被认为的天才者的宇智波族人，都会被敌人杀死！我们的敌人会不惜一切代价，杀死我们宇智波族优秀的后代，你们会被针对……七岁，就算再强，敌人也能派出更强大的忍者。”

“如果事情变成这样，那你们登上战场，就不再是试练，而变成了被保护，这就没有任何意义！”

“情报喽~”修想着道，“只要天才者登上战场，对方得到情报，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杀死。”

“对，就是情报。”蛮点了点头，“没人能保证，情报没有泄漏，所以如果七天后，真的派你们上战场，敌对部族肯定会派人刺杀，最差派出的也是精英上忍……你们根本就挡不住！”

“所以，多年以来，我们宇智波族的初级战争试练，以及天才者战争试练，都是在我们宇智波族内部！”宇智波蛮连道，“虽然你们依旧可能死，但不是必死，一切都在我们可控制的范围内。”

“七岁，正是一个不上不下的年纪，就算天才，实力距离巅峰也差一大截，但又是修炼的黄金期，如果不再这个年龄段飞速成长，将来也只能沦为平庸。”宇智波蛮有些感叹，“虽然残酷，但一切都是为了战争，为了家园，这是一个你不出手杀人，对方就会杀你的年代，只能如此！”

“蛮叔，说实话，我并不讨厌这个年代！”修瞥着蛮道。

“你还没有见识过战争！”蛮却笑着摇了摇头，潜台词自然是修要是见识过战争，肯定不会这么说。

“不不不，无关我有没有见过战争！”修又道，“我觉得，只有在这种年代，这种环境，才能出现真正的强者，如果是和平岁月，人就安逸了，没有求生的刺激，没有生死的压迫，终究会差一截……我的想法是不是有些病态？”

“是！”宇智波蛮很认真的点头。

“好吧……”

……

第二天，清晨，宇智波族本部，中心广场。

上千名七岁的孩子齐聚在高台下方，皆是神情期待的样子。

“今天，我们将前往试练之地。”宇智波烈火站在高台上，朗声说道：“下面，我将宣布参加试练一百人的名单，我点到名字的请出列！”

“宇智波班！”

“宇智波麦加！”

“宇智波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