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锈剑

一柄柄利剑没入剑锋之中，或大或小，或宽或细，各式各样的剑层出不穷，长剑，短剑，重剑，软剑，单刃剑............仿佛来到的剑的世界，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怪不得师傅，额，是师姐说，以前不知多少剑客来此欲求一剑而不得，却是有着如此底气。

然而这里的剑，不是人挑剑，而是剑选人，至于为何是这样的规矩，却是不知道了。以师姐的说法，万物皆有灵性，剑亦是不例外，人心即使剑心，以心御剑，可通剑灵。

当然这些，以无痕现在的年龄，还不是很懂就是。

“我先演示一遍，看好了。”师姐轻声道，旋即莲步轻移，走至剑峰之下，腾身而起，直入云天，只见紫衣飘飞，身姿袅娜，宛若九天仙子飘在云端。

少年在女子走向剑锋的那一瞬起，目光便是不曾脱离过那一道身影，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曼妙的紫影。一升一降合一腾一跃一隐一现，莫不让他心神向往。

只见剑锋上，齐齐的剑鸣之声响起，每一柄剑都在轻微颤抖，似乎在响应。虽没有那万剑离峰而起的震撼画面，却也足以让少年惊呆。

至此，他却不知，日后的某一天，他却真正的见到了那一幅足以震撼心神的画面，当然这是后话，先且不提。

片刻后，女子飘下云端，重新回到原处，望了无痕一眼，说道，“去吧。”

少年闻言，点点头，看着满峰遍地的剑，满心的美好期望化作腾身而起，身若游龍，轻若无物，疾驰在剑锋之间，闭上双眸，感悟着属于自己的那一柄。

微微剑鸣声再度响起，虽没有女子那般万剑齐鸣，却亦是不差了。片刻后，少年感受到了，一把属于他的剑！粗大的剑柄，毫不起眼，但是他能感受到，在那最角落。

当他触及剑柄的那一刹那，他甚至看到了师姐殷切的双目！

他拔剑而回，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但是他的表情也变得僵硬！是一把黑剑他都能接受，但是这是一把锈剑！锈迹斑斑，，唯有剑刃处锋利异常，难觅一丝风采！

少年有些呆滞了，心头有些难以接受，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锈剑，感觉自己似乎被整个世界抛弃了，原本的期望化作泡沫，一时无语，不知是何感想，估计心都是奔溃的吧。

“不错呢”女子有意无意望了少年一眼，说道。

少年如梦初醒，却是有些哭丧着脸，“师姐，你就不要安慰我了，这剑哪里算是不错了”

记得师姐的紫霞剑那才是上好的利剑。乃取自东海深处万年紫水晶所制，属土，运功之后，紫气袭人，当者披靡。剑虽利但不欲伤人，是把仁德之剑。

再看着上面的锈迹斑斑，估计还要磨上好一会儿才能磨亮了，少年哭瞎的心都有了。

就在少年强颜欢笑之际，师姐却是接过他手中的锈剑，细细品剑，目光澄澈，丝毫没有看轻之意。

“无痕。天下间，名剑有两种，其一，主以剑荣，其二，剑以主贵！剑无凡品，惟心自知！”师姐很是认真的说道。

“哦。”少年有些无力的应道一声，师姐的这话虽然很鼓舞，但他怎么有一种，这是把很破的剑，回去好好练去吧，等你成了大英雄，这把剑也就跟着出名了的感觉。

见师弟仍是叹气，言不由衷，女子有些好笑的弹了一脑蹦，在后者吃痛的目光，没好气道，顿挫有力“你呀，要知道事在人为，人品为剑品，腐朽化神奇！你这剑另有乾坤，不差啦，甚至比我的更好。”

“真的？”少年显然还是有些不信。

“我何曾骗过你？”师姐珠圆玉润道。

这会儿，少年才是真正的眉飞凤舞起来，师姐都这么说了，那这剑，肯定不差的。

至此，剑锋悟剑之事便算是告了一段落，少年换了剑，剑锋便再度关闭，想要在开启，怕是得少年或者女子的弟子前来了。

此后，悟了剑的少年便是安心练剑，师姐的话，他坚信不疑，剑无凡品，唯心自如！！！

转眼便是八年寒暑，四季如春的山峰中，一片雅舍前，轻风拂露，落花飘零，已经成人的无痕随风而舞，虽叶而动，手中锈剑划过一道道痕迹，剑动无声，剑锋如风，如浴春风一片片落叶却是纷纷一分为二，轨迹不改，甚是精妙。

正在每日习剑的青年正欲收剑之时，突兀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瞬间电闪雷鸣，只见黑如浓墨的乌云顷刻间围聚剑锋而来，徐徐转动，如同漩涡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