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身子一僵,冷汗噌噌,但手掌却怎么也放松不了,紧攥瓶子。
史阿看着那汉子攥瓶离开,又一次汗流浃背,又一次庆幸。
他之前就看到这汉子的动作,只可惜那瓶子到离开也没扔出来,或者说,没能扔出来!
这一次,他庆幸的是昨夜被师父阻止了,没有贸然行动。
刚才夏清动作虽快,但他还是大致看清一根细银的东西飞了过去,没入汉子身上。
一个答案涌上脑海——内力,跟师父一样的内力!
而且五步外能以那细银刺入人体内,准确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这份功力、这份手段都堪称可怕。
要是他昨夜冒冒失失闯进那小院,不仅杀不了夏清,还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中年男人看得更清,也如徒弟一般的想法,暗叹自己差点小瞧了天下人!
“不知哪儿来的混账东西!竟敢如此目无王法,欺负到爷头上来了!”
夏恽骂骂咧咧,抬起桌上茶盏,一口下去,却发现入口苦涩,片刻后却另有一番滋味,“咦?这东西不错……”
“茶。”夏清轻声提醒一句。
这时代的茶还是加上姜葱胡椒一通煮,像他这里清泡的可没有。
夏恽又尝了一口,“好似还真有点茶的滋味,这店家新鲜东西倒是多……”
那本来就是茶!
夏清腹谤一句,说起正事,“刚才那些人,极可能出自军队,也只有战场之上,才会在双方接触前,由领队喊杀,鼓舞士气。”
“黄巾虽来势汹汹,但不大可能进得了这洛阳城!”夏恽咬牙切齿,“何进!”
“可能是何进大将军,也可能是其他人。”夏清也没了分析的心情,仇家太多,想找结果只能等审讯,又看向史阿师徒,“方才我听大哥称这位为王教习,不知两位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不可能是他们,”夏恽想也不想道,“王教习是大皇子的武艺教习师父,姓王名越,在洛阳城内开了个武馆,不在军中任职。”
王越?熟悉感又上来了……
夏清微挑眉,打量王越。
“这是劣徒,史阿。”王越眯眼笑着,实则心里警惕。
这位夏五爷见微知著,身手过人,要更小心些。
咳咳……
夏清差点没呛住,他想起这两人是谁了!
史阿,未来魏帝曹丕的师父!
他记得曹丕在自传中说过,桓、灵间,有虎贲王越以剑术称于京师,史阿尽得其法。
至于王越更是个牛人,历史记载:
王越,字安睿,东汉末年大侠。
18岁匹马入贺兰山,只身取羌族首领首级而归,无人敢当其锋!
30岁周游各州,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
力大无穷,豪气盖世,连吕布都不是其对手。
有传此人热心出仕,在洛阳开武馆谋生,整日周旋在高官皇帝周围,希望讨个一官半职。
后被灵帝任命为剑术教头,先后教导过汉献帝、曹丕等人。
但当时皇帝没有权威,汉末门阀观念又根深蒂固,出身平民的王越,终生不得出仕,郁郁一生……
牛笔哄哄的师徒俩!
夏清神色复杂。
这两人要是招揽到手就好了,但史阿一开始就对自己抱有敌意。
刚刚似乎也欺负了人家……
王越见夏清眼里有痛苦纠结之色,越发惊疑不定,在他们身份吓到夏清前,他们就已经被夏清吓过两次了,试探道,“五爷是否身体不适?”
“无碍,”夏清心生忌惮,恰听外界喧闹,转轮椅背对两人,“献艺应当开始了,先看吧……”
看似没有防备,实则只有他知道,机括启动下,最后一张网会自轮椅后方弹出,还有六根毒针!
史阿深深看了夏清背影一眼,终于开始正视这处处透着神秘的夏五爷。
十常侍为患,尚可诛之,若此人为患,凭其城府手段,世上恐难有人敌。
师徒对视一眼,眼里与背过身去的夏清如出一撤——
忌惮!
……
这酒楼被夏清盘下后,就做了改动。
二楼雅间呈天井状分布,外围再设走廊,如此一来,屋里好似有两道门。
酒楼帮佣少女端了一个烛台前来,放下后却没有离开,来到与进出门口相对的门前。
伸手一拉,门打开。
只见门前只隔了一道木栏,一楼大厅的景象映然眼前。
夏恽再次惊叹这设计巧妙,“今日这惊喜还算是多的……”
楼下,梵音还未登台,却有人关门,又用黑布蒙上门窗。
一时间,酒楼内一片昏暗,唯有刚才布下的烛台散发着微弱光亮。
“这是什么个意思?”
“莫非梵音仙子不露面?那我们进来的,跟在外面有何区别?”
“别废话,这不是离仙子近了些么?”
“可是……”
质疑声未尽,却见数道光束奇异出现,汇聚台上。
若有人能黑暗视物,就能看到台正上方的二楼,一群人或高或低地拿着铜镜,调整着,将光线汇聚台上。
木台上,不知何时已挂上垂纱。
梵音垂眸跪坐琴前,一如往日装扮,只是没戴面纱。
汇聚台上的光线越来越多,叠加得越来越亮,映得垂眸美ren五官如画,耀眼圣洁。
只看一眼,好似就能铭记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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