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没事吧?”海尾关切地上下打量。
“无得。”安阳翎羽轻笑道,瞥见前边的人,一惊,“顾惜之?她怎么跟凤主一起?”
“她是凤国三公主。”隐解释道。
“凤国三公主?怎么回事?她以前不是……”安阳翎羽一惊。
“以前?哦,传闻十年前她曾于一场大火中失踪。”隐耐心解释。
“失踪?”安阳翎羽有点明白了。
“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隐顿了顿,“后来,有凤国人到梦国做买卖,无意间发现她,然后就带回了凤国。”
“怪不得……当年急着入流云阁习武,倒是忽略了这两姐妹的去向,只是听说她们回了老家。不料她们老家竟在凤国。”安阳翎羽了然点头,又问,“不过,当年只有她一个人失踪吗?”
“嗯,怎么了?”隐不解道。
“哦,没什么。”安阳翎羽摇摇头,不再深究。也许她是失踪后被顾家人收养下,然后来到梦国的吧。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瞥见顾惜之等人渐行渐远,安阳翎羽头一热,不禁大喊:“惜之!”
顾惜之回头一笑:“公子,请问我们之前见过吗?”
“当然了!我是……”安阳翎羽声一顿,现在人多,要暴露身份吗?
正犹豫间,夙沙歌凤朝这边望来,却问顾惜之,“月牙,你认识他?”
顾惜之摇摇头:“不认识呀!只是刚才听他唤我‘惜之’,就应了声,正要问他……”
“月牙,记住,现在你已经不是‘顾惜之’了,所以,不要胡乱答应。”夙沙歌凤看着顾惜之,神色严肃。
凤主似乎很反感“顾惜之”这个名字?安阳翎羽心下起疑,莫非……
“是,父皇。月牙知错了。”顾惜之低眉道。
“紫仙,这是凤国新月公主夙沙月牙,以后若遇上,可别再叫错了。”夙沙歌凤看向安阳翎羽。
呃?什么情况?不就是个称呼吗?虽是不解,安阳翎羽还是礼貌点头:“在下明白。”
“嗯。”夙沙歌凤满意一笑。
安阳翎羽突然想起三日前顾惜之对顾怜之的态度,难道……这里面,定有不少猫腻。
“月牙,你与他聊吧。父皇还有事,就先走了。”夙沙歌凤笑容慈爱,领着一群侍卫离去。
“紫公子刚才叫住月牙,是有什么事吗?还有,紫公子之前真的认识月牙?”顾惜之好奇道。
“不,新月公主,我们不认识。”要不要这样一口一个“月牙”?安阳翎羽无端有点郁闷。
“紫公子,你好像生月牙的气了?”顾惜之察觉安阳翎羽的口气不太对。
“有吗?新月公主?”安阳翎羽别开脸,扭头就走。
“三公主,这人可真没礼貌。”身旁一清秀婢女感叹道。
“不,妙儿,你没有看到他生气的样子很有趣吗?”顾惜之浅笑嫣然。
妙儿惊道:“有趣?三公主,莫不是你看上他了吧?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
顾惜之不悦道:“什么不男不女的?明明就是俊美得雌雄莫辨,颠倒众生……”
妙儿担忧开口:“三公主,您可别……”
顾惜之厉声打断:“别怎样?本公主何时说过看上他了?”
妙儿似乎松了口气:“那你还这样夸他?”
顾惜之一声轻笑,又冷声道:“只是说实话罢了。你敢说本公主所言为虚?”
妙儿吓得跪下:“不敢!三公主说得很对。只是公主这样夸一个……人有趣,不能不引发婢子猜测嘛。”
“好啦,本公主只是觉得,这个人的气息好熟悉。”扶起妙儿,顾惜之大喝一声,“岩无误!”
