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打上山寨

看聂风紧皱眉头，李莫愁心里的阴霾更大了，“怎么？很棘手吗？当初我虽不能伤他，但以我的轻功他也休想碰到我。你的轻功还在我之上，以你的轻功和刀法，想要伤他应该没问题啊。”

“问题不在这。”聂风恢复平静，跟李莫愁解释之前的忧虑。

“他敢来挑衅只有三种可能。一种是他找到了克制你轻功的方法。再一种是他学了更好的轻功，现在轻功已在你之上了。这两种都还好，解决起来也会轻松很多。但如果是最后一种，事情就要麻烦多了。”

“你是说？”李莫愁也是绝顶聪明之人。聂风帮她分析到这，她自然想明白了聂风说的最麻烦的一种情况是什么了。

“没错。”聂风看着李莫愁点了点头，“最麻烦的就是他的《金钟罩》可能突破了。”

听到聂风的肯定，轮到李莫愁的眉头大皱起来了。

“不会吧，之前和我交手时，他的金钟罩处在第七关。听传闻第八关金钟罩是金钟罩的第二大瓶颈，很多人一生都卡在了这第八关上。我们不会这么巧吧。”说到最后李莫愁也有些不自信起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还是做好最坏的准备吧。”

二人回到赤霞山庄，召集山庄中的护卫，与自己同行。赤霞山庄能独立于武林，李莫愁的威名是一方面，但山庄中也不可能没有正常的护卫。这一百多护卫得李莫愁一些指点，实力放在那些武林高手眼中，自然是不够看，但想来比段天虎那三百乌合之众要强上一些。

聂风和李莫愁带着这一百多人，浩浩荡荡的向北面的森林中杀去。时辰已到黄昏，橙黄中透着剧烈红的落日下沉的趋势越来越重。大地和树林都因此染上了一抹血红，血红的景象似乎在预示着之后血腥的杀戮一样。

红彤彤的的落日把聂风的脸也染成了红色，看着落日坠入远处的林海，聂风深吸了一口气调试自己的心情。毕竟很久没有杀人了，虽不至于紧张，但心中始终会有些不适。

“一入江湖深似海，江湖事就要用江湖道来解决。希望你们下辈子做个好人吧。”聂风最后为那些即将死去的匪徒默道一声后，带着一众人坚定的走入血红的森林。

森林中明暗哨对聂风和李莫愁来说实在是笑话。二人分工之下，在太阳彻底落山，月牙悬挂于天时。聂风这一百多人，全部聚集在了山寨门前。

李莫愁的脸上非常不好。这一路打上来发现，段天虎山寨的布置与之前没有任何变化。在挑衅自己之后还能拿出这么无所谓的态度，说明对方是真的有恃无恐。

“怎么办？”李莫愁看向聂风。

此时的聂风气质上又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夜晚的微风吹动着聂风伏在背后的头发，一缕长发正好遮住聂风的双眼。一股冰冷的寒风在李莫愁问完话后，向四周扩散开来。相较于温和的春风和霸气的暴风，这股寒风给人的感觉就是无尽的死亡。

聂风扒开挡住眼睛的头发，原本温和的双目已经被冰冷所替代。冰冷的眼神看向天上的月牙，语气冰冷无情的对李莫愁说。

“莫愁，我在你的藏书阁中看到了这样一句话。‘月黑风高杀人夜’，实在是很贴切此情此景啊。”

聂风学习《排云掌》时，系统还给聂风灌输了自己二师兄步惊云的记忆。步惊云号称“不哭死神”，性格冷漠绝情。聂风虽没有完全继承步惊云冰冷的性格，但想到以后自己也要做一番大事业，对步惊云杀戮果决的性格也没有选择摒弃，多多少少融合了一些。现在到了杀人时，这冰冷的性格自然而然的出现在聂风的身上了。

李莫愁吃惊的看着聂风，她从来没想过温柔的聂风在要杀人时，居然会是这样的表现。她还以为聂风会悲天悯人一番呢。

看着李莫愁吃惊的表情，聂风冰冷的眼神中化开了一丝温度，“莫愁。这一百多人留下从正面向里打，等这边打起来，我们直接去杀段天虎。”

“好。就这么办。”

聂风和李莫愁先一步偷偷进入山寨，在一旁隐蔽好。没过一会，正门处就传来砍杀的声音，之后就是锣声大起，匪徒们开始接相呼喊，向正门杀去。

聂风和李莫愁没有动。此时的聂风闭着双眼，静静的感受着场中每个武者的气息。突然，一股刚猛的气息出现在场中。这个人气血如虹，每一拳打出都带着虎豹雷音。才出现一会，就已经有两个护卫死在了他的手中，而护卫们的刀砍在他的身上，却只能砍坏他的衣服，对他的皮肉造不成一丝伤害。

聂风睁开冰冷的双眼，对李莫愁说道，“走吧，你的老对手在下面耀武扬威呢。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这个时候的聂风不仅带着冰冷的气息，还带着舍我其谁的霸气。

眨眼的功夫，聂风和李莫愁已出现在战场中。相比段天虎的拳拳到肉，聂风的杀伤力就更大了。看着眼前冲向自己的匪徒，聂风的嘴角挂上了冰冷的笑意。

“《风神腿》第五式，神风怒嚎”

只见聂风双腿齐动，带着一道道凌冽的风刃缠绕在自己身上。当匪徒们冲到聂风身前时，聂风已经化身成一个小型龙卷风卷向匪徒。神风之怒，无人可挡。肉体凡胎的匪徒在神风怒嚎面前脆弱无比，一瞬间就全部毙命。而一招之后的聂风却如之前一般的冰冷潇洒，身上不沾一丝血迹，似乎之前杀人的并不是他一样。

李莫愁看着这样的聂风，心中泛起了淡淡的无奈。虽然自己境界和聂风一样，但聂风所展现的实力却和自己不在一个层次里。自己用冰魄银针杀人都比不上聂风的速度，可想而知聂风的武技是有多么强大。

不过聂风也没有继续屠杀这些匪徒，因为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光头的老汉。

老汉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但他精气神却达到了一个顶峰。丑陋的脸上带着嗜血的笑意，一身隆起的肌肉彰显着他虽年老却依旧霸道的力量。

“早就听说赤霞山庄来了一个年轻的高手，想来就是阁下了。没想到赤练仙子也会动凡心啊。小子，杀我这么多兄弟，你想怎么死。”老汉嗜血的笑意虽然收敛，但话语中依旧带着满满的杀气和自信。其中杀气之强，实在让人无法想象此人居然是个修炼佛门武功的高手。

“段天虎？”聂风问向老汉。

“正是老夫。小子，若你现在臣服于老夫，老夫可以对之前的事既往不咎，这飞虎寨二当家的身份就是你的。你看如何？”段天虎在聂风的身上感到巨大的压力。他虽在语言上蔑视着聂风，心中却对聂风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也动了招揽聂风的念头。

“是你就好。你准备受死吧。”

说完，聂风就要动手。

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娇喝。

“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