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南和陈和光刚一交手,就觉得对方的眼力非同一般,不是那些初出茅庐故弄玄虚的江湖术士可比。不过齐南也不弱,他跟着师父修习臆学多年,绝不是吃素的。他察觉到陈和光不是臆学子弟,他使用的脑电波透着一股邪异之气,除了正面攻击,还从侧面干扰,其实力量并不大,只是因为时虚时实,让人难以捉摸。
这就好比一个高手和无数庸材对战,高手虽然强劲,却往往顾此失彼,追逐一个敌人,其他的敌人就会趁虚攻入后方,所以齐南不敢过分地进攻,只保证着自已不被对方攻进来。为了保险起见,他将目光缩短到自己的附近。
陈和光微微一笑,将脑电波幻化成无数光影,以排山倒海之势发射过来,这样虽然弱些,齐南却不知该拦截哪一股。臆学是名门正派的法术,发射的脑电波强劲有力,可以直达人心,却失于灵巧多变;而那些旁门左道的法术虽然力量不足,难以到达人的最深潜意识里,但是在交战初时,却因为变化多端而使对方难于应付。所以这一类的法术,是最会骗人,也是最会害人的。
但是,陈和光不知道,齐南更高明的,就是天眼。
所谓天眼,就是人的脑结构当中有个退化了的组织,医学上称作松果体,这个组织一经开启,就会暴发出非同一般的能力,能看到常人看不到东西,比如空气、磁场、电波、味道……天眼又称为是人的第三只眼睛,它看到的东西没有具象,但是意识能很明确地区分开来。就是说,它可以看到一切事物,又看不到任何事物,只是一种感知,而这种感知比眼睛更清晰,更准确,而且可以很快地分析感知到的事物形态和性质。
其实每个人都是先天就有天眼的,只是极少有人能开发出来,而臆学就是开启开眼最好的方法。齐南以前见过没学过臆学就能开启开眼的人,但毕竟只是少数,因为体质特殊,一般人即使修练一辈子也劳而无功。
齐南便假意失败了,闭上了眼睛,而从眉心又绽放开一只无形的天眼,顺着陈和光的脑电波,即刻便到达了他的潜意识之中。齐南感知到,陈和光的潜意识错综复杂,各种形态的记忆都有,逐个分析着看,多数是害人的。而且,通过分析,齐南发现,陈和光的潜意识里,有对在场之人施用法术的记忆,那无疑就是刘一水了。看来,建造那个干扰养殖场猪舍的磁场的就是陈和光了,也就进一步证实,李大国确实就是幕后的操盘手。
陈和光见齐南忽然闭上了眼睛,以为他认输了,便收回目光,进入常态。他一进入常态,齐南的天眼便无法再进入他的潜意识了,便睁开了眼睛,微微一笑,说:“陈大师的眼力好厉害啊,我居然被你看得睡着了。”
陈和光得意地一笑,说:“哪里哪里,我是个直人,看人也是直来直去的,别人都说我不懂礼貌,管他吧,礼貌值几个钱?要是脾性相投,怎么都能交个朋友;要是脾性相克,再怎么讲礼貌也是话不投机。”
齐南点点头,说:“陈大师说得对!”
他两对视,只是瞬间的事,别人都没觉出什么不对,听到齐南这么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都很奇怪,刘一水和谢小梅互望一眼,不知何意。
李大国举起了酒怀,说:“来,咱们先走一个!”
于是大伙碰杯喝酒,乒乒乓乓地响,欢笑声一片。
齐南想,因为他设计了那个磁场反射装置,让建造在外地的那个磁场受到了损坏,所以陈和光便从外地赶来了,让李大国设了这么一个酒宴,其目的就是要试探试探自己,而做好下一步的准备。所以今天必须要给陈和光一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难而退。况且,为了陈燕南,他也要教训教训这个猪头男人。
于是,齐南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眼睛似闭似睁,身体也摇摇晃晃的。
“一水啊,今天既然陈大师来了,你也让他给你看看呗!”李大国忽然提议说,“我这两年之所以诸事顺利,全靠着陈大师的法力维持。我知道你的养殖场经常闹猪病,其他牲口销路又不好,让陈大师给你点拨点拨,肯定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好啊!”刘一水喝得多了,没想得太多,爽快地答应了,“我本来也想请个风水大师给好好看看,但是打听到一个厉害的,人家出价太高,请不起!不知道陈大师看一次收费多少?我们养殖场效益不好,怕负担不起。”
李大国说:“陈大师和我常年合作,举手之劳嘛,收什么费?”
谢小梅急忙给刘一水使眼色,刘一水醉眼迷蒙,连看也没看到。
齐南暗笑了一声,看来这个陈和光的磁场被损坏了,刚才试过自己的功力不高,便想干脆直接对刘一水下手了,他倒想看看这个陈和光到底能使出什么本事来。他正挨着谢小梅坐着,把手伸到桌上,抓住她的手,轻轻地摆了摆。
谢小梅转头疑惑地看着他,齐南微微地摇了摇头,意思是不让她管。谢小梅会意,点了点头。齐南眯着醉眼看了看陈和光,又看了看刘一水,嘻嘻笑着说:“你们看吧,我喝多了,睡一会儿!”于是便伏在桌子上假寐,抓着谢小梅的手却不放,谢小梅也不介意,任由他抓着。
齐南只觉得谢小梅的手特别绵柔,仅止抓着就让他的内心如潮涌动,便不安分起来,指头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搓着。谢小梅并没表示反感,腾出大拇指来点了点齐南的小指,不轻不重,透着一种暧/昧,仿佛是在说:别闹了,这是公众场合!
齐南便停止了动作,但仍紧紧地抓着谢小梅的手。
这时,陈和光开始给刘一水看相了:“来,面对着我,睁开眼,看着我的眼睛,让你的全身放松,一点一点地放松,每一点都完完全全地放松,好,很好……”
“这样可以了吗?”刘一水依照陈和光的指示放松着身体。
“别说话,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你感觉舒/服就行。”陈和南说。
齐南知道,陈和光开始对刘一水进行催眠了,他见识过陈和光的催眠,是十分厉害的。在火车上时,陈和光在与陈燕南随便交谈之中就能将她催眠,何况现在是采取直截了当的催眠引导,最多不过一分钟,刘一水必然会进入催眠状态。
齐南仍旧伏在桌上假寐,开启开眼,运起脑电波钻入到陈和光的潜意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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