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程咬金醒来的时候，喝了一口热乎乎的羊肉汤后，抓起一块大骨头就开始啃。
“哎哟，俺的牙!”程咬金捂住腮帮子，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哎呀，老爷，你是不是牙齿又疼了?”卢国公夫人赶紧放下筷子，焦急地看着程咬金。
俗话说得好，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
程咬金这位曾经在战场摸爬滚打过的大将，现在疼得满地打滚。
大儿子程处默、二儿子程处亮还有一众的儿孙，全部都围过去。
“你们还围着干什么!去找大夫呀!”程咬金嘶哑地吼出这句话，又继续满地打滚。
一个白发老大夫被程处亮粗暴野蛮地拉到卢国公府的时候，已经出气多呼气少了。
“大夫，醒醒!”
众人恨不得先打程处亮两巴掌，再打大夫两巴掌。
大夫在众人的叫喊声中，颤颤巍巍地醒了。
“病……病人在哪里?”
这个大夫此时的样子倒比程咬金还像是一个病人。
“你没看见躺着的卢国公吗？赶紧过来看看！”
“快，大夫，俺爹的牙齿疼，你快看看。”
大家又赶忙给大夫让出一条路来。
一刻钟后，大夫捋了捋自己白花花的山羊胡。
“这……疼痛没办法避免，老夫也只能给国公爷开些药，好好保养就是了。”
“不行啊，疼死我了，大夫，你赶紧给俺止痛啊！”
大夫为难地对着程咬金，“华佗的麻沸散没有流传下来，老夫也没办法止痛啊，不然另请高明吧。”
大夫甩甩手就想走，这群武夫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呢！
“那现在怎么办?”程处默看着刚跨出屋门的大夫。
程夫人一巴掌打下去，“还能怎么办，赶紧再去找其他大夫啊!!!”
“对哦。”这次换程处默出去找大夫了。
程处默刚走到门口，就遇到来禀报的下人。
“启禀大人，太子殿下命人来送东西。”
程处默回头看着大厅乱糟糟的，“快请进到其他会客厅去吧。”
他唤了他的随从去请其他名医。
东宫的下人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卢国公府上的下人，跪地对着程处默说:“这是我们太子亲自设计研发出来的东西，送给国公家人使用。”
程处默打开装牙刷的盒子，奇奇怪怪的形状，还有毛。
牙膏的瓷盒子一打开，里面的馨香顿时弥漫着整个会客厅，令人闻了心情愉悦，精神也为之一振。
这难道是女子们用的香膏?
程处默指着这盒子里面的东西，好奇地问:“这些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
东宫的下人恭敬地回答:“这有毛的叫做牙刷，是用来清洁牙齿的。另一样是牙膏，代替刷牙用的盐。”
“清洁牙齿?那治牙痛行不行?”程处默眼睛一亮，这下父亲的牙齿会不会有救了。
东宫的下人老老实实地回答:“奴才不清楚。”他只是个送东西的人而已。
程处默却是抓住根救命稻草似的，都这种时候了。
他赶忙把这牙刷和牙膏拿给父亲程咬金使用。
……
……
李承乾从无为观回到了东宫之后，德喜就赶忙迎了过来。
“太子殿下，马车和出宫公文都已经准备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去接洗马们回来呀?”
“明天早上吧。”李承乾看了一眼满脸兴奋的德喜。
话音刚落，就有小太监前来禀告。
“殿下，卢国公、左武卫大将军他们来拜见。”
他们来干什么?难道是为了火药的事情?
“让他们进来吧。”
德喜连忙过去给李承乾整理了一会仪容。
还未见到人，老远就听到程咬金的大嗓门。“太子殿下，你刚刚派人送来的牙刷和牙膏还有没有啊?”
程咬金的来意倒是令李承乾吃惊，不就是司空见惯的牙膏和牙刷吗，用得着亲自来问?
不一会儿，程咬金、秦琼、李靖等人全都出现在他的宫中。
秦琼脸色微红地说:“老臣也想多求一些这牙刷和牙膏。”
“哈?”
“这个……本宫近日就会开一家‘明记生活用品’的铺子，到时候你们再来买就是了。”
有生意不做，那就是傻瓜。
何况这点小钱，几位大将又不是付不起。
程咬金再次大嗓门地说道:“那就好，到时候开业了俺和几个好友一定来捧场。今天要不是多亏了殿下送的东西，俺可能已经疼死在家里了。”
“这玩意儿还可以止疼?”李承乾也感到奇怪。
“那可不，就用它刷了一次牙之后，发现以前不刷牙的想法真是……”
程咬金赶紧断了接下来的话，免得被笑话。
秦琼老脸又红了，以前媳妇儿老说他口臭，直到这次刷牙之后……这满嘴生香的感觉太好了，媳妇儿主动靠近他……
至于李靖和徐茂公则是为了火药而来。
“太子，你说有没有可能让火药在水中也能够燃烧?”
这几天实验之后，李靖和徐茂公发现了火药有一个巨大的缺点，遇水就会威力减小，甚至没有。
要是遇到了下雨天，计划就可能全盘打乱，千万将士的生命就会受到严重的威胁。
“有，也没有。”
李承乾给出一个矛盾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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