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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大哥’面露满意之色,“你先随意吧,我要调息一会。”他说罢就闭上了眼睛。也不见他盘膝,只是双手放开了剑,以拇指食指中指捏了个法决,就定住不动了。
荆歌见他姿势特别,不禁多看了一眼……看到他手上时,荆歌一愣,直觉得那双手捏诀姿态显得甚是优美。
可惜的是现在天色已黑,他能依稀看到五指,却看不到手的颜色。
这么看了一会,他突然一惊地醒过神,‘你是笨蛋吗?盯着男人的手看个毛啊?’
打了个寒战地摇了摇头,赶紧走到了一边去。
背对着‘洛大哥’的方向定了定神,盘膝坐在地上回忆起刚才的打斗……
这个晚上,‘洛大哥’又是陪他练了三次。
第三次结束时,“我们回城。”‘洛大哥’说。
荆歌真是又惊又喜,陪在他身边走着,“‘洛大哥’你……你这次能多留几天?”
“还不知道……我约了人在城里见面。那人来了,我见了,便会走。”‘洛大哥’说到这顿了一顿,“你要是有什么事,也可以先离开。”
“没事没事,我这里没事。”荆歌连连摆手,开心极了。一个劲地在心底祈祷着,‘洛大哥’要见的那个人,你可要晚来个十天半月啊。
之后一连数日,两人都是一早就出城到之前的空地处练武,到了晚上再回城内睡觉。
荆歌原是知道,武功练到高明时,就算寻常一套拳法掌法拿来对敌,那也是够用。但他武功距离‘高明’还差甚远,混元掌对他就是不够用的。因此,从所看到的各路剑法中,针对过往对手,他寻了不少招式来弥补自己招式的不足。
最近两月中除了练内功、轻功纵跃外,主要练的也是这些招式。
数日中,他就将这些招式混在混元掌中,全都跟‘洛大哥’试了一遍。他发现有些招式固然有用,有些却显多余……不跟人动手,他是决计不知道的。
这一日,他再也没有新招。便也是这日,‘洛大哥’跟他说,自己要见的人已经来了。两人分别时又约定了三月之后还是来这城内见面。
荆歌采集了许多食物果蔬后就又回了华山思过崖。
他内功深厚,颇能抗寒,这原是好事。却也因此把采购棉衣御寒的这方面倒给忽略了。思过崖上一天冷过一天,尤其是每日间的早上跟晚上山顶大风呼呼吹动时,不运功抵抗就会直打哆嗦。
荆歌原是每日间在早上避过了人,下到思过崖下的瀑布水潭取水用……水是每日必喝,他不可能在储物戒指内存一个月喝的水……到了这最寒冷的时节,瀑布与水潭都结了冰,就只好改在了午后才去。
这天他依旧下崖打水,还没走近那水潭边,就听到有年轻女子不断发出‘喝’‘喝’的娇斥之声。偶尔也有男子的声音,夹杂在兵器密集交击的叮叮当当之声中。
‘有人在打斗?’
荆歌使用隐形戒指隐去身形。施展开凌波微步,几乎脚不沾地地快速接近了声音传来处。就见在那水潭边的空地上,正有两道身影各持手中长剑辗转来回。
两人中,那男子长得十分俊俏清秀,穿着的是华山弟子的服饰;那女子着一身绿衫,容颜俏丽身形婀娜……荆歌一看到她的脸,不禁在心底叫了声‘是她’,心脏的跳动加快了几分。
原来,这女子竟然就是那常常让他入梦欢`好的少女。
他一直不知道少女是谁,还想着日后总要找到她的。却没想到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她,竟然就也在这华山上。
荆歌真是高兴极了,恨不能立刻就去找这少女相认。但转念,他就想到,自己知晓这少女已经有了五个月之久,少女对他也是处处依从……终究一切都是在梦中。
在这现实里,两人还没说过一句话。贸贸然出去,要怎么跟这少女说呢?
直说我们在梦中常常做那种事吗?
‘如果我是她,听到人跟我这么说,怕是要怀疑被对方使用了邪法控制了吧。’
是决计不能让这少女知晓‘他也知道梦中情形’。
荆歌遏制住了冲动。
这时,那少女回身一剑打掉了青年手中的长剑,露出高兴表情。
但她嘴上则说:“哼,姓林的小子,爹让你陪我练剑,你竟然不认真配合呢。”
青年将剑捡了起来,说道:“师姐,我已经尽了全力……我家的辟邪剑法根本不是华山剑法之敌,我又怎么可能凭辟邪剑法打赢师姐?”
“什么?你竟然想打赢我?”少女不悦道:“少自以为是了!就算是本门剑法,让你再练一百年也别想打赢我。”她停顿了一下,扎开架势,“再来。”挺剑又向青年刺去。
叮叮当当的双剑交击之声又响了起来。
荆歌听到辟邪剑法时,就想:‘他就是林平之啊……是了,上次我看到他时,他装成了驼背还用膏药贴了脸……原来真实是长这样。’
认出了林平之,林平之叫了师姐,那少女又提到了‘爹’。
‘她,她是岳灵珊吗?’
他真正激动的是这里,‘终于是知道了她的名字。她今晚做梦让我进去的话,非要这么叫叫她,好叫她害羞一番。’
想到那少女在他身下娇`羞的模样,他脸上露出得意又愉快的笑容。双眸追着那少女的倩影,用真实的她,对比着自己在梦中看到的她……渐渐地能将两人重叠在一起了。
荆歌着实分了好一会的心,才在岳灵珊第二次打掉林平之手中的剑时醒过神。
他将刚才所见回忆了一遍,‘石壁上记载有这一路剑法……她要找林平之陪练的话,应是在练玉女剑十九式了……是吗,那一路剑法就是玉女剑法啊。’
岳灵珊前前后后就只是使了玉女剑法中的六招。但就是这样六招,也有着诸多的变招……这可比石壁上反映得要清晰。
荆歌在她第三次与林平之试招时,就细细观察起来。通过这样的真人演练,再结合自己对于石壁剑招的记忆,印证之下可是加深了他对于那路剑法的理解。
——虽然他的武功相比于‘洛大哥’不值一提,比起岳灵珊、林平之可是要有见识得多……他渐渐地就想,岳灵珊大概真是初学乍练还不熟悉吧,这套剑法用得真是有些拙劣。
过得一会,岳灵珊练剑练得累了,要停下休息。
林平之见此,就说自己要回去练习华山剑法。
岳灵珊登时就不乐意了,说道:“什么嘛,以为我很想让你陪我练剑吗?爹在传授大师哥紫霞神功,要不然,我就找大师哥陪我练剑了。那样的话,我进步得也肯定会更快。”
“我的确是不如大师哥,所以,师姐还是等大师哥出关后,让他陪你练吧。”林平之皱起了眉头,冲岳灵珊拱了下手,头也不回地就走。
岳灵珊一呆,“喂,我让你继续陪我练剑。”
林平之依旧向前。
“好哇,竟然敢不听师姐的话……看我教训你。”岳灵珊跃出几步抓住了林平之的肩膀,一使劲,将他轻易地摔到了地上。
说来林平之的武功也真是低微到实在不够看。他闷哼一声,挣扎着起来后,又再度被岳灵珊摔倒。一连数次,他总是不肯服输。岳灵珊甚觉无趣,又觉得再这么下去,非得给他弄伤了不可。
“哼,这次就放过你了。”这么说着,她当先离开了此处。
林平之紧接着也揉着手臂与背脊,慢慢地走了。
在他们走后,荆歌就想出去打水……但在这时,他突然一惊地感觉到附近还有一个气息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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