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揍他

“不好意思，你占着我地儿了。”

来人的态度相当的嚣张和张狂，再结合那股子熟悉的语气，楚歌和鸣人不用思考也知道是谁，不过他们还是不约而同地抬了抬眼。

随后鸣人立即笑了出来，“我说佐助，你这是怎么了，被人揍了？”

在鸣人和楚歌的旁边，宇智波佐助一如既往地嚣张地站着，双手插袋，一副谁都欠他几百万的样子，不过此刻他的双眼黑眼圈严重，极大地影响了他装·逼的逼·格。

说起来，佐助此刻的样子，楚歌倒是要付上大部分的责任。因为自从楚歌意识到自己的表现不能太抢眼后，就自己从第一名的宝座退了下来。

但这退的步数不太多，不过是从一百分退到了九十分左右的样子，比之第一名佐助不过一两分的差别。

这就是楚歌上辈子学到的最血淋淋的现实：人们关注的往往是第一名，对于哪怕只有一两分差别的第二名却可以直接忽略，于是楚歌便能够安然地隐藏在第一名的光环之中。

可这对于第一名的佐助而言，却是苦多了，要想防止后面的追上来的压力，比自己追赶前面的人的压力可大多了，以往没有人能够轻而易举地撼动自己的位子。

如今出来一个可以上课睡觉走神，却死死咬住自己的楚歌，佐助觉得自己的肩上犹如担着两座巨山一样。

或许是他哥哥鼬的光芒太过耀眼，或许是家族的骄·傲太盛，总之才七岁，哦不，快八岁的佐助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偏执狂，为了防止自己第一名的宝座被后面的人抢走，从而看见父亲失望的眼神，佐助更是使出了自己拼命的劲，以至于，他连黑眼圈都熬出来的。

楚歌记得，在佐助黑眼圈刚出来的那段时间，还发生过一段妙事。

虽然佐助性子冷漠臭屁，但是所谓装逼有三宝：型男、插兜、不苟言笑。

佐助底子好，在学校里还是坐拥不少粉丝，于是佐助后援团的团长春野樱亲自出马，找上楚歌。

“楚歌君，”春野樱一脸英气地看着楚歌，“请你高抬贵手放过佐助君吧。”

“虾米？”这单刀直入说着不着边际的画风让楚歌有点摸不着头脑，“佐助被揍了吗？”

“不，楚歌君，我不是这个意思，”春野樱摇了摇头，“你不知道佐助君这段时间有多累，他有他的骄·傲，所以……”

“让我在成绩上不要和他一较高下，让他稳当第一？”楚歌接着春野樱的话说了下去。

小樱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现在的小屁孩……

楚歌虽然清楚，长年处在战乱的火影世界，里面的孩子非常的早熟，但是他也没有料到，竟然早熟到这个样子，不仅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连其中的话说得也颇为掷地有声，不过嘛。

“春野樱同学，”楚歌看着小樱，渐渐地笑了起来，“刚才的话我想重复一遍，你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嗯？好……好的。”春野樱点头。

“你是说，因为佐助来自于宇智波，他有他家族的骄·傲，所以我这样的无名之辈，村野小民，就应该退让开来，主动让他成为忍者学校的骄·傲？”

春野樱点点头，随后又缓缓地摇了摇头，冥冥之中，她似乎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八岁的心智，仍旧不能够让她如此快速地回味到底错在哪里。

“因为佐助姓宇智波，所以他就应该天生优秀，而我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药师楚歌，就应该被他踩在脚下？”楚歌淡然地问着，随后笑意收敛，“开玩笑！”

“难道就因为出生不同，你就要觉得你低人一等吗？宇智波佐助如果真能够拼命正大光明与我一斗，或许我还给他些许的尊重……”

“不，不是佐助……”小樱慌忙撇清。

“当然不是佐助，”楚歌摇了摇头，断然接道，“那家伙虽然脑子笨一点，但是这点骨气还是有的。”

（佐助，脑子，不好使？！）

整段话里，小樱的脑海里只流过这几个字，她的佐助那么聪明，那么酷，怎么可能脑子不好使！

小脸涨红，小樱立即准备回嘴，可楚歌的话却先一步说了出来，“你喜欢佐助吧。”

“什么？！”心里的话被挖掘出来，小樱立即一惊，八岁的小姑娘，毕竟脸皮不厚，楚歌话一出口，她立即红透了脸，楚歌甚至能够看见她头顶升腾的烟雾，“这……”

“所以呢？你以为替佐助出头，他就能够喜欢你？”

“是，不，不是？”小樱慌忙地答道

“是还是不是？”楚歌神色镇定，嘴角的笑意再次出现，“不过无所谓了，你连佐助骄·傲的资本在哪里都不知道，就期待佐助能够喜欢你，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你……哇！！”论嘴遁，小樱哪里是两辈子为人的楚歌的对手，一番抢白后，不仅连最初的目的都没有达到，还被伤了心，于是小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跑出了教室。

楚歌笑着瞥了瞥嘴，环视整个教室，随后发现大家都一脸惊恐地看着他的笑，噤若寒蝉。

（那日虽然不忿小姑娘小小年纪心思就不学好说话重了点，但是那天的逼格，我给满分……）

回想着那天发生的事情，楚歌一不小心笑出了声，然后抬起头，看见鸣人和佐助都盯着自己。

鸣人一脸茫然，佐助则咬牙切齿地挑了挑眉，看起来已经误解楚歌是在笑话他的黑眼圈了。

但是作为自己最为可怕的竞争对手，佐助还是给予了楚歌足够的尊重，不过对于鸣人，佐助的态度就不怎样了。

“快离开，吊车尾，这里不是你该站着的地方。”

虽然学校里面并没有按着排名排位子，但是通常都会是好成绩坐在一堆，坏成绩待在一堆，佐助为了能够更好地观察他的对手——当然是楚歌，更是一定要挨着楚歌坐。

对此楚歌当然不置可否，但此刻鸣人站着的位子，自然赫然是佐助原本坐着的位子，而鸣人的大嘴·巴一不小心又说出了佐助的痛楚，自然让佐助非常不爽。

“你说谁是吊车尾？！”鸣人听见佐助的话，立即也暴走了。

经过几个月的地狱式训练，鸣人虽然谈不上什么好学生，至少也脱离了吊车尾的行列。

“哦，吊车尾也会有想反抗的一天？”佐助挑了挑眉，“既然你这么想证明自己，那么体术课的时候，我们一起练习？”

挑衅，又是红果果滴挑衅。

佐助这小屁孩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呢？

楚歌捂了捂脑袋，发现佐助的傲·娇病果然不是那么容易治好的。

听见佐助的挑衅，鸣人霍然站了起来，但是几个月的胖揍，已经让他凡事都以楚歌马首是瞻，于是他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看了看楚歌。

楚歌笑了笑，淡然地答道，“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