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符云生比她更明白这一点，之前他也是因为心急，而陷入了一种思维凝滞的状态，直到那名警员进来，以及后面蔡凌寒的爆喝，他才清醒过来。
与此同时，他也才发现，自己竟然一天未食，身体空乏，脑子里自然想不出什么东西来。
于是他决定出去好好吃一顿，再舒舒服服地洗一个澡，美美地睡一觉，不想任何的东西。
然而他的这种想法注定要泡汤，至少在短时间内，他还是得去想那些关于案子的事情。
“符云生。”蔡凌寒冲着将要上车的符云生喊道。
符云生转过头来，顿时对这位美女警官更加佩服了。
要知道，他走出来的时候，虽然没有力气，但速度还是很快的，比一般人行走的速度要快，而他要走出地下室的时候，蔡凌寒还在吼着自己的下属。
而这个时候，他从地下室走出来，再拐了几个弯到外面的街道上打车，这个过程不过五六分钟，而这位女警官，不仅追上了他，还有时间换了一套衣服。
“蔡警官好速度。”符云生转过来笑着调侃道。
“这种无意义的调侃，有意思么？”蔡凌寒白了他一眼。
符云生笑笑：“有啊，至少很有帮助。”
蔡凌寒刚要反驳，却发现男人眼中澄明一片，显然不是真的想要调侃她，旋即她便明白了，劳累一天之后，这也许也是一种放松方式？
不过她还是很不舒服，恶狠狠问道：“你之前说的那个……关于第二现场的观点，现在能再说一次么？”
“蔡警官，我现在很饿。”
“严肃点，我在跟你讨论案情。”
“可是真的很饿啊。”
“……”
蔡凌寒彻底无语，却又无法反驳，毕竟符云生又不是她的下属，不可能动不动就吼，就命令他去做这做那。
“我怎么知道你们居然那么抠门，连盒饭都不包，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符云生得寸进尺，继续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蔡凌寒咬着牙道：“闭嘴，要吃什么？我请你。”
“你早说啊，不说我怎么知道呢？”符云生无聊地用了一句经典台词。
“闭嘴！”
“哦。”
……
“好了现在吃也吃完了，可以跟我说说案情了吧？”
一顿饭后，符云生摸着肚皮躺在了椅子上，蔡凌寒还真担心他会就此睡了过去。
听到她的问题，符云生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撇撇嘴道：“我那也只是随便说说的，毕竟没有任何的证据，现在还没法下定论。”
“有人说科学就是大胆设想，小心求证，破案也是如此，如果思维方式不打开，一辈子都破不了案。”
“好吧，既然蔡警官你坚持，看在你请我吃饭的份上，就告诉你吧。”
符云生一脸的无所谓，幽幽道：“其实我那也只是瞎想，不过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现场除了一具尸体，连个脚印都没有，可是从鲜血的固化程度以及尸体的体温来看，死者明显就是刚死不久，那么问题来了……凶手是用什么办法行凶的，之后又怎么离去呢？或者我说的更加直接一点，尸体是怎么出现的呢？”
“那你的意思是？”
“我想再去看看。”
“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怎么看？”
“雁过留声、人过留痕，我就不信这场谋杀就真的这么完美。”
“你这是什么意思？”从符云生的这句话中，蔡凌寒却是又听出了别的意思，眼神瞬间凝了起来，冷笑道：“你是觉得我们办事不干净利落？”
“如果你的那个小队真如你所说，现在案子早就已经破了。”符云生毫不退让，更是连一点留面子的意思都欠奉。
事实上，对于清理现场这种事情，符云生很是不满意，如果她们不这样做，现在又何苦这样对着一个拟化的现场发愁？
第一现场对于破案来说，那是何等的重要，结果这群人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居然干出了这种自断后路的事情，符云生现在冷嘲热讽都是轻的了。
蔡凌寒自知自己理亏，却又不想让符云生太过嚣张，继续冷笑：“如你所说，那么凶手可能还在现场，你这么过去，就不怕危险？”
“那就不劳您操心了。”
符云生说着，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来，朝着餐馆外面走去了，连一句谢谢的话也没有。
其实也没什么可感谢的，自己来帮他们查案查了一整天，虽说没有功劳，苦劳那也是实打实的，一顿饭而已，就当是报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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