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合城的一个小客栈,张小凡从梦中惊醒。询问了一下林惊羽情况。
房间里突然显得很安静,半晌,林惊羽忽然道∶“小凡,你有没有什麽话要对我说的?”
张小凡的肩头彷佛抖了一下,抬眼向他望去,这一个儿时的玩伴,此刻深深望著自己,可是那种眼神竟是那麽陌生。
他又低下了头,慢慢地道∶“没有,惊羽。”
林惊羽眉头紧皱,刚想说些什麽,但终于还是忍了下来。
又是一阵沉默,张小凡开口道∶“我们怎麽回来了?”
林惊羽叹了口气,道∶“那日在流波山上,你昏过去之後,大家看到你┅┅你的样子,都是面面相觑,然后出现了一个高手,他轻易就杀死了你师父斗了半天的魔教妖人,非常厉害。那夔牛是他的坐骑,被他赶回海底了。之后┅┅最后我师父和田师叔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带著你先退回来了。魔教那里似乎也有些混乱,也没有多加阻挡,我们就顺利的回到这昌合城了。”
张小凡沉默了片刻,道∶“我这样多久了?”
林惊羽道∶“已经三天了。”
张小凡又是一阵沉默,林惊羽看著他的样子,心中一阵烦躁,忍不住脱口而出道∶“小凡,你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会有┅┅”
“惊羽!”张小凡忽然大声叫了一声,打断了林惊羽的问话。
林惊羽怔了一下,望著他。
张小凡的声音也有些嘶哑,也不看林惊羽的表情眼色,只垂著头低低地道∶“别问了,你不要再问了好不好?”
林惊羽咬了咬牙,站了起来,看了张小凡许久,终於转过身向外走去,但在他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转身,对著张小凡道∶“小凡,你放心,不管你是┅┅什麽原因,我都相信你,我一定会求师父为你说话的!”
张小凡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彷佛没听到一般,林惊羽又看了他一眼,毅然转身走了出去,门外,彷佛还站著人,林惊羽和他们低声交谈了两句,然後他的脚步声就渐渐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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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霄站在正中央,两方人马诡异地一动不动。“不管你们到底为何而来,吾之清修之地还请勿扰。”玄霄之言虽然平淡,但没有人敢无视,都答应了。玄霄也不理会他人:“鬼王宗主?吾观此处只有你气度非常,不知你可有子嗣?”
鬼王沉吟片刻:“我唯有一女,名叫碧瑶,敢问有何指教?”玄霄微微一笑:“本座想要收一名弟子,遍观众人,只三子合格,可惜明珠暗投,本座亦不欲夺人弟子。见你气度非常,若有子女,必为人中龙凤,这才有此一问。你为一宗之主,想来无暇为其寻一名师,不若拜我为师,如何?”
鬼王尚未答话,青龙先开口:“敢问那三人为阁下所钟意?”玄霄开口道“观本座识人之明吗?也罢,你且听好。第三者,手持斩龙剑。此子资质不错,可惜根骨欠佳,不算顶尖,师傅亦不算名师,斩龙剑主当以一往无前之勇用剑,如此下去,此子最多上清境;第二者,天琊剑主。资质根骨俱佳,可惜,明珠暗投,此生止步太清境。”
两方人马大惊,玄霄竟如此看好陆雪琪,同时看陆雪琪的目光也变了。“第一者,刚刚倒下的小子,根骨内敛,内秀于心。若不出意外,十五年可达太清境,不过普通功法只怕无用,只有《天书》才能让他一飞冲天。”
所有人震惊了,张小凡竟如此出众,不可思议。碧瑶此时也来到这里,玄霄瞬间出现在她身边:“碧瑶?资质不错,根骨也不错,可惜,缺少修炼,否则,不会这般差劲。”碧瑶心中恼火,挥手发出伤心花。玄霄随手接住:“拜师礼收下了,多谢徒儿。”
碧瑶:“什么拜师礼?”
