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舌尖上的大唐
唐时长安有东西市，权贵都住在东市，东市的货物大多是些高档的奢侈品。
当秦墨和程处默等人带着家仆空空荡荡的杀向菜市场的时候，发现竟然找不到猪肉。
唐时士大夫阶层的肉食主要是羊肉。
因为牛是重要的生成在古代的饮食习惯中，牛羊毫无疑问是最贵族化的肉食，《礼记·王制》也说：“诸侯无故不杀牛，大夫无故不杀羊，士无故不杀犬豕，庶人无故不食珍。”
牛在农耕时代是重要的生产资料，在许多朝代都不许私自宰杀牛，就如礼记所说，连诸侯没什么重要的事都不轻易杀牛。
最早在汉代，牛已经被立法保护，汉律规定“不得屠杀少齿”。汉律对杀牛的惩罚十分严厉，犯禁者诛，要给牛偿命。
到了唐朝时期，牛更是不管是否老弱病残，都在禁杀之列，只有自然死亡，或者病死的牛才可以剥皮售卖或者自己吃用。
所以唐朝的士大夫阶层主要以羊肉为食，猪肉他们是看不上的，而鸡鸭鹅，他们竟然认为不是肉。
这也是秦墨等人在东市找不到猪肉的缘故，因为住东市的大爷们不吃，没有市场，所以就没有人卖。
不过这难不倒吃货。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杀向西市，在一个猪肉贩子的手里买到了一头大肥猪，然后五花大绑的将肥猪抬回秦府。
秦府后厨的院子，按照秦墨的吩咐，文叔已经让下人架好锅，烧好水了。
秦府的厨子已经候在那里。
秦墨等人回来时已经是下午。
当他们看到秦墨等人抬回的肥猪，顿时都傻眼了。
他们在秦府多时，可从来没有用猪肉做过吃食，更不必说杀猪了。
“真的要杀猪吗？它那么脏。”
程处弼问。
猪身上很脏，他一脸嫌弃的模样。
程处默和程处亮也是一脸嫌弃。
秦墨笑道，“你们别看他脏，但是吃起来可香了。”
他转头对秦府的厨子吩咐道，“把猪冲洗干净，杀猪。”
秦府的下人都知道秦墨是老秦的侄子，如今更是封了蓝田候，又得了老秦的吩咐，对他的命令自然无不遵从。
这些厨子平时杀羊也不少，杀起猪来也不会手生，于是手脚十分麻利的把大肥猪冲洗干净，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随后脱毛，在秦墨指挥下将猪肉切割。
然后就没有厨子们什么事了。
接下来秦墨亲自动手。
排骨可以红烧，糖醋排骨，排骨莲藕汤。
肥肉挑几块做东坡肉。
猪蹄去干净毛，用来炖。
然后溜肥肠，灌血肠。
蒜苗炒肉，炒腰花。
.......
一头猪能够做的菜，秦墨都没放过，林林总总几十个菜。
菜还没做好，但是香味已经是弥漫在整个院子里面，程家三兄弟一直咽着口水。
“你们在做什么？”
老程破铜锣般的声音传来。
秦墨转头一看，是李二等人来了。
除了昨天那几位，还多了几人。
却是廊下食的时候，李靖等军方大佬对能够造出马蹄铁的秦墨很好奇，于是就想来看看来自山东的神奇儿童。
至于李二，则是因为老程吹牛逼说秦墨手艺好，请大家喝酒，然后李二就跟着来了。
今天轮到老秦家的牛自杀了。
院子里的香味让那些老货食指大动。
“药师，这是某侄子秦墨，怎么样，手艺不错吧。”
老程拍着一个儒雅的中年汉子肩膀得意的道。
此人就是李靖，字药师，大唐军方的扛把子，军神，不过因为在玄武门之变中没有站队，所以位置有点尴尬。
和他一样被打入另册的还有李绩，这位在玄武门之变中也是采取了和李靖一样的立场。
另外一个人则是尉迟老魔。
“臣参见陛下。”秦墨赶紧给李二行礼，怠慢皇帝可是重罪。
李二抬手道，“免礼。”
“你在做什么？”
“做些吃的。”
李二哼道，“某知道你在做吃的，那是什么东西？”
秦墨道，“猪肉！”
“猪肉如此之香。”
李二等人不信。
然后宴席开始了，秦墨又再度沦为可怜的厨师。
程处默三兄弟沦为打杂的，只能看着那些菜流口水。
一道道菜从秦墨的手里出来，狮子头，糖醋排骨，红烧排骨，溜肥肠，猪蹄，爆炒腰花.......
李二和一干老货吃得满嘴流油，唐朝这群土鳖何曾吃过这样的美食，尤其是炒菜更是令他们眼界大开，筷子根本停不下来。
“哈哈哈，好吃！”
“痛快！”
........
李二和老货们吃得十分尽兴。
最后因为一只猪蹄，老程和尉迟老魔打了起来，把整个院子是弄得鸡飞狗跳，一头猪吃得干干净净，还吵着不过瘾。
李二吃得尽兴，临走时还抓着一根猪蹄啃，完全没有一点皇帝的威严。
“今天吃得开心，过几天再来。”
走时李二留下一句话。
秦墨想哭，妈蛋，我招谁惹谁了，想弄口猪肉吃都不行。
这群吃货像蝗虫过境，将所有东西一扫而空。
蝗虫军不要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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