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菲奥蕾交给美杜莎,剩下喀戎跟考列斯两人在书房内,跟天宇继续商量合作的事情。
“以我的身份的话,可以保证你不用死去,不过你起码五六年内,需要接受魔术协会的监视,而且那些人会对你冷热嘲讽,你有没这样的心理准备。”
这次的事件,毕竟是直接挑战魔术协会的尊严,不杀死他们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考列斯都已经有十足的心理准备。
“只要姐姐没事的话,那我就没所谓了,反正我本身就不是什么出色的魔术师,至于他们的冷热嘲讽,我们接受的还少吗?”
对于这件事,考列斯倒是看得很开,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一直都被时钟塔的贵族所鄙视。被嘲笑为垃圾回收站,几百年来都是这样,而他们的血统之混杂,更加是让他们即使出现了出色的天才人物,也多注定不可以维持到多少代就会衰退。
“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就帮你将魔术回路中的杂质清理掉。”
“杂质?”
听闻这件事,考列斯倒是记起了在很多年前发生过的事情。
在达尼克他年轻的时候,他也都是一个出色的人物,魔术的才能不敢说达到超一流,但是跟时钟塔的贵族相比,也都不逞多让。
本来有一个家族,是想要搭上他的线,得到他的那份天赋,结果,在结婚前一段时间,那个家族的人检查跟达尼克的相性的时候,发现,达尼克体内的血统实在是过于复杂,如果跟他们结合的话,在五代以内,肯定会出现魔术回路衰退。
魔术回路衰退,就代表一个魔术师家族的没落开始,一般这样的话,只要好几代,就会彻底地变成只懂得魔术的普通人。
知道这件事后,那个曾经跟达尼克有过山盟海誓的人,只是嘲讽了达尼克一番,就离开了。考列斯也都是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的人,他的血统自然跟达尼克一样。
天宇写出一份清单,让门外的人造人将东西拿过来,一边说道:“魔术师之间,通常都是使用的魔术相近的人之间联姻的,现在时钟塔分为十几个科目,即使继续细分下去,但是归根到底,你是降灵科的,就不要跟降灵科以外的人结婚,因为你们之间的魔术会产生一定的混合,久而久之,就会导致魔术回路的不纯,最后就是家族衰落的开端。”
大贵族这些可以保持到数千年以上的家族,很大程度上,就是他们的特权,可以保证他们的配偶都是适合自己的,至于一般的魔术师家族,他们要找到好配偶都难,那自然不会有这么多的选择。
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就是这样,他们都是一群或多或少有着血亲的人,久而久之,他们的血统就复杂到不得了。虽然很偶然地出现了菲奥蕾这个变异魔术回路的存在,但是也都不可以否认,他们的人最多都只是二流。
在女仆将一根试管拿了过来,里面的东西黑漆漆的,一看就知道不正常,考列斯几乎是整个弹起说道:“那个,这瓶是?”
“放心,不是毒药,你喝了之后,就可以看到光明的未来的了。”
天宇的语气,就像是给人喂毒的一般。喀戎自然察觉到他眼底中的笑意,可惜的是考列斯察觉不到。
“求求你,我还想活下去啊。”
考列斯已经顾不得什么了,那瓶东东,浓厚得像是墨水,上面还飘着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东,这样的东西,喝下去不死就奇怪了。
“真是的,唧唧歪歪,喀戎,动手,跟我撬开他的嘴。”
“你真是的,Archer怎么可能听你的命令。”
他的话还没说完,喀戎就已经撬开了他的嘴了,“对不起考列斯大人,我这样做都是为你好,你喝下那瓶东西就没事的了,你就当是喝毒药。”
“啊……哦……(不是你喝你当然这样说啦。)”
在考列斯挣扎下,天宇终于将那瓶黑漆漆的液体全部都灌下去,喀戎则是适时地按住他的嘴,不让他吐出来。挣扎无果下,考列斯终于将那根试管里面的东西全部喝下去了。
过了一会,考列斯的脸色一阵黑一阵青,“考列斯,你跟着那个人造人走,就可以找到你想去的地方。”
天宇早就知道有这样的副作用,所以对于他的种种反应,自然了然于心,不过没人会跟自己的生理反应作对,考列斯立刻离开了,跑出去找那个人造人。
一个人造人负责将门关好后,喀戎询问道:“天宇大人,那瓶到底是?”
“那是一瓶将体内的魔术回路彻底溶解再重组的药物,可以有效地针对特定的魔术回路,至于那些杂质的部分,则是会被彻底地按照正常的方式排出人体。”
那个所谓正常方式,只是看考列斯的反应,就知道到底是什么方式了。联系起菲奥蕾跟天宇早就认识,他问道:“这瓶药物本来是为菲奥蕾大人准备的吧?”
“是啊,本来的话,我是打算让菲奥蕾使用的,她服用了这瓶药后,她的魔术回路就会减少,到时候,或者她就慢慢地像是正常人地恢复行动力。不过她既然决定不走魔术师的路,那我就唯有将这份礼物送给她的弟弟。”
这样去除杂质,等于清理了一番魔术回路,代价,只不过是魔术回路的数量减少几成,也就是相当于好几代人的努力化为乌有。而且这些还是考列斯这种血脉混杂的才是这样,其他的话,很可能只是减少一两代就足够了。
跟继续作为魔术师的光明未来比起来,区区几代人的魔术回路,根本算不上什么。这种药剂,如果外露出去的话,那肯定所有的魔术师家族都会抢着要,不过天宇根本就没打算出售这种药剂的打算。
一来,这样做的话,虽然可以有更多的收入,但是这样做,算是直接挑战魔术协会的根基,没弱小的家族的话,那何来强大的家族,久而久之,就会变成众多的家族在一定程度都降级重练的现象。
这样做,会彻底地改变魔术师的生活状况,作为制定规矩的三大贵族等家族,他们肯定不乐意看到这种情况。好东西,永远都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才是这些既得利益者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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