鬼王:“瑶儿,这位玄霄先生有意收你为徒,还不拜师。”
碧瑶:“他?他也不比我大多少,凭什么?爹┅┅┅┅”
玄霄:“此事不急,拜师之事至少有个仪式。其他人,还留在这儿干什么?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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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的另一角,一间僻静的房间内,苍松道人和田不易以及萧逸才三人,一起坐在这里。
在他们三人中间的小圆桌子上,安静地摆放著那一根青黑色的烧火棍。
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把烧火棍拿了过去,却是苍松道人。只见他把这根烧火棍放在身前,用手轻轻抚摸,当手指触摸到最前端噬血珠的时刻,他的眼中彷佛也有光彩轻轻闪烁,半晌才淡淡地道∶“原来这就是噬血珠吗?”
田不易忽然冷冷地哼了一声。
萧逸才看了看田不易,又望了望苍松道人,道∶“二位师叔,如今该如何,还请你们赐教?”
苍松道人望了萧逸才一眼,淡淡道∶“萧师侄你一向多谋善断,不如你来说说?”
萧逸才摇了摇头,道∶“这事关系太大,我也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
苍松道人望了田不易铁青的脸色一眼,道∶“如今最麻烦的,就是天音寺那些道友,不停地向我们追问张小凡究竟如何会修炼有大梵般若真法,其势汹汹,若不是领头的那个法相还明白些事理尽力压制,只怕他们早就向我们要人了!”
田不易冷然道∶“他们想要拿人?也要等我们问清楚之後,再说我门下的弟子出事,也轮不到他们前来插手。”
苍松道人皱了皱眉头,还想说些什麽,萧逸才却已开口说道∶“说到这个,田师叔,今日早上我遇到了焚香谷的李师兄,他也、他也向我们要人!”
苍松道人一怔,田不易怪眼一翻,怒道∶“又关他们焚香谷什麽事了?”
萧逸才低声道∶“田师叔息怒,其实我也觉得焚香谷乃是无理取闹。李洵李师兄言道,当日他曾和张师弟一同入黑石洞一伙妖狐巢穴,追查一件他们焚香谷的宝物,结果张师弟最先到达,等他们到达时,只见妖狐已死,但宝物却不见踪影,而张师弟却说并未见过这个宝物,当时他们就觉得奇怪,如今看来多半是张师弟他偷┅┅”
“砰”,一声大响,却是田不易盛怒之下,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只听得“卡卡”几声,这桌子一阵摇晃,倒了下去,桌脚已然被这一掌给震断了。
萧逸才面色有些尴尬,苍松道人皱了皱眉,哼了一声,道∶“焚香谷这些人分明乃是不怀好意,这种查无实据之事,不用理他们。”
萧逸才点了点头,又道∶“其实焚香谷这里,我们推脱一下也就没关系了,但这一次张师弟在众人面前┅┅呃,许多同道都纷纷要我们青云门站出来做个交代,说清楚为什麽八百年前的魔教邪物,会在我们青云门弟子身上?”
田不易手掌握拳,不时有轻微辟啪声音响起,脸色难看之极,低声怒骂道∶“这个小畜生!”
苍松道人缓缓道∶“田师弟,你也不必太过生气,这种事谁也料想不到。只是如今事态太过严重,更牵扯到天音寺和魔教,兹事体大,我看我们还是要火速回山,请示掌门师兄再做定夺!”
田不易深深出了口气,但他毕竟修炼多年,当下强把心头怒气压了下来,点了点头道∶“也好,那我们立刻就动身。”说著眼光一转,向苍松道人手中的那根烧火棍望去。
不料苍松道人微微一笑,却是把烧火棍放到了自己怀里。
田不易脸色一变,旁边的萧逸才也皱了皱眉,道∶“苍松师叔,这法宝┅┅”
苍松道人向他摆了摆手,转头对田不易道∶“田师弟,你门下弟子出了这麽一档子事,已然让我们青云门在天下正道面前丢尽了脸面,还得罪了天音寺,你这个做师父的只怕要担待些责任吧?”
田不易哼了一声,瞳孔收缩,冷冷道∶“那又怎样?”
苍松道人淡淡道∶“我乃是青云门中掌管刑罚之人,这件证物放在我这里,想必田师弟你不会有什麽想法吧?”
田不易盯著苍松道人看了半晌,忽地一顿脚,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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