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半年苦修

聂风嘴角的笑容更大了，虽和李莫愁短短相遇，但两人之间却已经积攒了不错的信任。“我现在境界虽下滑了些，但想来很快就会重回巅峰。你有什么麻烦还是可以来找我，我境界掉下来，但实力却并没有削弱太多。你交给我的事，我会尽力去做的。”

现在抛开聂风的承诺不算，单是李莫愁巫女的身份就足以让聂风答应她的要求。再想到她可能是四女之一，聂风的心情就更加不能平静了。

李莫愁感觉聂风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但其中并没有恶意和淫欲，也就没有多想。

两人快速回到李莫愁定居的酒楼，叫上李莫愁的弟子洪凌波，三人一起回到李莫愁的大本营：赤霞山庄。

半年的时光一瞬即逝。

一处气势磅礴的瀑布下，坐在一个面色冷峻的少年。瀑布巨大的水流冲击在少年的身上，巨大的响声告诉着世人其中巨大的力量，但就是这样巨大力量的冲击依然不能撼动那少年一分一毫。

突然，少年紧闭的眼睛一下子睁开，右手在自己盘膝的腿上一划，摆在腿上的长刀凛然出鞘，化为一道流光霹雳，瞬间划过瀑布。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瀑布就像少女床前的纱帘一样，从中间缓缓分开，化为比之前更强的两道水流重重的砸在少年两侧。大约两秒后，瀑布才重新汇聚，形成之前的瀑布倾泻而下。但之前的少年已经消失在瀑布下，回到岸边了。

少年的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看着手中的长刀，淡淡的笑道，“老伙计，就算不配合傲寒六诀，我也一样会让你雪饮之名和我一起名扬天下的。”

没错，眼前的刀法凌厉的少年正是聂风。

系统回收了聂风所有的刀法，而聂风也没有找到帝江巫女开启刀法神像，所以聂风就尴尬的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刀法可用了。而李莫愁那并没有什么厉害的刀法，聂风无奈，自能选择自创刀法。还好系统虽消除了聂风刀法的记忆，但聂风从各大绝世刀法中领悟出的刀道理念和奥义却还在。聂风将自己对刀的理解与这个世界的一些刀法结合，终于创出了一套有别于自己之前所使刀法的绝世刀法。

聂风之前的刀法走到都是内力和力量结合的一力降十惠的霸道刀法，这也是风云世界刀法的主流。但聂风来到这个世界后，发现这个世界的刀法中，当刀的速度到达一个质变时，可以发挥出与力量相同的攻击力。聂风对这种新的刀法道路很感兴趣，正好自己现在无法使用之前的刀法，于是创出了这一套全新的速度与力量并存的刀法《悲苦三绝》。日后等自己找到帝江巫女，通过神像领悟，这套刀法的威力必然更强。

聂风看着手中的刀，想到所创刀决却不由一叹。

“为什么叹气？”清冷醉人的声音在聂风身后响起，聂风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半年时间，二人一直在生活在一起，聂风对李莫愁的声音又怎么会不熟悉呢？

李莫愁走的聂风身边，看着眼前壮丽的瀑布，实在想不到就在刚刚这个瀑布还被眼前这个比自己小4岁的少年一刀两半过。

“你的《悲苦三绝》是我见过威力最大的刀法，甚至超过了你当初所使的《傲寒六诀》。这样的刀法你还不满意吗？”

“不是不满意，只是对不能将这套刀法演练到巅峰而感到惋惜。”聂风将雪饮举过头顶，在阳光下注视着它冰冷的刀身。“当时初创这套刀法时，我心中依旧还着悲苦，所以这套刀法的情绪就是这样大悲大苦的。我以佛说的三大悲：怨憎会、爱离别、求不得来命名那三招刀法，就是希望这套刀法可以在苦之大道中走入极致，但我失败了，我的情绪无法更近一步的融入刀中。这套刀法威力是展现了，但刀法的意境我也再难提高，这套刀法我能施展的极限就到这了。这是我的极限，却不是这套刀法的极限。所以我才会感到惋惜。”

聂风不是因为这套刀法的威力而叹息，而是对自己无法再精进这套刀法而叹息。这套刀法的极限绝非于此，但聂风却无法再提高这套刀法了。毕竟现在聂风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无法再感受那三大悲苦，自然无法再提高这套刀法。

李莫愁也是武学的行家，听聂风一说，自然明白聂风的遗憾在哪了。她不明白聂风小小的年纪哪来那么大的悲苦可以让他创出这样的刀法，但想到他之前因未知的原因得了疯病，也可能是什么大的悲剧，也就没在聂风悲苦的原因中多想。相反，李莫愁心中不自知的对聂风升起了一股怜惜之情。

她怎么也想不到，聂风的悲苦来自上一世。与间接害死自己父亲的人一起生活，还被迫被其强收为徒，这是怨憎会。与四位红颜知己生离死别，却要为天下被迫活着，这是爱别离。渴望天下太平，渴望田园世外，却被迫一生奔，这是求不得。聂风的上一世尝遍了世间三大悲苦，自然而然可以创出这样的刀法。

聂风没有让自己的情绪维持太久，回身看向李莫愁，“发生什么事了吗？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也在练习掌法才是啊。《排云掌》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

这半年的时间，聂风不仅吸收了自己上一世二师兄步惊云关于《排云掌》的全部记忆，又因为每天领悟共工神像上的掌法精要，对《排云掌》和掌法的理解越加清晰明了，已经可以给李莫愁讲解掌法上的问题了。

同时，聂风也没有敝帚自珍，将《排云掌》完完整整的交给了可以学习的李莫愁。李莫愁自身的《赤练神掌》虽也是威力不俗的掌法，但和《排云掌》相比显然是小巫见大巫了，所以这半年来李莫愁也是勤练《排云掌》。像这个时间，李莫愁来找聂风，还是这半年来头第一次。

李莫愁摇了摇头“《排云掌》我虽还有不懂之处，但那是我自己应该勤加领悟的地方，不是应该来问你的事。今日我来找你，是因为我需要你帮我做第二件事了。”

李莫愁是何等骄傲自负之人，能让她来开口求聂风之事必然是万难的事。这半年来二人感情虽日益升温，但李莫愁性格还是太过倔强，不会平白无故受聂风恩惠。就是《排云掌》的获得也是聂风以要阅读赤霞山庄藏书阁为理由，才送给李莫愁的。所以这次李莫愁用出了聂风答应自己的第二件事，那这件事一定非常重要，而且还会很难办。

聂风有些无奈的笑看着李莫愁，对她的倔强的性格，是及欣赏又头疼。

聂风声音中带着些许宠溺的对李莫愁说，“好，你说吧。是什么事让你动用了第二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