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坑啊

走进客又多，夜巧巧牵着王牧走到二楼临窗的一张桌子旁坐下，撇了眼大厅墙上挂着的三十六道餐牌，随后就对一旁候着的的小二说道：“就照着那里墙上挂着的餐牌一道一道往上上吧。”

“好嘞客官，您稍候。”

小二也不惊讶，只是麻溜的把桌子擦了一遍，然后转身边走边对着后厨高声喊道：“二楼甲一桌，天罡三十六宴大包圆，走起～”

随着小二的这声喊完，原本二楼上那些目光有意无意的往夜巧巧身上瞟的客人瞬间都不瞟了。妹的，又是一只母老虎啊！传闻军中大将可日食一牛，如此才可以有那力拔千斤，以一敌万的气魄。

而这天罡三十六宴加在一块虽不如一头牛，但也是分量十足。只有入了品阶的武者才会有如此胃口吃的下，要知道寻常人家一顿也就吃的下一道菜罢了。

霸气，真是相当的霸气，点个菜都能点出气势来，这姑奶奶的名号还真不是白叫的。王牧心中直接给她点了个赞。

“教习，你不是想把我压在这里抵饭钱吧。这三十六宴可不便宜啊，顶得上您一月薪水了吧。您看要不要我去把这链子当了来顶餐费。”

王牧坐在椅子上晃晃身上的链子，示意到自己还绑着呢，吃饭总得给松开吧。

“德性！小二，白水煮面一碗，记他账上……嫌贵？就这么吃吧，姐姐我可要吃大餐。”

得嘞，看来这链子还得继续绑着。王牧顿时觉得一切都不那么美好了。

一旁的夜巧巧满脸戏谑的看着王牧，王牧越是吃瘪她就越高兴。过了一会儿，可能是要打发时间吧，夜巧巧走上前从王牧怀里抽出那本医经翻看着。她还以为是本什么拳经武典，原本想着以自己后天境圆满的武道境界指点下王牧的，可没想到却是部丹经，这可就不关她的事了。

夜巧巧遛着王牧在大街上逛了这么一早上，本就是类似于小女生的恶作剧，谁让王牧点背的让她出了糗，即便那件事到目前为止只有她自己明白是个大乌龙。

哼哼，你让我出了糗，我就遛你一早上，我耽误了你的时间，那我就指点你练武，这可比你瞎练一早上有用多了，这就是夜巧巧的思维逻辑，可惜天不遂人愿，那竟然是本丹经……

“没看出来你还想学炼丹啊，还有，你这都是从哪抄的，只有丹方而没有手法，你是要烧丹灰吗？不过这要是烧出来顶多算是草木灰吧！”

“手法？我就觉得这医经怪怪的，怎么全是配方，原来这是本子丹经啊！李货郎这不是坑人吗……”

书上的丹药王牧还当是拿砂锅熬出来的呢……蒸、煮、粉碎，然后在混着蜂蜜搓成丸的。

或许是一早上混熟了吧，又或许是四周没有什么熟人，夜巧巧身上也没有什么恶意，王牧就这么晃着身上的链子一屁股坐在了夜巧巧旁边的凳子上。

“我说，夜姑奶奶，您这教习在书院都是干嘛的，你看这教师统领着教员，教员又给我们带着课，这教习是干嘛的呀。”

坐在一旁的王牧无聊的问道。

“毛病，离远点。”

虽然夜巧巧平日里咋咋呼呼，有时候自称姑奶奶，可在这大庭广众下被一个人这么夜姑奶奶的叫着，还是弄了个面红耳赤。

“毛病？怎么会呢，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俺们那旮瘩很有名的。”眼看着夜巧巧抬脚要踹，王牧只好选择战略性后退。“得嘞，我坐边上……我说姑奶奶唉，淑女啊，小心嫁不出去。”

“要你管。小心我饿你一天……”

说着夜巧巧就把一包小吃向着王牧的头上扔去，那是今早上在路边摊上买的，一文钱好大一包的。

“行了，别贫了，也不知道你师父怎么教你的，一点常识都没有。所谓教习，就是学院客卿的弟子，在学院中并不执教……”

哦，原来是这样。王牧也在夜巧巧叙述下大致明白了书院的构成，以前他只知道书院有着正式学员和特招生，现在他才明白了书院其实还分为内院和外院。

按王牧的理解，外院生就像技校生或者中专生，内院生就像是大专生或者本科生，至于教习就是研究生或者博士生，而在夜巧巧的理解中王牧自己就属于民间野生私塾出来镀金的学生，这么在心中一翻译王牧很快就搞清楚了。

怪不得王牧总觉得夜巧巧对他的态度很是奇怪，原来咱也是“高人”的弟子，在身份上跟夜巧巧是平等的，至少夜巧巧是这么认为的。可她为什么这么认为呢？良久，王牧才反应过来，一切问题都出在他的那篇呼吸术上。

在这个世界上练武修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拿起一本秘籍就能练成的，秘籍上不可能记载着修行过程中的所有问题、禁忌，每年都有人因为盲目修行而导致身体受创，严重的甚至有生命危险。而夜巧巧以常理来推测王牧这个怪胎最终只能是自己被误导。高人？那个高人就是王牧他自己……

就这样，客又多二楼的甲一桌上的两个少男少女在交谈的过程中越离越近，毕竟两人所谈论的话题属于私人话题，这客又多又是公共场合，没毕要高谈阔论的引人注意。期间那天罡三十六宴与王牧的白水煮面都上了上来，谈性正浓的两人也就边吃边谈，只是夜巧巧坚持不把链子解开，就这么她一边吃着一边喂着王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在秀恩爱呢。搞得二楼其他的年轻男子都有那么点羡慕嫉妒恨，恨不得以身代王牧被绑到那里接受喂食。

待到两人把饭菜吃完，夜巧巧猛地反应过来，不对呀，我是要报复王牧又不是他的丫鬟，干嘛要喂他吃饭，再一瞅旁边人那怪异的眼神，心里更不平衡了。当下就一拍桌子喊道：“小二，结账！”

结完帐后夜巧巧就这么拉着王牧往出走，她打算今天非遛个够本不可，要不然心中这口恶气难平。

又怎么了，王牧这是胳膊拗不过大腿，只能跟在后面往出走。只是在临出大门的时候，王牧耳边飘过一句话让他直呼坑爹。

“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啊！”

妹的，这谁啊，哪个为老不尊的坑死老子了。王牧觉得自己这半吊子都能听得到，那走在前面的就更能听到了。这不，平地上走的好好的怎么会一个趔趄，站稳了之后的夜巧巧走的那叫一个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