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男?就是讨厌男人的意思吗?”齐南故意问。
“不是,燕子向南飞的燕南。”阵燕南被他逗笑了,解释道。
“不是讨厌男人就行,要不我就不敢和你聊天了!嗯,燕子向南飞,这个名字好!”沉静了一天的齐南这时见了美女,不由自主地活跃起来,“更重要的是,我的名字里有个南,你的名里里也有个男,真是缘分啊!”他心里却有着一个邪恶的词语——骑南,师父真是有先见之名,给他取了这么一个寓意深刻的名字。
阵燕南浅笑一下,说:“你真有意思!”毕竟是同龄人,加上齐南刚才救过她,她很快便和齐南熟络起来。
两人于是海阔天空地聊着,气氛十分融洽,融洽得让齐南觉得这样的天谴以后多来几次更好,融洽得让齐南立刻决定,他就要到象牙山新村的那个养殖场去打工,不就是养些牲口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再说了,他这是去避难,不是去渡假,受点苦才符合天意。
不知不觉地就到了县城,两人下了车,正是早晨七点,东方一轮太阳冉冉升起,空气清新,让人的精神不由为之一振。齐南做了一个深呼吸,心情真是好极了,不过不是因为这地方,这空气,而是因为佳人作伴不孤单。
陈燕南说:“去往象牙山的班车到了九点多,我要先去吃些早点,再见了!”
“我请你吃吧!”齐南捏着捡来的那个手提包,说,“我决定了,就去你说的那个养殖场打工。”
“不好吧,我觉得你还是先找找别的工作。”陈燕南提议说。
“不用了,就去象牙山新村,就去养猪。”齐南坚决地说,“养猪好啊,可以吃猪肉!”
陈燕南笑了一下,说:“随你吧。”
于是两人找了个早点铺子,各要了一碗混沌吃了,就坐在铺子里聊起天来。聊得极为投机,陈燕南此时已对齐南全然没有戒心了,说笑起来也大方了许多。两人聊天不知浪费了多少时间,反正当陈燕南看表时,已经是九点多了。
“啊呀,迟了,咱们快走吧!”陈燕南背起背包,“回村里的班车怕是已经发了。”
两人忽忽奔到汽车站,一打听,去往象牙山新村的班车刚刚离开。
陈燕南着急得快要哭了,说:“这可怎么办?回村的班车就这么一趟!”
齐南却无所谓,反正在哪里都是避难,就说:“没什么,今天回不去,那就明天回吧,咱们也正好在县城逛逛。”
“唉!”陈燕南叹了口气,没说话。
“走吧,我是第一次来这里,你带我四处转转,说不定能找个好工作呢。”齐南提议道,“如果我找到好工作了,奋斗个五六十年,当个经理什么的,就把你也安排在县城工作。”
陈燕南被他逗得扑赤笑出声来,说:“好吧,为了七十岁的时候能找份好工作养老,今天我就自认倒霉了。”
“什么意思啊,跟我在一起很倒霉吗?”齐南开玩笑说。
“还不倒霉吗?一来到县城就误了回村里的班车,我活了大半辈子了,从没遇到这么倒霉的事!”陈燕南也开着玩笑说,“今天碰见你,什么事都遇见了。”
“嗯,跟我在一起,一切皆有可能!”齐南一语双关地说。
“好吧,没办法,倒霉就倒霉吧!走,咱们逛商场去!”陈燕南说着,已在前面走了。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因为是女的,又是个孩子,天性乐观,立刻便开心起来,而且开心得把刚才齐南说的要找工作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急着要去逛商场。
好在齐南并不真的要去找工作,乐颠颠地跟在后面。
两人转到中午,陈燕南只买了一个包,齐南却买了很多,衣服、裤子、里面穿的、洗漱用具,满满地提了两包。陈燕南看看齐南的着装,问道:“你真的不是僧人吗?”
“不是,僧人娶不成老婆,我可不干!”
“那你为什么总是穿着一件僧衣?”
“这是睡衣好不好?”齐南争辩道,“你莫非真被那个胖男人催眠了,他说我穿的是睡衣,你也跟着说是?”
陈燕南撇撇嘴,说:“我还真没见过这样的睡衣。”
这一天,两人把时间都消磨在了逛商场这件伟大的事业中了。吃了午饭接着逛,齐南早把东西买够了,完全是陪着陈燕南逛。因为齐南穿着特殊,走在哪里,都能吸引无数的眼球,回头率绝对是百分之百的。
“我这么迷/人吗,怎么所有的人都看我?”齐南倒是自我感觉良好。
“嗯,”陈燕南回头看他一眼,说,“简直能迷死人!”
陈燕南特别挑剔,或者是她原本就是为了消磨时间,并不打算真的买衣服,走进这家看看,说:“太老气!”到了那家望望,又说:“过时了!”有时试穿一下,齐南看着简直美呆了,但是陈燕南对着镜子照上半天,还是摇摇头,害得店家也跟着唉声叹气。
当然,这唉声叹气之中包含着更多的意思。
不知不觉地到了晚上,两人找了个地方吃饭。齐南毕竟从小在师父的呵护之下长大,师父又是那样的有钱,所以他过的完全是上流社会的生活,出手阔绰,况且今日在美女面前更不能示弱,一口气点了好多菜,尽管他身上的钱,是从火车上的厕所里捡来的。
“点这么多菜,咱们两个能吃完吗?”陈燕南皱着眉头说。
“吃不完就剩下,好歹都尝尝鲜。”齐南丝毫不在乎,当然了,花别人的钱不心疼。
“那就我请吧,我怎么说也是有工作的。”陈燕南舒了口气,说,“再说,昨晚在火车上你帮了我,算是我感谢你吧。”
“不用,我请,我虽然没工作,但是也没钱。”这是什么狗屁逻辑?“知道我为什么没工作又没钱吗?没工作是因为懒,没钱是因为馋。服务员,来两瓶啤酒!”
陈燕南笑笑,说:“你这人挺特别的。”
饭菜陆续摆在桌上,两人边吃边喝着啤酒。陈燕南不喜欢喝酒,每喝一口,就咳嗽几声,皱着眉头,很是痛苦的样子。喝完一瓶啤酒,就再说什么也不喝了。齐南只能一个人喝。其实他的酒量也小的可怜,只是比陈燕南多喝了一点,就带着醉意了。
也许是齐南的穿着太过引人注目了吧,两人正吃着,就有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后生围了过来,一看就是那种游手好闲的不良少年。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后生摸着齐南的头发,坏笑着说:“和尚还留头发吗?还喝酒,还吃肉,啊呀,还有一个美女,这个和尚原来是个花和尚呀!”
跟着的几个后生就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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