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锦衣卫的缇骑们因时间有限，现在还来不及接受沈炼的“全套调教”。
但这同样也是磨炼他们情报能力的大好机会。
经过实战的筛选和洗礼，最终能够活下来的人，相信都有足够的资质可以在今后培养成出色的战场间谍。
沈炼领命退下后，刘辩又将指挥佥事刘晔招来。
“皇宫内情况如何？”
“回陛下，这几日陈留王殿下与万年长公主有多次会面。此外，太后今日胃口甚佳，多吃了一份鸡肉。”
从正式“入坑”到现在，已经过了数天的时间。
虽然真实的工作内容令人感到意外。
比如，要时刻记录目标的实时位置，时间也要精确到最小单位。
再比如，宫中的重要人物今天说了什么，吃了什么，甚至用餐时一共动了几筷子都要一一记下。
不过，他还是很快就适应了这份职务。
适应的不光是工作内容，还有工作背后隐藏的政治意图。
按刘辩自己的话来说，此人脑子好，思想觉悟够高，还有较悲惨的人生经历。
有如此条件的家伙，是很快就能成功“洗脑”的。
再加上沈炼的亲自“调教”，如今这位落魄的宗亲子弟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的职责，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成为一名合格且出色的特务头头。
刘辩点头道：“做的很好，继续保持。另外，平时的训练工作也不要落下，沈指挥使的那套东西现在都已经学会了吧。”
刘晔认真地道：“回陛下，臣已基本掌握。指挥使不在的这段期间，臣定当竭尽所能，绝不会拖累缇骑们的训练进度。”
受沈炼影响，他现在的说话方式和说话语气都有了很大变化。
在外人面前，多了一份神秘感和沉稳感。
在刘辩面前，则多了一份忠犬似的忠诚感。
看来沈炼的“调教”工作确实完成地很出色。
……
就在沈炼带领五百多名缇骑紧急赶往凉州的“敌后战场”时，凉州境内再次爆发了一场颇有规模的战争。
在鹰鹞都尉士孙瑞的及时支援下，护羌校尉孙坚成功击溃了宋建集团的三支千人军，成功一雪前耻！
另外，随着皇甫嵩的主力军越来越近，宋建集团的处境也是越来越危险。
目前宋建已紧急向另外两支叛军发出了救援信。
送往韩遂集团的信件得到了及时回复，也带回了“愿意驰援”的许诺。
但送往渭谷的信件却如石沉大海，连信使都不知所踪。
宋建所部营地。
“第二批信使也失去了踪迹？岂有此理！”
宋建怒声咆哮，脸色因愤怒而涨得通红。
那马腾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时，只见一名横肉大汉起身道：“平汉王（宋建自封的称号），在下以为那马腾定是和朝廷有了什么联系，兴许已经投奔了朝廷。”
宋建急道：“稚然贤弟，现在已是相当危急的关头，为何你还能如此镇定？”
这个被称呼为“稚然”的横肉大汉，便是董卓军残部首领之一，飞熊军首领李傕。
也正是因为李傕在之前的战斗中施以援手，宋建麾下的一支部队才能够免于“江东猛虎”的血腥獠牙。
李傕哈哈笑道：“平汉王已得我四人协助，岂不比那马腾强上许多？若是再得韩遂协助，即便官军主力到了，我等也有一战之力！”
他这话倒不是蜜汁自信。
逃回凉州后，董卓残部的四位将领在其号召下又聚到了一起，同时蛰伏下来疯狂聚集力量。
凭借在凉州积累下来的人脉，他们如今又一下子又聚集了三万人马。
如今听闻朝廷发兵征讨，李傕便果断和宋建达成了同盟关系，共同抵抗朝廷军马。
虽然之前在司隶州被小皇帝的中央军杀地头破血流，但他相信，以同盟军的兵力再配合主场作战的优势，一定可以让中央军铩羽而归，就如数年前张温、皇甫嵩败走那样！
到时候再想办法吞并其他人的部署，自己或许就可以成为凉州的土皇帝！
“稚然所言也有道理，本王失态了。”
宋建点了点头，终于镇定了下来。
即便正面打不过中央军，西凉人也能利用机动优势果断遁走，让对方疲于奔命，最终无奈打道回府。
“一两次战败并不算什么，最后胜利仍就是我们西凉人的！”
“如今我等已成功会师，实力大增，这就出兵把那个江东猛虎灭了！”
“不光要杀孙坚，皇甫老头的脑袋也得砍下来！”
……
众头领起身大喊，试图尽快扫走之前战败带来的阴霾。
在其他人纷纷大声嚷嚷的时候。
董卓残党领袖之一张济的眼中，却露出了犹豫之色。
他看向身旁的一名文士，低声问道：“文和先生，我等真能战胜官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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