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契约

“可，可以了，你转过身来吧。”

一阵‘窸窸窣窣’让人遐想无边的声音过后，雪风那把带着7分羞2分怒，还有1分莫名情绪的颤音，清晰地传达到那位站在离她仅有数米远的男人耳中。

说不生气，那是假的，雪风可没有随便在男人跟前脱~光光的爱好，但问题是，她生气了又能怎样？时间能倒流？这坏家伙能失忆忘掉刚才的事情？

而且，事实上雪风对于这个似乎想要捞自己的‘提督’，还是有一定的好感的，至少，他不会像其他人那般，对她这样的存在退避三尺。

是的，她名叫雪风，据说跟曾出现在数世纪之前的一名英雄舰娘的名字一摸一样，但她除了这个名字外，似乎就什么都没有继承下来。相反，因为自身的不祥特性，这使到能跟她正常交友的同伴极是稀少，甚至还严重影响到她的未来。

即将毕业的她，至今还没有收到过一次（提督的）邀请，哪怕她实力极好，但这似乎并不能改变什么。

本来她是打算，毕业后就留校当一名巡逻舰娘的，一般来说，所谓的巡逻舰娘，就是指毕业后因各种缘由而未能被提督邀请的舰娘。

大部分是因为战力不足，毕竟安全性较高的海域的镇守府并不需要过多的舰娘，危险性高的海域的镇守府是缺舰娘了，但问题是，人家缺的是高战力的舰娘，显然是看不上这些被挑剩的‘次品’。

剩下的小部分舰娘，则是因为个人原因，譬如性格‘有点’恶劣，或者说自身对提督的要求极高，也有些舰娘感觉自己的‘真命’提督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出现，她们宁愿等也不肯委屈将就。

雪风倒是没有以上舰娘的独特个性，她吃苦耐劳，待人温和，厨艺虽不能说极好，但精通却是有的，而且她还擅长政务，也就是所谓的秘书舰工作。

只可惜，勤勉多年，终究还是不敌那‘耀眼’的【瑞祥】特性。

这个【瑞祥】特性并非是褒义的特性，因为它的存在，雪风从入学至今，还未曾受过一次伤，除了学手红的时候。但相反，凡是跟她同队的舰娘，无一不落下个中招下场，那些炮弹似乎是长眼睛了似的，老是会选择性跳过雪风，直接轰向雪风周围的队友，以至于每一场演习或实战过后，其他人总是满身是伤，就只有她，这么一个特例——丝发无损。

无论多么强大的实力，只要是跟雪风组队，那么必然会中招，最低程度都是擦伤小破，这即便是战列舰舰娘，结果也是如此。是以，雪风的【瑞祥】便是这样传开来的，没有哪个提督会选择这一个【瑞祥】，按照他们的话语就是：我连大建的资源都不够，怎么养得起这一个【瑞祥】。

现在难得有一个提督不嫌弃她，这点儿的‘小亏’，雪风感觉她还是能接受的。

程文脸不改色地转过了身，他的视线中并没有色与欲，由于职业需要，他常年是混迹于各种灰色地带，在这圈子中，只要有实力，那么美食，女人，财富，这些东西简直就是唾手可得。

是以，对于刚才的那一幕，程文的内心是真的安稳如平湖。

“你，你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雪风抿了抿红润的嘴chun，小手有些紧张地抓着那长长的上衣衣摆，身体有些僵硬地问道。

雪风是这样打算的，只要对方提出邀请，她就立马答应下来，至于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吧。

因为契约一旦签下，被契约的舰娘就必须为契约提督效力至少三个月的时间，至于三个月后的留或走的决定，不管如何，这都得三个月之后才能允许有结论。

届时雪风即便因为【瑞祥】特性被请辞，她也能凭借这一履历到宪兵队干活，至少不用再回到学院，每年看着一批批新学员到来，然后又得看着她们被来自世界各地的提督挑走，某种意义上，这可算得是一种十分可怕的惩罚。

“嗯，其实我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你。”

程文点了点头，他眼眸闪过一丝精光，雪风的话语无疑就是给了他下来的台阶，果然，驱逐舰娘还是比较好说话的，刚才那让他毛骨悚然的炮台，估计只是她一时激动的下意识行为而已。

“问题？噢~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回答你的。”

雪风眨了眨那双明亮的大眼睛，语气有些欢快，她觉得，这个‘提督’说不定还真的是有心想要捞她，否则他干嘛要问问题呢，肯定是想多了解她！

然而，雪风并不清楚，她眼前的这个男人，想问的问题，大抵上跟她本人是没什么关系的。

程文问了许多问题，大部分都是围绕着舰娘以及深海栖舰，至于这世界的其他势力，程文并不认为雪风这样的驱逐舰娘会比他了解得更多。

巴拉巴拉一大堆后，雪风除了感觉这个‘提督’似乎学习不怎么好之外，对于他的诸多问题，她本人并没有太大的疑问，唯一的不满，大概就是涉及她的问题几乎是十中抽一，而且还是她自己主动提起的。

“那个...”

“唔？怎么了？”程文挑了挑眉，反问道。

“契约，契约的事情...”

雪风的小脸几乎是红透了，她声音极是细小，若不是程文体质超乎常人，恐怕也听不清楚这小家伙在说什么。

不过契约？难道是说报酬的事情吗？唔~确实，这些情报的价值确实值得订立一份契约。

“可以，这是你理所应得的（报酬）。”

程文以为，雪风的脸红是因为她脸皮薄，不好意思提出报酬的事情，所以声音才会像蚊蚋那般细小。但他可是男人呀！怎么能占便宜占到这祖国的花骨朵身上去？

程文压根儿就没想到，就因为他今天的这个回答，直接就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真哒？！那，那我们立马签订契约吧！”

雪风激动地紧拉着程文的大手，小脸红扑扑的，上面洋溢着可爱而灿烂的笑容。

“现在？（报酬）契约你准备...呃？”

程文突兀有种不怎么好的预感，尤其是当他看到脚下那一连串散发着光芒的神秘花纹正往他脚上爬的时候，这种预感尤其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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