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比赛比乐。
白楚儿看着面前五花八门的乐器,眼色一暗:“笑笑不是不懂音韵,而是不能弹奏。”
“哦?这是为何?”寒山阁阁主高山看着白楚儿那憔悴难过的模样,心里狠狠一疼。
“笑笑虽然通晓乐理,但同时也修炼了一种以乐为攻的武功。”白楚儿忍不住委屈道,“从此以后,笑笑只要使用乐器,就会有人受伤。”
凌羽阁阁主凌寒心疼地将白楚儿抱入怀中:“可怜的孩子啊,不能弹就算了吧。”
倾之看着凌羽阁阁主凌寒慈母般的模样,吓得哆嗦。白楚儿的魅力真的有这么大吗?
她记得,前些日子,凌寒还想要云青的命!这一转眼,怎么就变了这么多?她可是连自己的亲身儿子都可以下手的女人!
亲身儿子?倾之一愣。
她想起来了,接到委托后,她亲自去调查凌寒亲子“允儿”的死因,却发现“允儿”并没有死。云将军用一个死婴来代替允儿的身份,然后,让新进门的妻子伪装成怀孕的样子,将允儿生下来。
允儿就是云风!
凤幽弹奏着古琴,三两成音,将人们带到战场上。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将领们饮尽杯中最后一滴血泪,奔赴战场,去迎接一场荣耀。
黄沙漫天,和亲公主的血泪被残留的白骨掩埋。
铁骑突出刀枪鸣,血染梅花,大雁悲鸣,百草齐哀。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呜呼悲哉!呜呼壮哉!
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白楚儿没想到凤幽如此厉害。
倾之惊讶地看着白楚儿上台。
“这孩子,真是太好强了。”凌寒用一种慈祥的眼光看着白楚儿,“都说了不要勉强,她偏偏还要上台。”
倾之无法理解凌寒身上为什么会散发着“慈祥”的光芒。
“那孩子啊,”高天像是在喃喃自语,“我打算收她为关门弟子,你觉得她会答应吗?”
凌寒立刻冷下脸来:“你配吗?”
眼看两人快要打起来,倾之却没有阻止。
倾之好奇白楚儿做了什么事情,让凌羽阁阁主和寒山阁阁主的态度变了这么多。
白楚儿的歌声击中了倾之的心。
原来白楚儿打算唱歌。
空灵的声音如花解语,如玉生香,妙如莺啼,美如流水。
白楚儿一开口,就击碎了人们内心的防线。
没有平时的娇羞,没有平时的伪装,仅仅是空灵的声音就让人们失控。
白楚儿就这般轻轻地唱着,唱着来不及诉说的遗憾,唱着来不及达成的心愿,唱着游离于世界之外的孤独。
她仿佛是坠入凡间的仙人,从云端落入海中,慢慢地沉下去。
没有人记得她,她也忘记了所有人。
质本洁来还洁去,终究是世事大梦一场。
倾之忍不住落下一滴泪。
她和小黑走到海边,带着腥味的海风涌入心中。
皎洁的月光下,海天一色,海浪碎成朵朵花。
月出东山之上,小舟去又回来。江上的渔火如同天空坠落的星辰,送给人间一场美梦。
海浪涌来,她提着一盏灯,看着脚下的沙滩在微微颤抖,而身边人在捉螃蟹。
那人双手一合,便从沙中得到了一只小螃蟹。
灰色小螃蟹在他的手中挣扎着,而他着示意倾之接过螃蟹。
倾之眼睛一酸,颤抖着伸出手,就像接过无比珍重的宝贝。
当她碰到小黑时,小黑不见了。
月亮消失了,上天下地不见光芒,只剩下狰狞的海浪在咆哮。
沉重的窒息感涌上心头,将她拽入黑暗深处。
她找不到小黑了。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白楚儿唱完了。
台下立刻强烈地讨论起来。
“彩衣女子真是太厉害了!她的歌声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家中的妻子,我和她相识于一场意外,却携手度过余生。为了建功立业,我几乎没有回过家,如今想来,是我亏欠了她。”一个魁梧大壮难过地说道。
另外一个武夫打扮的人不屑地说道:“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有甚好说?要我说,那位红衣姑娘才是风华绝代,那彭锵有力的琴音就像战场上刀剑碰撞的声音,迸溅出英勇的鲜血!”
“闭嘴,彩衣女子只可远观赞赏,而不可以诋毁。”白玉阁的人不乐意了,“她样样都是极好的!”
“红衣女子比她好多了。”绯月阁立刻和白玉阁的人吵起来,“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那个彩衣女子表现得一般般,哪有红衣女子厉害?”
“你错把鱼目当成珍珠了吧?”寒山阁的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绯月阁的人,“这场比赛,肯定是彩衣女子获胜。”
绯月阁的人一听就不乐意了:“怎么可能?那个彩衣女子一看就知道她是虚有其表。笑到最后的肯定是红衣女子,你等着瞧吧!”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你输了不要哭!”寒山阁的人等着绯月阁的人认输!
“走着瞧吧,你们一定会输!”绯月阁的人觉得“众人皆醉我独醒”。
二楼的包厢中,五位阁主进行讨论。
在两位阁主的衬托下,其他三个阁派出的人都被衬托得黯淡无光。
这场讨论,只需讨论凤幽和白楚儿谁输谁赢就够了。
上一场比赛,还可以说白楚儿和凤幽平分秋色。但是在这一场比赛中,白楚儿明显更胜一筹。于是,白楚儿再次获胜。
白楚儿在三场比赛中赢了两场,彻底赢了,宝箱的主人非她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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