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他？”绾绾的脸上有些惊悚，就连惊悚都是那么美。
那个雪白衣衫的俊美段氏小哥已经躺在了地上，血染红了雪。
“你是在关心我么？”李凡很开心。
段誉不强，在江湖上甚至算不上一流，就连绾绾都能轻易对付他。
但在江湖上，有几种人是不能招惹的。
第一种是女人，第二种是老人，第三种是小孩，第四种是杀猪的，第五种是就是段誉。
“他大哥是乔峰，他二哥是虚竹，他爹是段正淳。”
这三个名字很响亮，响亮到让段誉成为了不能招惹的人。
“我有两个兄弟，一个叫叶开，一个叫傅红雪，还有个小叔叫李寻欢。”
这三个名字很响亮，但却不是李凡真正依仗的东西。
三天三夜的如影随形，雪中精灵也会疲乏。
沧澜城，亦如金陵城一般，错落有致，人来人往。
绾绾不管走在哪里，都能吸引到所有人的目光。
走了那么久，那一双赤脚却从不曾沾染片刻尘埃，所以没有人敢侵犯她。
在江湖混，你可以没有实力，但一定要有眼力。
时入黄昏，余晖洒耀沧澜，斑驳的古城显得有些萧条。
“住店。”
绾绾有钱，所以住店。
“客官您呢？”
“我们一起的。”李凡指了指前方的红色精灵。
李凡没钱，所以和有钱的绾绾住一起，这自然是极好的。
“一朵鲜花又插牛粪了。”这是掌柜的嘟囔。
客房不大，甚至有些老旧，但对于李凡来说，有一张床就足够了。
“你进来干嘛？”
绾绾不开心，这个人好烦。
“我没有钱。”
这是李凡理直气壮进入绾绾房间的理由。
“拿去！”一个红色的香囊仍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李凡拿起香囊，碎银子倒在桌上，贪婪地将香囊放在鼻下。
“真香！”
绾绾给了李凡钱，但李凡不能要，因为他没有送快递给绾绾。
“无功不受禄。”这是李凡赖在这不走的理由。
绾绾真是觉得，天下间再也找不出一个比李凡脸皮还厚的人。
“你究竟要做什么？”
永远是妖女掌握人心，但对于李凡，绾绾看不懂，也猜不透。
“你真的要知道？女人一旦好奇就沦陷了，绾绾你要沦陷了吗？”
什么叫脸皮厚，什么叫无耻，上天总是不公平的，给予了李凡太多的高贵品格。
入夜，绾绾没睡，盘膝坐在床上，闭目，长长的睫毛很美。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天山有七个小矮人，不，是七个剑侠，他们遇到了一位美丽的公主......”
曾经有人问过绾绾，比李凡的刀更厉害的是什么？
绾绾回答说：是李凡的嘴。
李凡的手很快，绾绾红起脸来很可爱。
快到盘膝坐在床上的绾绾根本反应不过来。
一只可爱的玉足已经被李凡握在手中了。
很滑，很软，很细腻，没有尘埃。
绾绾红起脸来很可爱。
打起人来同样可爱。
“啪！”
李凡也脸红了，形状正好像个手印。
这是李凡第一次被人打，他却很开心，真的。
“绾绾，我问你个问题。”李凡的表情很严肃。
“嗯？”
“你们阴葵门，有没有说，被男人摸了脚就要嫁给他的！”
慈航静斋的规矩，女弟子被揭下面纱，就要嫁给对方，或是杀了对方。
可惜慈航静斋永远培养不出绾绾这般的妖女。
“啪！”
李凡的脸又红了，一左一右，很对称。
李凡走了，真的走了。
绾绾松了口气，却多了一丝诡异的失落。
当女人对一个男人产生好奇心，她就完了。
李凡走了，但他没有走远。
客栈屋顶，青色瓦片，月半弯，雪渐小。
长的帅的人总喜欢穿白衣，总喜欢留长发，偏偏这人又没有叶孤城的缥缈，没有西门吹雪的浪漫。
这是李凡讨厌欧阳克的原因之一。
段誉虽然满天下泡亲妹妹，但是从不做苟且之事，欧阳克没有妹妹，却窥探别人的妹子。
这是李凡讨厌欧阳克的原因之二。
这里是夜里的沧澜城，遇到什么妖魔鬼怪都不奇怪。
“听闻绾绾姑娘驾临沧澜城，鄙人欧阳克，还请一叙。”
这是李凡讨厌欧阳克的原因之三。
只见那人一身白衣，轻裘缓带，神态甚是潇洒，看来三十五六岁年纪，双目斜飞，面目俊雅，却又英气逼人，身上服饰打扮，俨然是一位富贵王孙。
“欧阳克，西域昆仑白驼山庄少主。”绾绾的声音从屋中传来，很好听。
红色的精灵，残月下的嫦娥，一双赤足，李凡还在怀念那般滋味，绾绾却已登上房顶。
红衣李凡，赤足绾绾，白衣欧阳克。
“我可以杀了他吗？”李凡歪着头，问着绾绾。
“你狠喜欢胡乱杀人？”
“我很喜欢为你杀人。”
白衣欧阳克不解，他不懂李凡，更不了解李凡。
“这位兄台，你我二人有和仇怨，非要至在下于死地？”
什么仇什么怨！
“不要叫我兄台。”
李凡深呼吸了一口。
“请叫我——八荒六合唯我独尊九天十地出神入化绝冠天下的李大侠！”
李凡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只是名号而已，欧阳克还不配知道他的名字。
欧阳克显然被这个长达二十四个字的名号震住了。
天下间再也找不出如此嚣张、张狂的人，他是这样想的。
雪渐渐小了。
“一，你比我帅；二，你喜欢泡妹子；三，你竟然想泡我妹子！”
这是李凡给欧阳克死刑书上的罪责。
长得帅有错？喜欢妹子有错？绾绾何时成了你的妹子？
欧阳克不解，他一辈子也没有办法去了解。
因为他已经死了。
当一片雪花因你而坠落，请记得世间的美好。
血，染红了雪。
“他爹是欧阳克。”
绾绾知道这句话或许对李凡没用，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说。
“我们走。”
“去哪？”
“神剑山庄。”
“做什么？”
“送快递。”
绾绾不知道为什么不自觉的跟着李凡说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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