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哨兵

屹立在波托马克河畔的三曲翼大楼，深夜时分，却还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大厅里电话铃声接二连三的响起，从未断绝，如同华尔街的证券公司一般，此起彼伏的嘈杂声音，使得这座超然于政府机构之外的隐秘部门，少了几分冰冷感觉，穿着黑色风衣的独眼局长，环顾四周，所有人都在忙碌着手中的事情，像是一台紧张运转的钢铁机器。

走回办公室，刚从斯塔克工业园死里逃生的科尔森，还有得力助手玛利亚-希尔，以及一个冷若冰霜的红发女郎，此时他们都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局长的吩咐和指令。

“这是我们得到的第一手资料。”希尔手指划动，虚空中的全息投影显现，各种各样的画面闪动，其中赫然就有不久前结束的钢铁装甲大战，体型巨大的钢铁魔神和红金色装甲，相互对峙于繁忙公路上，光是今天晚上的交通追尾事故，伤亡人数就高达数十人。

“我们调取了所有拍摄到战斗场景的监控视频，还有许多目击者的口供，派遣了侧写师，犯罪痕迹鉴定专家，以及分析师团队，然后整理出了大概的图文报告。”身为不久前刚被提拔上来的心腹助手，希尔做好了一切本职工作，并且完成的很出色。

“根据佩珀-波兹小姐提供的证据，斯塔克工业的最高执行官奥巴代-斯坦，雇佣了十戒帮的恐怖分子，策划了之前托尼-斯塔克的绑架事件，之后还强行闯入私人住宅，抢走了斯塔克的最新发明，企图杀害知情者，使得六名神盾局特工牺牲——如果要写报告的话，这就是所有内容了。”科尔森一本正经地叙述道，发生了这样重大的伤亡事故，局长肯定要向白宫报告，事实上，现在外面的电话绝大部分都是白宫发言人打过来的。

尼克-弗瑞没有说话，白宫是否会责怪他，将这次事故的责任推给神盾局，他丝毫不担心，神盾局自从扩张以后，机构人员不断发展，逐渐成为了政府监管之外的隐秘部门，他只需要向世界安全理事会负责，至于其他，一概不在考虑范围内。

“那么告诉我，除了报告上的内容，那些需要被归入最高权限档案的事情有哪些？”黑人局长盯着重复播放的监控画面，眼中闪烁着冷光。

“托尼-斯塔克从阿富汗前线回来后，研究制造了钢铁装甲——就是不久前突然出现在美国领空的不明飞行物，奥巴代-斯坦想要夺走这个极具战略意义的武器，然后两人发生战斗——大概情况就是这样了。”科尔森梳理着这次事件的脉络，那些低级特工送过来的零散线索，被他汇聚成为了清晰可见的事件发展。

“不，我想要知道的不是这个。”尼克-弗瑞摇着头，暂停一处画面，他指着战场中模糊不清的金色光影，“告诉我，他是谁？”

或许是目标任务移动速度太快，监控摄像头拍到的画面极为模糊，如果没有注意的话，很容易会忽略过去。

“直升机拍摄到的高空战斗画面中，并没有这个人的出现。”科尔森摇头，显然对于这个金色身影很陌生。

“档案里也没有符合形象的人物。”希尔检索了数据库中的所有资料，也没有找到疑似对象。

“变种人？”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娜塔莎疑惑问道。

在变种人还未被社会熟知的年代，很多超能力者，都会被划分到变种人的范畴中去，比如蜘蛛侠，最初出现的时候，很多民众都认为他是一个新兴变种人。

“应该不是，变种人中的强者，神盾局内部基本都会有记录在册，已经很久没有陌生的变种人出现了，而且从能力上来看，这个人似乎具备好几种能力。”尼克-弗瑞冷静分析着，他又一次播放了金色身影对战奥巴代操纵的巨型钢铁人的战斗画面。