岩无误应声闪出:“在。”
“去查查。”顾惜之严肃道。
“是。”岩无误恭敬点头,飞身离开。
顾惜之喃喃道:“本公主之前一定见过他。”
想起安阳翎羽别脸之态,不由一笑,那个人,真的,很有趣。
心中暗叹:紫公子,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三公主,你想什么呢?笑得这样开心。”妙儿好奇道。
“走了。”顾惜之秀脸微红,直直向前走去。
“啊?”妙儿一愣,连忙跟上,“哦。”
次日,武林大会如约而至。
“凡参与武林大会者,必须遵守三个规矩。”
等等,那人不是司徒秦萱么?原来,他就是武林盟主。
“什么规矩?武林大会也有规矩?”有人急问道。
司徒秦萱不急不缓道:“自然。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一套规矩。”
“盟主,是哪三个规矩呢?”又有人问道。
司徒秦萱耐心解释:“一则,不可使毒;二则,不得闹出人命;三则,言辞必须干净。”
众人了然,点头。
司徒秦萱补充道:“还有,比武规则同往年一样。”
众人了然,再次点头。
“往年?”安阳翎羽好奇地向身边的隐问道。
“车轮战。”隐解释道,“参会者先抽签,两人一组,分别比武。胜出者进入下一轮,并再次抽签,两人一组,分别比武。以此类推。最终胜出者将与盟主比武,若胜出,即可成为新任盟主。”
“如果输了呢?”安阳翎羽满脸好奇。
“那就由前几轮的胜出者与盟主比武。”隐回答。
“前一轮?好像不只一人。”安阳翎羽想了想,又问道。
“若不只一人,就会抽签决定谁与盟主比武。”隐耐心解释。
“若是参会者之中无人胜过盟主,又该如何?”安阳翎羽兴致勃勃道。
“那么盟主就有权决定传位与谁。当然不能选择有亲戚关系的。总之,盟主之位不可连任。”隐有些心烦,她,问题太多。
“有意思,我也去参一个。”安阳翎羽跃上比武台,朝这边摆摆手,“等我凯旋!”
报名结束后……
一青衣男子宣布道:“比武开始!”
比武开始后……
“你使毒?”某黑衣男子怒气冲冲,瞪向某白衣男子。
“没有呀!你不信?”白衣男子眨眨眼,一脸无辜,对青衣男子一拱手,“请您给他把把脉。”
“这位公子脉象平稳,并未中毒。”青衣男子俊眉微挑。
“你卑鄙无耻!定然是你用了什么手段!”黑衣男子恨恨咬牙。
“阁下犯规了。”青衣男子提醒道。
“在下?确定是在下,而不是他?”黑衣男子面色阴沉。
“阁下说话不干净。”青衣男子耐心解释。
“凭什么呀?在下又没做错什么!”黑衣男子怒吼道。
“阁下违反了参会规则—出口不净。”青衣男子面不改色道。
瞥见一旁的白衣男子一脸得意,黑衣男子怒气更盛,“他还下毒呢!”
青衣男子头疼道:“请不要耽误大家时间。”
黑衣男子望见台下众人都露出不耐之色,不敢引发众怒,便勉强压下愤恨,而语气仍有些生硬:“那你说,这局箅谁赢呢?”
青衣男子思索片刻,正欲作答,却被一玄衣男子抢白:“既然二位都违反了参会规则,那就请二位都移位旁观席吧。”
白衣男子急忙争辩:“等等,在下并未……”
玄衣男子厉声打断,一甩衣袖:“阁下是否违规想必心中自知。”
白衣男子瞥见玄衣男子袖口的金鹤绣纹,神色一变,而后默然。
玄衣男子看向青衣男子:“禚极,你的医术退步了。”
禚极神色微凛:“师尊,徒儿给您丢脸了。”
玄衣男子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回头再谈你的事。”
裁判席一棕衫男子走至几人身前,对玄衣男子一拱手,提醒道:“鹿师兄,比武该继续了……”
玄衣男子了然点头,又彬彬有礼地对黑白二男作了个“请”的手势:“二位,请移步。”
“在下才不……”黑衣男子正要发彪,却觉喉咙一紧,再吐不出半字。
玄衣男子似笑非笑,眼露警告:“不怎样?”
半晌,黑衣男子方察觉喉咙微松,明白玄衣男子已放过自己一马,心下暗暗松了口气。
众目睽睽之下,黑衣男子灰溜溜地下了台,看向白衣男子,语带不善:“喂!敢不敢再跟本公子比一场?”
白衣男子欲下台:“比就比!走!”
众人一愣:什么情况?
两人远去后,禚极站在比武台中央,向众人摆摆手:“大家莫乱。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比武继续中……
“本公子没杀他!”某灰衣男子指着脚边某蓝衣男子道。
“可他都这样了,又当如何解释?”禚极也指向蓝衣男子。
“他是自杀的!”灰衣男子摇头,一脸惊恐。
“他至于吗?为了让你输,连命都不要了吗?”禚极质疑道。
“本公子怎么知道?也许……他身心扭曲!不行吗?”灰衣男子还想辩解,却被禚极厉声打断,“好了,这位公子,请下去吧。”
“切,真当本公子有多稀罕这位置啊?”灰衣男子不屑哼声。
“公子消消气,以后还是会有机会的。”禚极温文尔雅地笑道。
“再也不来了!什么破玩意儿……”灰衣男子愤然,飞身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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