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渐变

送走了雨流美弥音，白空一改之前几天醉生梦死的做派，用一种让人畏惧的精神搜集着任何能让自己变强的方法。

锻炼能力也好，参考各种资料确定以后自己要兑换什么能力也好，如果不是白再三的警告说如果他再锻炼能力很可能会折损寿命，白空大概会把今天剩下的所有时间全都花在那对自己过分苛责的训练上。

就目前为止的三个学生来看，无论是参加到圣杯战争中和青史留名的英杰殊死战斗，还是参与到神明的选拔游戏里，哪怕是看上去最轻松的，在陷落的城市中和无数丧尸搏斗····无论哪一点，对于现在的白空而言都太艰难了。

弱小····梦想着成为人民教师的青年有史以来第一次的，在自己的人生字典上发现了这样的辞藻。

因为弱小所以不甘，不甘沉寂，无法容许知晓一切的自己对即将发生的不幸无动于衷。

了解所有和学生有关的剧情能够帮助白空更简单的和她们建立羁绊，可是那种眼睁睁的看着悲伤发生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现状又让他几乎发狂——比起久经社会考验的老油条来说，白空太过稚嫩也太过善良。

善良到了，即使眼前发生着非人的罪恶，可是一旦始作俑者是自己的学生，那么哪怕明知那是错误的，也要试着去挽救堕入深渊的她们。

良善、天真、惹人发笑。

任何一个愤世嫉俗的家伙诸如卫宫切嗣之流看到这样子的白空，大概会因为无法忍耐厌恶把枪口顶在他的太阳穴上吧？

心慈手软的人啊，他们注定一事无成。

这种人不管怎么努力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但是白空乐意，白也喜欢。

白喜欢这样任性的白空，喜欢着这样喜欢着兄长大人任性的自己。

哪怕妇人之仁，总好过冷酷无情。

白清楚的记得，在那一片现世和冥土的汇聚之地，自己第一次见到尼酱的时候，那个站在烛光下的青年的脸上，所展现出来的神彩。

比失去双亲的雨流美弥音更加的空洞，比天真单纯的亚瑟王更加执拗，比痴迷剑道的毒岛冴子更冷漠·····结合起来，就是这么一个，叫做白空的人。

有梦想的人肯定会很幸福。

但是，如果只有梦想呢？如果只有无法实现的梦想呢？那种人生还称得上是幸福？

····必然不是。

所以比起初见面时白空的惨淡沉寂，白更乐意看到现在的白空。

就算他逗比一点，中二一点，一言一行中还总是掺杂着不可理喻的大男子主义。

不过真好啊，这样的你。

这样的尼酱才是最真的尼酱。

没有伪装没有谎言没有欺骗没有任何跟丑陋挂的上钩的东西。

这样的尼酱····最喜欢了！

抱着妹妹，全部心神都集中在虚拟屏幕上的青年没有看到，怀里的笨拙女孩儿一颦一笑间所表现出来的····名为仰慕的情感。

“来自黑之契约者世界的契约让我能操控万物之间的力，理论上来说，只要人类科学研究中所发现的力我都能控制并且化为己用，但是实际上，数百次的尝试之后，我发现我所能驱动的，只是最简单的引力和斥力。”

这份力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

而且认真的讲，就算我所拥有的力量是和铃科百合子一样的适量操控，这种才到手不到几天的力量能够发挥出来的也只有那么一丁点罢了。

“所以，我需要更多的力量。”

就是那种容易上手的，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强化自己的····即使不能让我变成超人，至少也要能够自保才是。

看着属性面板上可怜兮兮的节操点，白空一边唉声叹气的翻阅着可供兑换的选项，一边想象着不久的将来自己要面对的那些强大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存在。

什么英灵啊妖魔啊神明啊····真是够了。

“白，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推荐····白？”

“······”

“·····睡着了？”

“没有。”

“那你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

“也没有。”

·····诶哟卧槽你这个熊孩子怎么这样？你知不知道欧尼酱我这么辛辛苦苦是为了谁？！

“难道不是为了嫂子们吗？”

“······”

嫂子？那是啥？能吃吗？字面上的意思貌似是我未来的女朋友？

不不不，要在意的不是这个，要在意的是····嗯。

“嫂子们是个啥啊？！”

我掐！

‘尼酱····hentai。’

就算是被掐着脸颊，白想表达的意思还是还是清楚的传递到了白空的眼睛里。

——天惹噜，这里有个hentai要对自己的妹妹下手啦~

“才不会下手！”在白困扰的眼神中，白空像个小孩子一样对不存在的旁白同学大喊大叫着，“然后白····你真的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唔·····”

揉着发红的脸颊，白认真的思考了下白空的问题，再仔细的看了看悬浮在二人面前的屏幕，沉吟许久，面无表情的回答道，“我觉得尼酱该休息一下。”

“诶？”

抬起小手将兑换列表关掉，白认真的看着白空，“尼酱····变了好多。”

是的，白空的确是变了很多。

按理来说，一个人的性格和作风在二十岁之前就已经养成了，没有什么太大的变故的话，这些习以为常的行动方式将会伴随他的一生。

想想看，最开始的时候白空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不知道·····刨除那些可能存在的黑历史不谈，几天前的白空给白的感觉是生无可恋的废人。

但是现在不同了。

可能是系统的无所不能给了他希望，又可能是几个学生的事例刺激了他，总之，现在的白空满腔热血，斗志昂扬，浑身上下有着数不尽的力气。

表面上看起来可能很厉害，但是实际上····嘛，白能清楚的看到白空那热情洋溢的眉宇间隐含的疲倦。

所以。

“尼酱需要休息。”

“可是·····”

“休息！”

“噫！”白难得强势一把，轻而易举的就把大男子主义的白空同学给镇住了，一时间，面容冷峻的青年就这么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可是明天不是还有课吗？我的意思是···”

先把课上完再说？

“尼酱来的时候是星期三，三个学生，三天，明天是星期六，所以····放假！”

“·····”

好吧你说服我了。

我休息就是了。

不过所谓的放假····难道不是单纯的在这个空间里混吃等死？

“当然不是。”白斜着眼睛瞥了白空一眼，“放假就是旅游。”

咦是这样吗？！

“到其他世界去玩！”

提到旅游，白整个人都活泼起来了。

萝莉挥舞着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白空的下巴，平淡的眼眸中洋溢着雀跃的火花，“旅游！”

（PS：我在思考关于三更的事情

PS2：求收藏求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