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毒辣的吴老发现了陆凡的马脚。
但陆凡毕竟有过多次的经验。
他紧张过后就很自然的回道：“当然能了，不然怎么带得动这么多老的小的。”
动物园里的明星们，不是老的就是小的，全都是动物最棘手最难缠的时间段。
吴老反而被陆凡这么直率的承认震住。
“只要你们把动物当成朋友。”
“用心跟它们交流，那它们也会把你当成朋友的。”
陆凡很随意地回答着。
话完，陆凡还特地表演给吴老看：“银角，你胡乱使用警报器，所以今天的水果没了。”
银角狐疑地看着陆凡。
因为陆凡这一次特地没使用心灵沟通。
不过银角的表现也很人性化，基本上在场所有人，包括那些好奇凑过来的游客都读得出银角的迷惑。
吴老更是喊道：“看看，它也听不懂你的话了吧？”
“是我说得太复杂，又没展示，所以它听不懂是正常的。”
陆凡很平静地来到一名正在吃苹果游客前，问：“不好意思，能把你的苹果借我一下吗？”
“没问题。”
游客巴不得参与这样的趣事呢。
陆凡拿着吃到一半的苹果，来到银角跟前，指着破旧大铃铛重复之前的话：“你胡乱使用它，今天的苹果没了。”
话完，陆凡把苹果收回去。
银角登时连连甩头。
它明显懂了，仿佛在说：我不是故意的！
“哈哈……”
“好生动的表演！”
“没想到这头老犀牛也如此有趣。”
游客们都被银角的表现刺激得欢乐。
“你果然能跟动物沟通。”
“也是我见过最有趣的跨物种交流了。”
“哎，猴子老虎也就罢了，连犀牛也如此，乐园的动物都成精了啊。”
吴老虽然还有点怀疑，但还是看得心悦臣服。
陆凡要的就是这种对比效果，如此才可以掩饰自己不小心曝露的破绽。
当然的。
这一次也多亏银角的智慧比较高。
如果换做蠢一点的动物，效果不知要削弱几层。
“再来一个表演吧！”
“就是就是。”
游客们强烈反应。
特别是那些听到声音凑过来的新游客。
“多谢大家的支持。”
“不过刚才不是表演，纯粹是给银角教训。”
陆凡来到那吃苹果的游客前，把苹果递过去，说：“多谢你的苹果。”
游客却问道：“我能用这苹果喂犀牛……银角吗？”
“可以。”
陆凡迟疑了一下，只能无奈答应。
刚刚借了人家的东西，也不好意思转个头就拒绝人家。
“银角银角。”
“我这里有你喜欢的苹果喔。”
游客扬着苹果诱惑银角。
原本垂头丧气的银角，看到苹果，马上屁颠颠地靠过来。
最近有陆凡的调养，它的胃口比以前好多了。
以前吃什么都没味道，好不容易又能品尝到苹果那酸甜的口感，它最是留恋的了。
“银角，我这里有梨子喔。”
“银角，看看我这里，有准备野餐的草莓呢。”
其他游客也纷纷拿出自己喜欢的物品。
陆凡看到情态有点失控的样子，他不得不站出来阻止：“诸位，银角比较老了，不能吃太多的水果。”
“好吧。”
这群游客的素质比较高，为了老犀牛的身体健康，都克制下自己的好奇心。
“你做得不错。”
“没有为了生意而牺牲动物的健康。”
吴老对陆凡的态度更加赞赏了。
他看过很多动物园，为了卖多一点投食的物品，枉顾动物的健康和承受能力，故意诱导游客给各种动物投食。
他们跟陆凡的作为一对比。
瞬间把陆凡的形象突了出来。
“陆园长，你慢慢招呼游客吧。”
吴老给陆凡比了个大拇指，笑着离开。
吴馨馨则拉住爷爷，问：“爷爷，我们不看其他表演了？你每天来，不就是冲着这些的吗？”
吴老反问道：“今天已经看了最好的表演，不是吗？”
“好像是。”
“但总觉得不满足。”
吴馨馨撇了下嘴。
“好戏是要慢慢欣赏的。”
“过犹不及啊。”
吴老走了。
离开乐园之前，他还特地留下了一条信息，算是给陆凡的一点提醒。
至于陆凡。
好不容易把场面劝说过去。
却发现乐园已临近休业。
“真累啊。”
陆凡刚坐下来，包子就抱着一叠意见函过来。
这全都是游客留下来的。
以前还不怎么在意。
但后来知道从中可以汲取到不少管理经验，以及改善方案后，陆凡一有时间就会查阅，而包子在此刻就扮演着秘书的角色。
“这么多？”
陆凡觉得自己的眼睛要疼了。
“园长，这只是今天的。”
包子指向边上堆积起来都快有50厘米高的意见函。
不等陆凡有反应，包子就从中抽出特别标记出来的一张，说：“园长，这是吴老给你提的一件。”
“吴老的！”
陆凡当即起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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