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燕南白了齐南一眼,没说话。
“干嘛白我一眼,今天可又是我救的你!”齐南起身走到陈燕南身前,说,“你至少应该谢谢我吧!我因为救你,耽误了多少事呢?”学着刘能的腔调说,“我堂堂一个副、副、副总经理,日、日、日、日里万机,专门救你,到头来你居然连个谢字也不、不、不说,还要白、白我一眼,真是狼心狗肺!”
陈燕南被他逗笑了,说:“人家刘能的结巴哪像你那么严重,人家只是停顿一下,你看你,副、副、副了几次,又日、日、日了多少回?”忽然意识到这话有些邪意,脸一下子红到耳根,说了句:“讨厌,不和你说了!”别转头,仍是可以看到满面羞红。
“哈哈哈,”齐南大笑起来,说,“你怎么说着说着就脸红了?”
“你是故意的是不?”陈燕南仍是脸向里边,说,“你那心里不知道每天想些什么啊,总是不干净!”
“我不干净?美女啊,天地良心!”齐南争辩道,“我要是心思不干净,你还能乖乖地躺在这里吗?那晚你还能把我赶出宾馆吗?”
这话显然是没错的,陈燕南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没说话。
齐南在床边坐了下来,盯着陈燕南被纱布缠起的脚踝,说:“伤得重不重,还疼吗?”
“你还知道关心这个啊,当然疼了!”陈燕南的这话分明就是撒娇的语气,可能是她自己也觉得有些暧/昧了,立刻住了口。
“我当然关心了,你疼在身上,我疼在心上!”齐南骨子里确实有些怜香惜玉,移身过去,用手捏了捏陈燕南的脚踝,说,“可怜死哥哥了!”
“你是谁的哥哥啊,你就知道欺负我!”陈燕南没反感齐南的动作,任由他捏着,忽然叫道:“啊呀,疼死了,你轻点不行吗?”
“哟,对不起!”齐南赶忙缩回手,不知是有意无意,将手搭在陈燕南的腰间。陈燕南也不知是有意无意,也没管他。
这时,刘能进来了,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说:“办得妥妥的,我打发个手下去找自行车了,一会儿就送、送回来了。”看来他这个会长平时都是亲力亲为的,好不容易今天有人替他办事,他高兴得不得了。
“谢谢刘会长了!”齐南离开陈燕南的床边,坐在椅子上,看看外面天快黑了,说,“刘会长,你快回家吃饭吧,这里有我照顾得就行。”
“饭指定是要吃的,不过事儿还没办、办完呢!”刘能哪里能懂得齐南的心思,仍是热情洋溢地说,“我还没给你颁奖呢!”
“那你赶快颁呗!”齐南不耐烦了。
“那好吧,我这就给你颁奖,腾出时间来让你两口子好好亲、亲、亲热亲热。”
“叔,哪来的两口子,我们不过是认识而已。”陈燕南解释道,但是不像先前那么急迫。
“你看叔亲了几次?”齐南望着陈燕南笑着说。
“坏死了,不理你了!”陈燕南转过身去。
刘能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红包,郑重地拿在手里,说:“齐副总经理,现在我代表象牙山全体村民,代表好人好事理事会全体成员,代表村委会,对你做好、好事的行为提出热烈的表、表彰。这是二百块钱奖金,是好人好事理事会的公款,但是这个红包,一块钱,是我个人的。”
妈呀,折腾了半天,只有二百块钱,你对得起我这么长时间的奉陪和奉承吗?还不够陈燕南的医药费呢!齐南哭笑不得,说:“谢了,刘会长!”
刘能拿着那个红包,就像是拿着什么贵重的财宝一样,紧紧地握在手里,说:“齐副总经理,当我将、将这二百无钱的奖金交给你的时候,就证明着你能够担当起一个好人的名、名声,能够感受到全体村、村民的爱戴和感激之情,更能够引以为戒,以后多、多做好事,做善事,做实事,做大事。”
“引以为戒?”齐南疑惑了。
“就是再接再厉的意思。”刘能解释着,过来正要将红包交给齐南,听到门外一个声音叫道:“刘能啊,你是拿着公家的钱做你私人的人情啊!你这招可够厉害的!”接着,走近一个息顶的中年男人来,是谢广坤。
刘能的手就停住了,说:“广坤哪,你这话可就有点问、问题了,我这是代表全体村民的一点心意,可没说是我刘、刘能的。你问问齐副总经理,我把话说清楚了没有?这个红包,还有这、这些水果,还是我个人的呢!”
“不管你说没说清楚,但这是公事,不能私了!”谢广坤背着手,义正辞严地说。
“这是啥狗屁理论啊,啥公事,啥私了?”刘能不高兴地说,“咱们好人好事理、理事会是不是该奖励见义勇为的人?我这做的,哪里有错了?”望了望陈燕南南,又说:“你是怕小蒙不找你家永强,给他留条后路咋的?可是人是齐副总经理救的,没你家永强啥事!”
齐南笑了笑,又过去坐在陈燕南的旁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哟,你还挺吃香的嘛!”
“少胡说,没有的事!”陈燕南低声解释道,“你不要误会!”
我误会?我误会什么,这跟我有事吗?齐南似乎感觉到陈燕南话里有话,心里不由一阵激动。
谢广坤哼了一声,脸上带着一种颇有深意地笑看着刘能,说:“我说刘能啊,我说你是法盲,你果然就是法盲。救人没错,你奖励救人的人也没错,可是你的这种方法错了!”
“我怎么错了?”刘能问道。
“怎么错了?亏你还是好人好事理事会的会长呢!”谢广坤面色一沉,说,“事情你调查清楚了没?是不是真的救人,是不是真的受伤?是不是他们合伙起来骗取好人好事理事会的公款?你私自拿出二百块钱公款,有没有征得全体村民同意?有没有征得过我这个好人好事监事会会长的同意?你这是蓄谋篡权你懂吗?”
象牙山村的人脑子都有毛病吗?这点事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齐南心里这么想。
“你看你这整得好像多大的事儿似的,你是个会、会长,我也是个会长,我篡你的权干、干啥?”刘能反驳道。
“是,咱们都是会长,可你那个会长得归我这个会工管。”谢广坤倒是自我感觉挺良好的。
这时,门开了,进来一个女孩,说:“爸,我把自行车推回来了,你们这是干啥?天都黑了,差点把我吓死!”说着,看看齐南,又望望躺在床上的陈燕南,说:“爸,我也喜欢那样的自行车,你给我买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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