通过不断地放大镜头、放慢速度，画面中的金色身影，快如闪电般的动作，终于变得缓慢起来。

巨型钢铁人旋动加特林机枪，金属子弹疯狂扫射，如同密集暴雨，金色身影在枪林弹雨中穿梭游-走，偶尔避无可避的情况下，一阵肉眼难辨的无形波纹散发，仿佛是透明力场扩张，高速旋转的灼热子弹，还没有射中敌人，就失去力量般的颓然掉落。

“这种能力，和二战时期那个被称为‘黑王’的变种人极为相似。”尼克-弗瑞眼神飘忽，仿佛又想起了那个战火连天、硝烟弥漫的时代。

坐在一旁的娜塔莎，也微微出神，将近一个世纪般的漫长光阴，依然不能磨去烙印在脑海中的深刻记忆。

“再看这个，短距离的空间跳跃，像是瞬间移动一样。”尼克-弗瑞很快地回过神来，继续指着另一处战斗画面说道。

金色身影连续多次在虚空中一闪即逝，仿若幽灵般移动跳跃，最后倏然出现在巨型钢铁人上方，一记势大力沉的鞭腿，直接将体型庞大的钢铁装甲踢飞出去。

“力量强大，技巧娴熟，身具多种超能力……告诉我，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一个人？”尼克-弗瑞双手撑在桌上，眼神锐利，像是俯冲捕猎的鹰隼，一股凛然气势散发了出来。

“或许——这不是他第一次出现。”希尔抬起头说道，她扬着手中的全息屏幕，上面是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的爱尔兰黑帮屠杀事件。

由于死亡人数极大，而且被判断是一人所为，所以被上交到神盾局手中调查，被低级特工归类为了超能力者犯罪事件。

“当时没有现场的直接目击者，但是很多住在附近的居民，都声称看到了一道金色闪电，一名距离最近的目击者，还听到了一个名字——哨兵。”

尼克-弗瑞皱眉不语，沉吟思索着，多年的职业生涯，养成了他谨慎的性格和敏锐的直觉，很多时候，这种看似不靠谱的玄虚感觉，都救了他的命。

自从绿魔事件发生以后，他一直都觉得有个神秘的第三人隐藏在幕后，诺曼-奥斯本的死亡很离奇，加上爱尔兰黑帮屠杀事件，钢铁人大战，总感觉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暗中推动着事情的发展。

如同一个无所不知、预见未来的先知者。

尼克-弗瑞摇摇头，甩去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这世间可没有全知全能的神，作为一个坚定的无神理论者，他相信奇迹的存在，却不信仰神明，能够拯救人类的，始终只有人类自己。

“希尔，你加大追查力度，将这个……‘哨兵’列入危险名单；娜塔莎，你去接近一下托尼-斯塔克，他手里的装甲技术，相当有价值；至于科尔森，你最近有兴趣去冰川旅游吗？”尼克-弗瑞下达着指令，给三个心腹助手派遣了不同的任务。

“这个……我得和奥德丽说一声，告诉她要出差一段时间了。”科尔森无奈地耸了耸肩。

他最近认识了一个大提琴手，性格温柔，目前正处于热恋升温的时期。

“辛苦你了，得去冰川帮我打捞一架坠落的飞机。”尼克-弗瑞拍了拍科尔森的肩膀，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一直是他的得力干将。

等到其他人都出去，独眼黑人站在全息投影前，凝视着那道如流光闪动的金色身影，眼神冰冷，作为一个喜欢将威胁都扼杀在摇篮里的人，他最不愿看到变数的出现，那会导致事情失去控制，走向不可预料的结局。

“我会抓到你，到时候，真想看看面具下的那张脸，是什么样子。”黑人局长轻轻吐出一口，划动屏幕，阅览着下一个机密文件。

投影在虚空的光线交织，闪亮醒目的鹰徽下，隐隐有几行字母掠过——

复仇者。

ps：或许会有第二章，如果作者君陷入情绪亢奋状态的话……

ps：鲜花、打赏、收藏使劲砸向作者君吧，不要怜惜作者君娇弱的身躯（脑补出来的画面似乎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