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鱼，什么是大黄鱼，秦先生，你也跟给我长点见识呗！”
问话的是和秦先生下棋的袁老大。
今年五十多岁了，原来是广南人，改革开放后闯荡长江三角。
先从小工做起，接着在承包建筑做包工头。
这三十年来起起伏伏，也算是积攒下一些家业。
秦先生跟袁老大解释。
“是民国时候的金条，民国中央银行铸币厂制造。重达十两的是大金条，也叫大黄鱼。重达一两的是小金条，也叫小黄鱼。”
接着秦先生指着大黄鱼背后的M说。
“其实大黄鱼的辨认很好认，你看这个M代表的是魔都，旁边的刻字是**中央银行铸币厂制造，说明这根金条是1943年到1950年这7年时间中央银行铸币厂委托魔都银行铸币厂加铸。”
“你也知道，这七年发生过很多事情，历史意义非凡，收藏量也最少，所以这段时间最值钱。”
秦先生见袁老大依然不清楚这个概念，于是就说道。
“这么说吧，最近佳士得在京城举办的春季拍卖行，曾经拍卖过一条大黄鱼，你知道一条多少么，200万。是原有价值的二十倍。”
“而且你看这个成色，这个保存质量，明显比佳士得拍卖的那根好，所以价格还可以往上提一提。”
老胡附在秦先生小声说道。
“在小姑娘从书包里拿出来的时候，我听到砰砰的声音，小姑娘包里应该还有几条。”
“你确认？”
“而且我听小姑娘的意思，不是抵押，是准备售卖。”
售卖，就有很大的作为了。
低买高卖，像这种收藏品，到了典当行，绝不可能按照拍卖价。
金价么，那又不合适，太欺负人了。
秦先生想了一会，心中有了主意，看到边上老袁眼神闪烁，知道他手底有些不干净。
“老袁，这里是我的地盘，你可不能乱来。”
“哪能呢，秦老哥，你这就看扁我了。是，我老袁过去手底有些不干净，但是那是因为穷逼的。现在几十年过去了，也算薄有家业，何必做这些小偷小摸的抠搜事情。”
说是这么说，秦先生知道他不是个心里清净的主，只求他不在自己地盘搞事就谢天谢地。
接着就在老胡的带领下走进内室。
秦先生在典当行业二十多年，为人处世又带着一股儒雅风，一上来就得到了叶小悦的好感。
于是叶小悦有保留的托出底细。
只说金条是家里珍藏的，给自己留作嫁妆，因为急需用钱，所以才迫不得已拿来典当。
秦先生点头应是，其实他对叶小悦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我要现钱。”
叶小悦终于提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你知道这是民国国库存金吧，作为收藏品，其价值不是按照现行金价计算。”
接着就报出了佳士得拍卖行的数字。
这么多啊！
叶小悦压根也想不到。
路上，叶小悦查过金价，当时的保守估计是十万元一根，五根的话五十万，一个书包就能背走。
结果拍卖行拍卖的数字，一根就是原想的二十倍。
五根就是一千万，好大一笔钱啊！
叶小悦家不算穷，但是她也没见过如此多的金钱。
还是现金。
“不过，我们典当行不是拍卖行，不能以拍卖行的价格计算。因为期间风险太大，加上税率什么的，我只能给你四分之一的价格，五十万如何。”
五十万。
叶小悦一下子从低谷升到高谷，再从高谷降到低谷。
“这样吧，我们可以签订协议，你可以以原价赎回。当然期间的交易费用得你来负责。”
“好吧。”
其实主要还是秦先生取得了叶小悦的信任，一开始就交托了底细。
“我先交付一根的。”
叶小悦做事情毕竟留了个心眼，一根金条相比于五根金条也不算亏太大。
接下来秦先生和叶小悦签订了协议，各自按了手印。
接着秦先生现场交付了货币，亲自送叶小悦离开典当行。
为了怕露出跟脚，叶小悦谢绝了秦先生的司机接送，从街头上随手招来了一辆出租车。
此时在后面，老袁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猴子，给我跟上那辆出租车。”
叶小悦看过很多电视剧，知道像这种小女孩怀揣巨款容易引起他人觊觎。
所以在途中，特意换了几辆车，饶了几次远路，这才回到租住处。
殊不知这些举动遇到专业的人眼里，破绽百出。
猴子就在普宁区Z省大学教师公寓小区外面，看着叶小悦走进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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