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如此的奇妙,因为她并非独一无二。
按照境界线战团的团长牧濑红莉栖的说法,哪怕所有人都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次元之海中也存在着因为这一个世界无穷举的变动而产生的品行次元。
也就是说,平行世界是真实存在的。
有人说人生至关重要的东西是【抉择】,很多次人类都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向左是绝望,右边却可能是天堂。
世界线α的你选择了左边,你在绝望中死去。
世界线β的你选择了右边,你在天堂中欢歌。
当然也有可能你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选择,然后Ω世界线的你碌碌无为,穷极一生。
然后按照三段论,三个世界线的你做出了三个不同的选择,迎接了三种迥然的结局,那么结果····是不是也说明会在面临抉择的那一个刹那,同时产生了三个你呢?
答案是必然的。
——纵使面对未知,亦心怀敬畏。
没有亲身体验不代表真的不存在,眼睛没有看到,耳朵没有听闻,可是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就生活在那里。
你不知道,那是因为你无知。
若只是凡人的话,那么想必一辈子都不会遇上另外的自己——眼界决定一切——但这是主神空间啊,那个存乎无限可能的无尽次元。
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呢?
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不是吗?
不列颠的天选王女可以在摩根的帮助下创下辉煌霸业,为什么不能因为对某个男人的希冀而步入毁灭,自取灭亡呢?
阿尔托莉亚····她可以是率领着圆桌骑士开疆拓土的贤明君王,可以是背负人民祈愿的天真王者,自然,她也可以是为了寻觅憧憬对象穷奢武力,试图一统世界,任用奸邪,只为了突破世界阻挠的暴君!
当那个男人的背影从最初的美好升华为无法忘却的梦魇,执念在不知觉间已经蜕变成挥之不去的魔障。
可是哪怕坚信着,坚信着他存在于世界的某个角落,掘开每一块马蹄踏过的黄土都从未发现丝毫的迹象·····你经历过,无论如何都将败北的绝望吗?
那令人发疯,发狂。
于是不列颠的蓝白君主被欲~望染黑,成为了疯王。
怒火与暴虐完全的涵盖了她前半生的荣光,当第一个发誓效忠的圆桌骑士选择归隐,曾经众望所归的美好未来毁于一旦。
背叛,攻讦,叛乱和纷争。
阿尔托莉亚在沙滩上雕琢住宏伟的城堡,继而用最猛烈的浪潮击垮沙雕的荣光。
圆桌骑士被野心的鹰犬逮捕,吊死在城邦最显眼的高台上,湖之仙女被污染,成为了丑陋衰老的魔女,久经和平的大地重新陷入战火,哀鸿遍野民不聊生。
然而,即使是毁掉曾经珍视的一切,那最值得珍视的存在也不曾从幻梦中现身,甚至连一个宠溺的笑容都吝惜。
谁也不知道剑栏之战的当天,众叛亲离的亚瑟王经历了什么,在那片燎原的野火中又存在着什么样的美丽——总之疯王已然逝去。
死于····自杀。
一如过往繁华,暴君的故事已经消泯于往事如烟,然而在今天,有人响应圣杯的号召出现于此。
漆黑上流淌血色,污浊的剑刃不复荣光。
失去了一切,仅仅抱拥着最后的祈愿的少女自诅咒的淤泥中踏步而出,面色冷漠而乖戾。
“亚瑟·····参上。”
“凡人,向我献上你的忠诚,供我驱策至死!”
·······
远坂凛从未想象过有这么一天,自己能召唤出英灵当中最强大的剑之使者!
弓箭、利剑、缰绳、短刀和毒药····不论别人如何去评论,远坂凛始终认为执剑的骑士是最为正直也是最为强大的servant。
但是在今天,随着那一个漆黑王女的缓步踏出,千万之数的魔煞之气冲击着狭隘的视界,远坂凛终于意识到,所谓的英雄的可怕。
踏着沉重的足履,那自不详法阵中踏出的女子自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她的身上没有信仰,因为灵魂早已贩卖给了欲~望的恶鬼。
她的眼中没有怜悯,凡人一如蝼蚁尘埃,不值一哂。
同样的,被憎恨诅咒包围的,绘画着数个同心圆的漆黑魔剑下也不存在任何的正义崇高。
——比怪物还要像是怪物,比魔王更加恐怖。
无论是远坂凛还是沫沫伽,魔术师少女和骷髅女王从未见识过如眼前这般怨念缠身的存在——就算容貌再怎么美丽娇俏,那一抹山脉般的冰冷和暴虐始终于默然中挥之不去——只是看着就有种快要窒息的惊怖。
她到底是谁呢?
或者说,能够成为英雄,并且拥有如此力量的存在绝对不会在历史上籍籍无名。
可是即便是这么说,往昔的女性王者中,哪里存在着这样一位不详的疯魔?
不列颠?背叛者?
是那个终身碌碌无为的尤瑟王?不对呀,尤瑟王是男性不是么?那么是尼禄?那个自比太阳的残忍的,艺术之王?可是她难道不是更加欣赏鲜血般的猩红?
这里是异世界,这里不存在根源和圣杯,圣杯战争的召唤仪式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种通俗的流程····那么自然不可能出现一如第四次圣杯战争中此世之恶的黑泥污染英雄的现象。
那么——是谁?
翻阅遍脑海中存留的记忆,饶是阅尽远坂家藏书的少女也不曾寻觅到丝毫和对方挂的上钩的形象。
远坂凛有些慌乱,天性中小狐狸般的敏锐嗅觉甚至让她感觉到了,漆黑的王女此刻眼中灼热的杀意——喂喂,要不要这么暴躁啊!
就算是无上的王者,想要降服别人也要有个过程吧?
再不济我也得思考一下?当然如果我不是女主角的话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口牙,可是我可是远坂家的千金啊!放弃尊严怎么说都得深思熟····好好好,我臣服,我臣服!
——所以快别把那把剑对准我的脖子了!
——话说我到底是有多倒霉才会遇到你们这些人?!怪物,疯子,神经病!
“我认输,我认输了啊!”
放弃般的高举双手,远坂凛心道老娘反正也就烂命一条,没空陪你们这群深井冰耍了·····如果可以的话,远坂凛小姐自然也很想表现的有骨气一点,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
任谁被那样一把剑架在脖子上······现在的年轻人啊,一言不合就····等等,这把剑·····这把剑?!
狭长的剑身被仇恨填满,不复华美的材质上满是黑红双色,黄金的剑柄最终锈蚀成墓土的颜色····然而就算是这样,也依稀能从中联想到其曾经辉煌美好的过往。
——不会错的。
远坂凛忽然笃定的点起了头,“誓约胜利之剑····你是亚瑟王。”
如果说一开始还对对方说出的名姓表现出疑惑的话,那么现在一切的疑惑都已经消弭。
这个世界上,除了亚瑟王之外没有谁能驱使那柄剑刃——就算是被污染了也是这个道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是——
“我能问问,你····嗯,您的愿望是什么吗?”
“和她的一样。”
找到那个男人,然后·····将这份心意完整的传达出去。
漆黑的王女指着一直沉默着的枯骨女皇,声调嘶哑,“·····和她的一样。”
“······”
意外的,沫沫伽感觉到第二句话里的‘她’不是自己。
(PS:当然黑saber不是saber····果然比起傻白甜我更喜欢黑化
PS2:黑saber蓝saber红saber白saber····诸君,我期待着一场盛大的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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